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姐被推进了急救室,而大叔公却被推进了太平间。
站在急救室的门口,吴芬哭着脸给老家的吴村长家打了电话。
“喂,哪位?”那边的吴村长一家人正围着火炉烤牛肉吃,听到电话响了,吴冲德有些不乐意地进了里屋。
“村长,我是吴芬。”吴芬哽咽着回道。
吴冲德听到吴芬的声音很是惊讶,忙探头到外间示意众人声音小一点,这才缩回头问道:“芬芬,你是想叫你奶奶听电话是吧?”
“不是,是关于大叔公的事情,你能叫冲山伯过来听电话么?”
吴冲德闻言,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就怕大叔公人老糊涂,在吴芬面前乱说话。
毕竟那些金砂可是见不得光的,亏得他手段狠,将村里的嘴巴给捂紧了。可谁想会出大叔公这么个叛徒呢。
“哦,”吴冲德干吞了下口水,“有什么事跟我说是一样的,我可以转话给他们。”
吴芬想起大叔公跟自己说过村里的事。便对村长留了个心眼。“没事,我就是问冲山伯一些小事,麻烦村长替我叫下人,十五分钟以后我再打过来。”
其实大叔公的死在村里根本瞒不住,但吴芬还是想先跟大叔公的家人冲山伯说。看他是什么意思,到时再由他通知村长也不迟。
十五分钟很快过去了,等吴芬拨通电话时,那边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芬芬,大叔公是不是找到你那里去了?他前天一大早留了张纸条就跑了,害得我镇上找了两天。”吴冲山拿着电话就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等他话落,吴芬忙安慰道:“山伯,大叔公昨天就找到了我租房子的那里,说是要我带他去寻小丽姐。我们今天一早就上了火车,而大叔公就睡在卧铺上……再也没有醒过来。还有……小丽姐被我碰巧遇到了。她被人下了迷药正在抢救中……”
吴冲山好不容易听吴芬说完,急得话筒都拿不稳了,问清了吴芬在南方的地址,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哇--”四十多岁的汉子边哭边跑,吓得进屋来瞧人的吴村长傻了眼。
“这是怎么了?”吴冲德慌忙跑上前来拉人。
可是吴冲山跑得快,一溜烟就拐进了后巷的家里。
不一会儿,吴冲山进了屋来,叫了自己的两个兄弟过来说话。
“咱爷爷去世了。”吴冲山心里恨啦,怎么爷爷好端端得非要跑到外面去找小丽,结果害得自己丢了性命。
里屋。吴冲山的哑巴老爸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呜---”老人哭着笔划,眼睛盯着爸爸的房间不肯离开。
吴冲山三兄弟红了眼,急忙说道:“爸爸,咱们这就去南方将爷爷和小丽接回来。”
说罢。三人回头接过媳妇匆忙间收拾的包袱就走了。
等三人马不停蹄地赶到南方某医院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了。
医院里,吴芬送走了陪自己两天的霍景星,回到病房里给小丽打了瓶开水,却正好遇到在大厅里瞎转的三人。
“冲山伯、冲成伯、冲云伯,你们来了啊。”吴芬见三个壮汉窘站在那里。一一打了个招呼。
接着,吴芬便带着她们去见小丽。
病床上的小丽正闭目养神,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丽丽!”一进屋,吴冲山就大步奔向女儿,却在看到女儿臃肿的脸时傻了神。“这是谁打得你鼻青脸肿的?告诉爸爸,我去揍他!”
吴小丽被这熟悉的声音吓蒙了,反应过来后急忙用被子蒙住头,还不停地尖叫着:“你这个马夫,给我滚,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语无伦次的吴小丽在被窝里说个喋喋不休,吓得外面的三个男人脸都白了。
“三位大伯,我们还是出去说话吧。”
走到外面走廊,吴芬才将目前小丽糟糕的病情摊开来:“医生说小丽经常被喂迷药,导致神经错乱。不过也没什么大的问题,只要停药半年,回到家里好好休养,慢慢地就恢复正常了。”
吴冲山心疼女儿,呜咽着问道:“是谁害得她这个样子的?”
“不知道,我在火车上的卧铺包间跟她是隔壁,当时是一男一女将小丽关在笼子准备运到帝都城卖给星城一号会所,幸亏我偷听到这话,又麻烦了火车上的人,这才将小丽给救了下来。”
吴冲云眼圈泛红,他们三家就小丽一个后辈,以前都是放在手心里疼的,没想到她才出去打工两年,就被人骗到这种地步。
后面的吴冲成性子冲动,听到侄女受了迫害,就攥紧拳头想打人,“那个要卖小丽的狗男女呢?我要打得他爬不起来。”
“已经被警方拘留了,加上他在矿上诈死骗取巨额赔偿金的事情,肯定会被判有期徒刑的,这也算是恶人有了报应。”吴芬在旁边安慰道,“三位大伯,你们要不要去看下大叔公,我给他买了副棺材,等下就会送过来,晚上大叔公就会被移至殡仪馆。”
对面的三人闻言,默默地流着眼泪去了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