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芬俏丽的容颜染上了红晕,忽略“扑腾”跳个不停的小心脏,立即为自己正言道:“别打趣我了,你车上是不是藏了一个女人啊,我刚看到她探出头来往你这边瞧。”
这回轮到元青尴尬了,他神色慌张地跟吴芬说了句再见,便大踏步地往车子所在的方向走,让愣在原地的吴芬看得一头雾水。
等车子开出老远时,吴芬才带着程军去刘六子租的民房,将他的行李安置好后,便让他随意去县城里逛逛。
而吴芬则去了规划局宿舍楼,问了门卫师傅的住处,便自己爬上了六楼,一打开门,便看到二室一厅的房子出现在眼前。
房子装修得很简单,客厅里只有一张三人位的紫檀木沙发,红酸枝实木的餐桌。走进卧室里,其中一间刷了黑色的墙漆,吴芬看着四面黑乎乎的墙,感觉一种厚重的气息充斥在周围。而另一间则是纯洁的白色,窗户打开着,外面的阳光铺撒进来,在墙面上折射出一些圈圈点点。
吴芬穿梭在两个房间,只见里面各摆着一架名贵的古琴,琴台上铺满了曲谱,轻轻拉动一根弦,便听到一缕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际。
“怎么会这样?”吴芬屏息聆听,感觉这声音虽然低沉,却极具穿透力,手上被音波震得破了皮,而耳蜗里的神经更是隐隐发痛。
“你内力不纯,不要碰它。”刘书朵轻轻地走进屋来,双手一挥,吴芬便感觉束缚自己耳朵的声音渐渐消散了。
“师傅,我怎么会有内力?”吴芬眉开眼笑,蹦跳着跑到师傅身边,没有明白师傅说的话。
刘书朵拖着徒弟出了卧室,两人在沙发里坐下,“你上次在监狱里是不是有奇特的经历?”
提起那个监狱,吴芬觉得诡秘得很,记得那天回去后曾回过那个地方,只是一片废墟,什么也看不到了。要不是曾经在那里亲身经历过,她自己都怀疑那是一个梦。
“师傅,你知道刘连老人么?”吴芬将刘前辈的事迹跟师傅学了一遍,却换来师傅的冷笑不止。
“以后要是再遇到她在作怪,你就直接报我的名字。”刘书朵虽然猜到徒弟在里面会有一番奇遇,却没想到会跟刘连那个老贼有关。
吴芬忽闪着美眸,她觉得师傅如此气韵的脸蛋配上冷笑实是让人寒渗。“我的内力跟她有关吧,那练习古琴需不需要内力啊?”
“当然要,否则无法催动琴弦。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内力按照我门心法去练习,务必作到精纯,否则学习古琴容易受到反噬。”
吴芬乖乖地应下,她指着卧室不解地问道:“没有床,我们晚上睡哪里?”
刘书朵见徒弟一副世俗的作派,耐心地解释道:“我是落霞山庄的掌门人,我派始属于道教,你隶属于我的亲传弟子,以后要习惯穿道服修习古琴术。这些都是门规,你务必要遵守,否则我会按依律处罚。”
啊?吴芬窘道,她没想到自己成了道姑,看着师傅云淡风轻的表情,暗自吐了下舌头,规矩地接过那身灰色的道袍和蒲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刘书朵神情严肃,盯着吴芬背上隐约现出的两朵花看了半晌,紧锁的眉头悄然爬上莫名地担忧与恐慌。
等吴芬回到客厅时,师傅早已经不见终影,站在她那间黑漆漆的卧房前,感觉到一种阴森、凄凉之意扑面而来,吓得吴芬连连后恨了几步,她总觉得里面有双很恐怖的眼睛在盯着她,脑海里联想到一双殷红的朱唇在缓缓倾诉着什么。
镇定了一下神情,吴芬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打开房门下了楼,走到小区拐角处,想到元青的话,便调头往旁边的小卖部走去。
“老板,我打个电话。”吴芬扬了扬手里的五元钱,按照长宁县的习俗,遇到先用后买单的买卖,需扬一下手里的钱,以便卖主知道你有支付东西的能力。
“你打吧,我妈妈在里面做菜。”一个黝黑的小孩子从柜台下面钻了出来,看了吴芬好几眼,慢吞吞地回道。
吴芬夸了小孩几句,往屋里探了下头,拿起电话便拨了方正的电话,“喂,你还在睡觉?”
电话那头方正睡得迷糊,拿起电话先是随意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一听到吴芬的声音,便瞬间清醒过来,怕吴芬误会什么,忙小声地哄着:“昨晚加班了,今天早上才回房间睡觉。小芬芬,你不要生气哦,哥要是知道你会打电话过来,一定不会睡着,拿牙签撑着眼皮也要让你开心才行。”
吴芬见方正以为自己生气了,居然开起玩笑来哄自己开心,脸上立即绽放甜蜜的笑容:“你自己注意身体。我没有什么事情,听元叔说王允遭了难,你看能不能去秦家救下他。”
“你知道王允的事情了?只是我们晚了一步,他还没到帝都城就被人暗杀了,我这几天就是在处理他的事情。小芬芬,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遇见奇怪的人不要有太重的好奇心,否则会惹麻烦上身的。只要你过得好,我才能安心地做自己的事情。”方正想到王允的惨死,眼眸里翻腾着浓重的杀气,他一定会为兄弟报仇的。
这边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