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了。”程小兰见女儿左顾右盼,知道她一定是联想到源儿身上了,便拉着女儿坐在身边。
“二姨,你怎么来了?”吴芬接过妈妈递过来的苹果,小口地吃了起来。
程刘氏提起二女儿就生气,“她是被你姨父给赶了出来。”前天,家里都为吴芬的事情担心得不行,偏这个二女儿又衣衫褴褛地出现在这里,看着她脸上红肿得厉害,哪还不明白是两口子又在打架了。
吴芬盯着二姨那张圆圆的脸蛋,上面隐隐有些青紫,上辈子二姨一家过得很是艰难,偏偏两人又不会过日子,打架更是家常便饭。而她们又最怕外公外婆,每次出了事情就往自家跑。
有一段时间二姨还在太阳岭挑过池子,刚赚了辛苦的钱一回家交了学费便所剩无几了,二姨父为此背井离乡去外地做民工,再后来便是在那边出了车祸,而二姨因此也神经失常,彻底疯癫了。
今生,吴芬就想过要帮二姨一家躲过厄运,让勤奋老实的二姨和二姨父能有个好的结果。
“外婆,二姨父是心里有气,毕竟他这么一个大劳力整天窝在家里,面子上也过不去。”吴芬知道现在二姨她们闹得厉害,就是因为二姨不许姨父去南方打工,担心他做基建这行有生命危险。
程刘氏就是想不通女儿死拉着女婿在家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现在村里很多劳力纷纷组队去南方搞基建,除了干活累点外,薪水比在家里种田卖菜强多了。
“她这是有好日子不想过,天天管着老公,却累着孩子。你不知道阳大和阳二两个人是过得什么日子,跟着她们吃那些没放油的菜,一到我们家看到肥肉就两只眼睛直放光。”程刘氏真是拿二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原本有着很好的前程他们不去奔,非得守在家里来折腾她这个老太婆。
吴芬明白外婆的心情,见小姨在旁边无可奈何的样子,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有一项提议,就是让妈妈先办内退,每月领取那份微薄的生活费。”
“办了内退,你们一家喝西北风去啊?”程小阳想着现在姐姐一家外债缠身,哪能轻易放弃这份工作,虽然上班工资也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恩,这事暂且搁置。我想问下,这次我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吴芬没有继续那个话题,而是询问明华叔那件案子的事情。
程小兰听到这个就恼火,大声骂道:“都是隔壁那两口子在陷害你,不知道我们家哪里惹着他了。吴明华根本没有换药水,只是偷矿石而已,刘喜竹和朱智友眼红,就诬蔑人家用掺了假的药水提炼黄金。而杨松平两口子可能是做了亏心事,便顺手推舟让你明华叔担了责。”
没有换药水,为何会承认这件事情,而且还跟他老婆一起指证自己是同谋。吴芬眼眸冷厉,她是经历过那场似真似幻的监狱生活的,怎么可能轻易地相信这个说辞呢。
程小阳见姐姐只说了事情的一半,便将左凡的话说了出来,“这是他们后来在公安局录口供说的。至于对你的指证,众人都说看到你一个身形似你的人,那人虽然跟你穿着同款的衣服,却比你要矮些,肤色更是黝黑,据左凡律师推断,很可能是一个男人,他对你们的生活习性非常熟悉。”
如果真的是有人冒充了自己,那事情就比较复杂了。“还有呢?”吴芬想知道左律师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
“左律师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幕后有两双推手,而且他们显然是不清楚对方的。有一双推手就是想让你进公安局走走过程而已,所以才指挥了杨松平去谋划这一切,目的是想让你美好的前程带个小污点。而那帮指证你的人,除了龙福寺的动机不明外,其它的人都是想瓜分了吴明华的挖机队伍,毕竟这可是一个生金蛋的活。这次的事情,刘喜竹家里最得利,虽然冤枉了你,但她老公捞了一个太阳岭的干事职位,还取得了挖机和运输车队的决策权。”程小阳对这些人痛恨得很,这几天老公单位也是不太平,她忙了姐姐这边,就顾不了那边了,觉得心力交瘁。
“至于杨松平他们,在公安局面前先后改了两次口供,县委给了他一个失职的处分,职位降到了副矿长,估计过两天任命书就会下来。他一下台,新矿长对你们又没有什么意见,所以你没必要因为他,让你妈办内退手续。”程小阳狠狠地瞪了一眼隔壁,这次要不是马脸婆在那里挑事,外甥女哪会受这无妄之灾啊。
杨松平降职了?吴芬觉得这样处罚还算公平,看来这件事情,师傅和左凡都下了一番力气,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连公安局都没进,就被放了回来。
“小姨,我刚刚要妈妈办理内退,杨松平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而已。我打算让妈妈去做些小生意,二姨在背后帮她,赚些钱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吴芬接着开始的提议,将自己想让妈妈做生意的事情说了出来,至于二姨,虽然不怎么会说话,但做事还是比较踏实肯干的。
屋内的人显然没想到吴芬的目的是这个,都有些担心。尤其是程小兰,她觉得自己嘴巴不太会说,要是真做生意的话,就怕没有客人上门来。
“什么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