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末,正是一年之中全家团聚的日子,然而在颍川之地,却有一队三千多人的兵马从许县而出,向着东方行军驰去。
数日前的哪场朝堂争辩,终究还是在灵帝的暴怒之下落下了帷幕,袁隗与杨赐二人谁也没占到便宜,谁也没捞到好处,灵帝将二人各自训斥了几句,便草草了事。
至于平叛之事,灵帝左思右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听从何进的意见,封杨懿为讨逆校尉,自领许县兵马,又让颍川太守给杨懿调去一万军队,二人合兵之后,共同平复此次兖州、豫州的乱民造反事件。
杨懿接到命令后,便带着典韦、黄忠、杨钧三人,统兵三千四百,离开了许县,而杨忠则是率领剩下的一千兵马留守许县。
在古代,冬日行军十分艰苦,若是没有足够的棉衣棉被,士兵们很容易在野外冻死。本来杨懿也是准备等明年开春之后,再出兵平乱的,可是接到杨赐的手书之后,杨懿便决定立刻出兵,并以最快的速度平定此次的叛乱。
虽然袁隗不一定真的能把杨懿如何,但是灵帝毕竟不是什么英明的君主,他是一个闻名千古的昏君。
给这样的一个昏君做臣子,就要时刻做好被小人陷害的准备。杨懿不敢保证灵帝最终会不会听信袁隗的谗言,但是如果再有张让等阉党在一旁进谗的话,说不定灵帝大脑一热,就真的给杨懿撤职查办了。
所以杨懿不敢大意,接到灵帝的圣旨后,便立刻点将出兵,并给颍川太守写信,叫他派兵相助。
“主公,我们这是要去……”感觉进军的方向有些不对,并不是事先定好与颍川太守相约的地点,黄忠不由的纳闷道。
“在出兵之前,我要去找一个人!”杨懿微笑道。
黄忠闻言更是纳闷,不理解杨懿率领大军冒着风雪赶路,非但不尽快与顶头上司的兵马汇合,反而要去找什么人,真是奇怪。莫非这人与自己和典韦一样,是什么天下无双的猛将?
“吁!”
当先的杨懿突然勒住了马,用手挡住风雪向远处眺望了半响,随后叫过典韦,指着不远处一座在风雪之中若隐若现的庄园,对着典韦问道:“典韦,是那里了吧?”
“回主公,正是!”典韦确定道。
“好!”杨懿面露欣喜,随后回头看向杨忠,吩咐道:“杨忠,你率领军队就近扎营,生火烧水给士兵们取暖。典韦、黄忠,我们一起去那处庄园借宿一晚。”
典韦、黄忠闻言,均是点头应诺,随后典韦又叫上二十几名士兵,带上十几坛茅台酒,向着那座庄园驰去。
这是一座数百平米的小庄园,外表有些破烂,显然有些年头了。由此可以看出,庄园里的主人生活或许好过寻常百姓,但也绝不富裕,只能说得上是温饱不愁。
黄忠见此,更是坚定心中所想,主公此来,定是拜访某位武艺高强的勇士。
想到此处,黄忠心里隐隐有些兴奋,终于又可以和人切磋了。
典韦的武艺虽然不下于黄忠,平时在军中,更是时常与黄忠比武。只是这些日子比试下来,黄忠早已经摸熟了典韦的套路,因此与典韦切磋就少了几分激动。久而久之的,黄忠与典韦便很少比武了。
而如今又可以与其他武将切磋武艺,黄忠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叫门吧!”
听到杨懿的吩咐,典韦翻身下马,对着前面的大门轻轻敲了三声。
不多时,门内传来一道略微慵懒的声音:“大冷天的,是谁在外面叫门?”
“是我,老典!”典韦闷声闷气的说道:“主公来了!”
“主公!”门内那人一听,立刻推门而出,果然见到杨懿正骑在马上,微笑着看着自己。
戏志才再见杨懿,心中激动万分,刚要开口与杨懿玩笑,但心中猛然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兖州、豫州两地乱民造反的事情,戏志才瞬间便猜到了杨懿此来的目的,当下便收了笑容,对杨懿邀请道:“主公里面情!”
“恩!志才这几月过的可还好?”杨懿下马进院,微笑说道。
“回主公,志才一切都好,志才还要多谢主公经常派典韦来给志才送酒喝,否则志才可就要憋坏了!”戏志才微微说道。
杨懿闻言哼道:“其实懿已经后悔了,懿若是不给你送酒,你没了酒喝,岂不是要来许县找我。”
“主公不会的!”戏志才笑道:“主公若是需要志才,只需一纸书信便可,何须这么麻烦!”
说话间,杨懿与戏志才已经进了屋内,此刻屋内还有一人,看样貌年约二十出头,正席地而坐,烤着炉火,喝着美酒,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好不快哉。
“主公,这位是荀攸荀公达,与志才一同在颍川书院读书的同窗好友。”戏志才当先给杨懿介绍了那喝酒之人,随后又拉着杨懿给那人介绍道:“公达,这位便是忠的主公,许县县令杨懿杨子嘉。”
“原来是杨大人,攸失敬了!”荀攸起身行礼道。
“荀先生,懿有礼了!”杨懿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