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秀策一张口,瘦小伙差点儿尿出来……
嗯……这话好像有点儿问题,咳咳,那个,先不管了……
某人这一手玩儿得,实在是太吓人了。
事情从开始到现在,满打满算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从小红喊人来帮忙算起,那时间就更短了。而且她打电话的时候,就在自己旁边,别说家庭讯息一点都没有泄露,就连自己的名字,连提都没有提到。
经过第一时间莫名地惊恐之后,小伙心中开始嘀咕。
难道……他认识我父亲?或者是认识我们……詹家?
想到这儿,其实詹天明自己都不信,詹家这个说法也就是当地人捧一捧,别说来帝都,就是出了张洲市都没几个人认。更何况对方真认识自己家里人的话,怎么可能还说出“把他们都弄死”,这样的话?
宇文秀策见詹天明眼中先是滤过一丝希翼,紧接着眼神复又灰暗起来,便知道他想到了其中关键,笑着说道,“放心,我不认识你家里人。”
这笑容阳光而开朗,小红跟舒莎看着,心头也是莫名地一轻。只是,这阳光的笑容,落在当事人眼中,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放心……?!不认识我的家人,却叫我放心,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会留手,让我熄了侥幸的心思吗?
瘦小伙面如死灰,有心说些服软的话,却哽在喉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詹建俊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倾家荡产进行报复,也情有可原。”宇文秀策还在继续向舒莎说明情况,“所以……如果枭首首恶的话,那就干脆都弄死好了,嗯……算上他父母总还有挚友亲朋,九族就免了,已经新时代了,不能搞那些旧社会淘汰的玩意儿,简单时尚一点儿,父四族母三族吧。”
九族乃父四族母三族妻二族,眼前的瘦小伙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又可劲儿追求小红,显然没有结婚,这妻二族自然无从谈起……
说什么摒弃旧社会的恶俗,其实……跟灭九族没有任何区别……
带着灿烂的笑容,宇文秀策再次望向舒莎。恬静的笑脸,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沐浴在阳光中的少年,可惜他口中说出来的话语,显然并不那么搭调。
“只要你点头,剩下的我来做。”宇文秀策还有心情眨了眨眼睛,“这一次,我把力量借给你,你放心大胆地去行使你心中的正义。”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舒莎的瞳孔突然放大了,可下一个瞬间,她的脸上就被犹豫和踌躇的表情所填满。
宇文秀策没有作声,手指轻轻地敲击着一旁的书桌,嗒嗒嗒的声音,仿佛在为她的决定倒计时。
舒莎渐渐平复了心情,犹豫着道:“要不,算了吧……你只要让他别再这么做就好了。”
“他要是不听话呢?”宇文秀策笑着反问。
瘦小伙在一边都快吓哭了,咱还能不能讲道理了?这特么还没怎么样,你就要搞连坐灭族,小的我哪儿敢不听话啊!
“他要是不听话——”舒莎先是愤怒了一下,然后……然后就有些迷惘,是啊,要是他不听话怎么办?真要做得那么极端吗?
“学诸葛亮来个七擒七纵?”某人眼中充满了戏谑,“我倒是没意见,但是……再给他六次机会,难保人家不成功一回。”
“你……你只要想阻止他,哪怕不用这些手段,也是可以做到。”舒莎不想再跟着宇文秀策的思路走下路去了,明明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要在这儿一个劲儿地讲大道理,你不是很了不得的纨绔吗?欺负他,吓唬他,不管怎么样,让他知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做纨绔该做的事情啊!
“哦?恶人自有恶人磨?”
宇文秀策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突然发问让她不由地慌乱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的确有很多方式让他听话,也不需要进行什么人身伤害,一个非常简单的暗示就可以——逆我者亡。但是……”宇文秀策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问了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因为我简单一句话而害怕?”
“哼,不过是你有权有势——”
“你错了。”宇文秀策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因为我真的做到过,而且……不介意再做一次。”
一屋子的人被惊得张大了嘴巴,刚才那句话背后的意思,不断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与逞一时之快的口头威胁不同,当我说逆我者亡的时候,并不只是说说。在展示牙齿和肌肉,让对方主动退却,和直接扑上去咬死对方之间,我会选择后者。所以,当我如是说时,才会获得真正的敬畏。”
“当你借助我的力量时,你跟我们……”
宇文秀策指了指曾经仗势欺人的瘦小伙,“又有什么区别?”
其实还有很多话,他并没有说出口。到不是顾虑舒莎的情绪,已经把姑娘折腾得快三观崩塌了,再多说些少说些也没太大区别。
大概来说,还要归咎于,正义究竟是过程论还是结果论的问题。行使正义是否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