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铺传来闷哼声和痛苦地低呤声,吴芬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前辈?”
没有动静。吴芬撑起身子,准备探头去看,只见一个带有血痕的木箱递了下来,“前辈你没事吧。”
“不要看,更不要过来,你走吧。见到柳千行之后,替我问他一句,当年竹苑里生下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死了?”刘连脸上冷汗连连,整个身上蜷曲着,低微的声音夹带着无尽的恨意。
“哦,我会的。”虽然不知道如何找人,但吴芬想华夏那么大,现在网络又日益发达,只要活着,总要希望救出柳千行。
外面的门“哐铛”一声打开了,吴芬视线瞧过去,只见三个蒙着下颚的壮汉长得蛮横凶相,其中一个西瓜秃头的人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地拽着吴芬就走,“喂,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啊?我自己会走路。”吴芬捧着那个木箱,被壮汉给拎着往前走,一股狐臭味充斥鼻间,直让人作呕。
“少费话,你不想出去啦?”头顶传来一阵口臭,熏得吴芬直侧脸。
因为事先有心理准备,吴芬猜到接下来可能要挨酷刑,两只小手紧紧地抱着那个木箱,隐约闻到厚重的血腥味,吴芬狐疑地盯着箱子周围的血迹,心里逐渐形成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难道这是前辈身上的物件?
越想越有可能,吴芬感觉从脚板底升起一股寒意,瞬间深入身体筋脉,最后涌入骨髓。
“嘭”整个人被重重地甩在地上,痛,好痛!非常痛!吴芬发现自己呆在烧红的铁皮上,迅速地站起身,往边上一跳,“啊,好冰!”回来一望,是个冰池,感觉全身都冻僵了,又往边上站了站,“哇,好辣,这是谁家把辣椒全放在汤水里熬啊。”又是回头一瞧,望着满池翻滚着的辣椒水,吴芬眼泪哗哗地流,还不停地打喷嚏。
“哟,小美人,哥看着你真难受,需不需要帮忙啊?”一个甜腻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
吴芬询声瞧了过去,只见一个披散着长发,浓妆眼抹的人往这边走来,他说话时喉结滚动,还有那袭碧色长衫下若隐若现的大脚,这是一个男人,一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一个妆容雍华的男人。
“怎么了,看到我这般姿容你很羡慕?”男人声音细柔,似音波轻轻扯动喉带般,似微风拂过平静流淌的小溪,似屋檐不经意间滴落的孤雨,让人听着身心舒缓。
吴芬身子动了动,眼睛望向那尊紫檀香卧榻,“我不认识你,为何你要抓我到这里来?”
男子细眉轻睨,红唇烈焰如火,缓缓道来:“我们是情敌,你说我该不该对付你呢?”
情敌?简直是无稽之谈,自己男友都没有,何来这一说,吴芬蔑视地斜向男人,“你确定不是在说一桩冷笑话?我都未曾喜欢过谁,何来与你敌对这一事?”
碧绿色长衫隐约透出男人健美的腹肌和窄腰翘臀,宽大的袖口往上提了提,露出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你最好记住这些话,要是让我知道你跟他在一起后,我会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却充斥了酸醋和怨毒,让吴芬恼怒之余,竟有些同情,这是一个占有欲非常强的男子,只是他说得对象是女人还是男人,到底是自己身边的谁。
这个时候的吴芬没有意识到放弃爱人的痛苦,或许是爱得不够深,或许是有缘无份,所以她很痛快地答应了那个男子的无理要求。
“真爽快,你居然对他的付出视而不见,你这么轻易地放弃他,是你心太狠,还是他太痴?”让吴芬意外的是,自己的点头却让男人发怒了。
“你到底想怎样,你这个变态、人妖,你不是个男人,你居然会喜欢同性,活该那个倒霉鬼不要你啊。”吴芬实在忍无不可忍,干脆破口大骂起来,整个身子往前一纵,便跳跃到男人身边。
看着对方脖子上青筋乍现,脸色由青变紫,明显是被吴芬踩到了痛脚,这会估计到了要发作的边缘,“你敢骂我?真是不错,难怪让他念念不忘。你惹怒了我,你要我该拿你怎么办好?”男人眼眸流露出邪魅的光来,危险、残忍、血腥等各种情绪走马观花般一一在他凝脂般的股肤上显现。
“让我好好想一想,是挑眼珠、刺指甲缝、割头皮、抽筋脉、洗辣椒汤泉、冰泳、烤人肉叉烧,还是玩人棍啊?”男人边细细数落,边摇着那头乌黑的长发。
他每报出一种刑法都让吴芬全身冰凉,这是一个魔鬼,她竟然有些后悔刚刚惹怒了他,要不然也不会面临这样血腥的场面。
吴芬的退步,似乎让男人不喜欢了。只见他赤着双脚,撩起长发,左耳戴着一个翡翠内裤吊坠,他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吴芬有些诧异,却不敢问出声来,生怕再激怒这个性情多变的家伙。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男人突然出声,锐利的眼神射在吴芬发白的小脸上,竟让吴芬不敢逼视。
吴芬惊神之下,才想起手上的东西,听到男人的话,忙递了出去。
“打开!”男人似有洁癖般,那双滑腻皎洁的大手略微嫌弃地在挺直的鼻梁下扇了扇。
木箱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