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梅庄之下的西湖牢底,江南四友不让向问天进去观战,让他就待在外边,向问天早料到这一节,因此毫无异议。
这里相当的闷热,而且湿气浓郁,置身于此,相当的难受。
“任老头在此还真是痛苦,难怪他会那么的恨东方。”令狐冲心道。
继续前行了一段距离,地面有很多积水,甚至有蛤蟆蹦来蹦去,这确乎是一个让人不想久待的地方。
令狐冲此刻在想,以自己一人之力,能够将江南四友迅速击败吗?
这时,一道铁门被打开,任我行就盘膝打坐于一块大石头上,但见他头发黑白驳杂,身形高大魁梧,缓缓睁开了眼睛。
令狐冲忽然想明白了:“向老兄就在西湖牢底的外边,就算我只击败了江南四友之中的一部分人,剩下的逃到门边,向老兄必定能够见机行事,截住他们的去路。”
江南四友赶紧过去,低声下气的将比剑之事的缘故和过程都详细说了,然后恳求任我行出手,帮这个忙。
任我行哈哈大笑,说道:“你们四个混账斗不过人家,便激他来和我比剑,想我替你们四个混账料理这个强敌,是不是?哈哈,打的倒是如意算盘,只可惜我十多年不动剑,剑法早已忘得干干净净了。夹着尾巴快给我滚罢。”
令狐冲还以为任我行现在就要用内力大吼,赶紧握住耳朵。
秃笔翁道:“大哥,任先生决不是此人的敌手。那人说梅庄之中无人胜得过他,这句话原是
不错的。咱们不用跟任先生多说了。”
任我行道:“你激我有甚么用?姓任的难道还能为你们这四个混账办事?”
秃笔翁道:“此人剑法得自华山派风清扬老先生的真传。大哥,听说任先生当年纵横江湖,天不怕,地不怕,就只怕风老先生一个人。任先生有个外号,叫甚么‘望风而逃’。这个‘风’字,便是指风清扬老先生而言,这话可真?”
丹青生道:“三哥错了。任先生的外号不是叫‘望风而逃’,而是叫‘闻风而逃’。你想,任先生如果望见了风老先生,二人相距已不甚远,风老先生还容得他逃走吗?只有一听到风老先生的名字,立即拔足便奔,急急如丧家之犬……”
秃笔翁接口道:“忙忙似漏网之鱼!”
黄钟公叹了口气,道:“风兄弟,这位任先生一听到你这个‘风’字,已是魂飞魄散,心胆俱裂。这剑不用比了,我们承认你是当世剑法第一便是。”
任我行道:“别废话了,取剑来,老夫倒要领教一下风清扬传人的剑法。”
黑白子当即捧了两柄剑过来,令狐冲接过,忽然出手,一下子就出其不意的点了黑白子的穴道。黑白子只哼了声,就倒下了。
令狐冲深知黑白子的内力不错,因此自己刚才一直在运转混元功内力,至于易筋经还没有大成,因此没有运转。
黑白子被点倒之后,黄钟公、秃笔翁和丹青生就围攻过来,并且纷纷怒骂不已。
“江南四友隐居世外,何必要当这看守地牢的狱卒呢?”令狐冲一边迅捷无比的出剑,一边劝告道。
“哼,原来你装作假仁假义,居然是来救人的。”丹青生怒斥道。
“多谢你的酒。”令狐冲淡然一笑,将独孤九剑的奥妙招数发挥出来,他们三个整天舞文弄墨,招数都是华而不实,片刻之后,尽皆被刺伤。
令狐冲趁机点了他们的穴道,其实令狐冲认为江南四友是很无辜的,属于躺着也中枪的那种悲催的倒霉鬼。
“江南四友本就是为了远离黑木崖以及江湖的纷争,待在这西湖梅庄里,打算宅一辈子,研究琴棋书画。完全就是牺牲品,我既然喝了丹青生那么多的好酒,至少今天不能让他丧命。”令狐冲心道。
“好剑法!想不到老夫被关在西湖牢底的这些年,江湖之中竟然有你这样的剑道高手。”任我行道。
“见笑了,任前辈,请求一件事情。”令狐冲道。
“小兄弟你这是说哪里话,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还需要求吗?说出来,只要老夫能办到,绝不推辞。”任我行道。
“能不能别大吼,用内力震晕在场之人呢?”令狐冲道。
任我行愣了一下,这时令狐冲从江南四友那里取来四把钥匙,分别打开了任我行的手足镣铐。
“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佩服。”任我行道。
令狐冲淡笑,心里却不以为然:“我救了你,你当然如此恭维我。若是我跟你作对,你岂不翻脸?”
这时,任我行瞪着江南四友,唾沫横飞的斥责道:“你们四个崽子这些年来看守在此地牢,让老夫好生痛苦!”
“任先生休要怪罪我们啊!这些年我们可从没有折磨过你老人家,只不过这地牢本来就条件差,我们不敢擅自改变地方。”黑白子连忙道。
“况且,每天的饭都有酒有肉,真正是不错的福利啊!”丹青生道。
“呸,你这厮收藏那么多的好酒,每天给我送的酒却是劣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