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洋喜出望外,等粥打包好后,跟在吴芬后面上了车。
很快,两人在省博物馆附近的公交站台下了车,吴芬带着施洋走了一会,远远地看到墨玉轩的门面。
“就是这里。”吴芬指着那处被人群包围着的门面说道。
施洋抬头打量了一下,古旧的门面,复古的装饰,跟周围的一些建筑物有些不同,应该是年代更加久远一点。
吴芬奇怪那些围观的人群,在跟施洋介绍完以后,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前赶。
“这是怎么了?”扒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吴芬好不容易挤进去,偏过头问旁边的人。
一个捧着盆栽的老人指着正坐在地上哭的人说道:“应该是店主的亲戚吧,来了半天,可能是墨玉轩的店主不在,这个老人又太倔强,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大伙怎么劝都不听。”
吴芬朝着老人的背影瞧了几眼,心里咯噔了一下,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大叔公,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吴芬拍打着老人身上的灰尘,见他身上破了大洞的棉衣,心里酸酸的,挺不是滋味。
大叔公吴冲仁悲伤不已,老泪纵横,看到吴芬就哭了起来:“芬芬,你帮我找下小丽,她已经好久没有捎消息回来了。”
吴芬心疼老人,打开店门将人扶了进去,也没管后面的施洋,又去后屋烧了壶开水。
等开水烧好以后,忙给老人端来热茶,顺便将前厅的暖炉打开。
“大叔公,你别急,先吃了饭再跟我说。”吴芬走近施洋身边,跟他耳语了几句,就将先前打包的粥给老人热上。
吴冲仁这一路颠簸到省城,就是想让吴芬带他去南方,因为心里担心小丽,一整天都没喝口水。更是没有进一粒米。
吴芬见老人喝了几口水,面色也暖和了起来,忙把热好了的粥端上去,等老人狼吞虎咽地将粥喝完以后。这才开口说道:“大叔公,你是一个人过来的?怎么不叫上何亮呢,再不济也要叫上村里的人送你过来,你一个人出门多危险啊。”
“芬芬,何亮现在升了主任。不想跟小丽好了,现在他家里又给他介绍了一个,连先前给小丽的聘礼也不要了。唉,村里的其他人这几个月跟着黄友为搞吴家港建设,有好几个成年人被砂坑给活埋了,我怎么劝都不听,他们都被吴冲德带坏了。”大叔公浑浊的老眼扫了屋内一圈,见吴芬面色红润,正关心地看着自己,心里顿时欣慰了不少。看来还是芬娃子可靠,比起村里的年轻人都要尊敬老人。
吴芬闻言,皱着眉头沉思。
没想到黄有为下了台,还能在吴家冲镇兴风作浪,看来新上任的镇上跟他多少有些关系,这样自己想抓他的小辫子可不容易。
“大叔公,那些死者的家人有没有怨言?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埋的么?”
吴冲仁将手放在暖炉上烤了一会,等身上有了暖意,道:“开始是有怨言,不过黄有为的赔偿金给的高。他们就没有再说什么。至于被活埋的原因,还不是因为黄有为明着开发土地,事实上是在偷着挖那里的金砂。”
“金砂?以前没听过咱们家乡那片出产这个啊?”吴芬没想到黄有为捡到这么大的便利,这金砂提炼黄金的成金率高。要是一小块还好,如果黄有为买得那片土地大部分是这些金砂,那他不是一夜暴富。
不行,她不能追在黄有为的后面报仇,既然知道这件事情,自己总得给他捣点乱。宁愿那片金砂地被毁被抢,也不要让黄有为这种人得到那么庞大的一笔钱。
吴冲仁年纪大了,赶了这么远的路,又挨着饿吹了这么久的风,这会已经是倦意袭来。
开始他以为自己白来了一趟,心里绷紧的缰绳一下脱线了,差点崩溃般坐在地上暗自沮丧着,好在最后吴芬回来了。
强撑着将吴小丽的事情又跟吴芬说了一遍,直到对方答应明天带他上南方去找人,这才蜷缩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吴芬泪眼婆娑,没想到大叔公不信任家人,却信任千里之外的自己,不管怎么样,即使错过这个春节,她也要陪大叔公去将人找回来。
等吴芬上楼背了床被子下来时,就看到施洋提着菜无措地站在大厅,“你将菜提到后面厨房去,我等下就来。”
吴芬替大叔公盖好被子,又将暖炉的温暖调了一下,这才进了厨房去忙了。
施洋买了猪肉、蒜条、萝卜、白菜、筒子骨,吴芬将人推到二楼去,一个人在水槽里开始洗筒子骨和萝卜,准备煲个汤。
水龙头的水是温热的,吴芬洗净菜后,又将萝卜切成块状,然后把砂锅洗干净,放入筒子骨,添上半锅的水放在煤气灶上炖。
接着又去切肉和白菜、蒜条,等她将菜切好后,灶上的砂锅里的水也开了,吴芬将萝卜块放进去,把锅盖稍微隙开点,就洗净手去淘米。
家里有三个人,吴芬准备炒两个肉菜,一个是蒜条炒肉,一个是白菜杆炒肉。另外再给自己炒个白菜叶子行了。
很快地半个小时过去了,吴芬将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