“咔嚓”少女芳心碎了一地。
又闲聊几句后,朱斐翩然离去。钟紫苑一回头,就瞧见了青黛那充满幽怨的小眼神,她飘忽的说道:“公子,我很嘴馋吗?......”钟紫苑心中咯噔一下,立刻敲起了警钟。
......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正是苦夏难耐的时候,太阳像火炉般烘烤着整个大地。虽然前一晚还下过一场豪雨,可短暂的凉爽过后,却更加闷热难耐。
天气太热了,树上的枝叶全都干巴巴的耷拉着,毫无生气,却不妨碍那些知了没完没了的聒噪。除了那些活波好动的孩子外,没有几个大人愿意在外走动。
一直到了黄昏,这燥热的感觉才渐渐散去。夕阳西下。落霞漫天,烟红的霞光投过葡萄藤上层层叠叠的叶片空隙照射在钟紫苑的脸上,显得她的脸也是红通通的一片。
这颗葡萄藤起码有上十年的树龄,此刻挂满了晶莹剔透如宝石般紫里透红的果子。钟紫苑闲了。就伸手摘上一串,拿桶子装了,放在吊到井水里湃凉了吃,那滋味真是连妙不可言。
就在钟紫苑躺在葡萄架下的逍遥椅上,吃着井水里湃好的葡萄。喝着青黛特意煮的荷叶绿豆粥,感觉十分惬意时。院门外传来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福伯正卷着袖子,挽起裤脚在刷马。因为家里除了他就是三个女孩,所以他自动做了门房的工作。
“贾大夫在家吗?”门外传来隔壁李秀才急促的呼唤声。
钟紫苑忙答应道:“在,请稍等片刻。”
她不急着开门,倒是先跳着脚回去换衣裳了。因为这天实在太热,所以她在家时,便解开了缠着胸口的白布。只有在准备出门时,或者家里来人时。她才会临时缠上。
福伯见她跟兔子似的窜回了屋里,于是呵呵一下,放下手里的刷子,走去打开了院门。他见李秀才一脸焦急的模样,惊诧的问道:“出啥事了?”
李秀才有些惶恐的说道:“我刚才收摊回家的时候,见到一群人把庄大哥五花大绑的抓去了衙门。”
福伯也大吃了一惊,忙问道:“庄哥儿究竟犯了什么事,要抓他进衙门?”
李秀才搓着手,忧心忡忡的说道:“我找人打听了一下,都说是庄大哥因奸不遂。虐杀了吏部张侍郎夫人身边的大丫头。”
“什么?”福伯的调子一下子高了起来。他不可思议的说道:“往日瞧着庄哥儿可是个豪爽义气之人,他怎么会做下这等恶事?那庄家娘子也知道了吗?”
李秀才点点头,说道:“我来时先去通知了庄大嫂,她已经赶到衙门去了。后来我想着贾大夫素日里见多识广。所以想叫上他一起,看能不能帮上忙。”
这俩人站在院子中说话,屋内的钟紫苑全都听的一清二楚。她在青黛的帮助下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随即走了出去。
李秀才见她出来,眼睛一亮,刚想张嘴说话。钟紫苑急忙说道:“事情紧急。咱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对,对,咱们边走边说。”李秀才和钟紫苑一起,抬腿往屋外走去。
俩人赶到衙门外时,就见外面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一个二个都伸长了脖子,垫着脚尖兴致勃勃的往里张望着。说来也难怪,这因奸不遂而杀人,听着就透着一股香艳。可不就引来了这一大群看热闹的闲汉。
钟紫苑和李秀才费了半天劲,才算挤到最前面,看到了里面的情形。就见大堂里面站在两排杵着杀威棒的衙役,明镜高悬的匾额下坐着留着花白胡须,一脸褶子能夹死苍蝇的府尹大人。在他左右各放着一张高几,有两个师爷正在奋笔疾书着。
府尹的左下首放着一张高背椅子,坐着一个衣饰华美,妆容精致,五官艳丽的中年美妇。她不时拿锦帕轻拭着眼角,看上去十分伤心。
而在堂下,庄哥儿艰难的跪在那里,他的屁股上血迹斑斑,看来是被打了一顿杀威棒。在他的面前摆着一具尸体,上面蒙着白布,看不到下面的情形。
有一个穿着豆绿色对襟短裳的丫头,正跪在地上哀哀的哭诉着:“......我与兰儿姐姐买了这货郎的几朵绢花,正准备回府里,后来兰儿姐姐说内急要小解,就进了一家茶楼,想要借用他们的茅厕。我就留在茶楼里听戏没有跟过去,后来时间长了。我怕会误了回府的时辰,就到后院茅厕里去找兰儿姐姐。谁知兰儿姐姐并不在里面。我心下顿时慌了,便在后院一间屋,一间屋的寻找。结果在柴房里发现,发现......”说到这里,她哽咽的越发厉害,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府尹在上面一敲惊堂木,说道:“发现什么?继续说下去。”
那丫头醒醒鼻子,又清了清喉咙,似乎在压抑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然后才继续说道:“发现兰儿姐姐衣裳不整,头破血流的躺在柴房中,而他......”她指着跪在一旁,浑身颤抖的庄哥儿,悲愤交加的说道:“就站在一边,手上还拿着行凶的木棍。后来我吓得大叫,引来了茶楼其他的客人,才发现兰儿姐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