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吴花说你,是为你好,你不仅克父,还克身边的人,我堂弟只跟你打了个招呼,就占上霉运了。我看这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你。”
程小阳闻言,几个大步上去,便给刘六子轮番扇了几个耳光,“这就是给你的教训。如果吴芬是祸害,你那不吉祥的四指就是村里的孽障。”
刘六子两眼冒金星,被打得嘴角挂了血丝,准备还手时,却被吴村长和吴冲元给拉得死死的。
吴芬听着这一字一句的指责,脸色乍青乍白,心里窝着一股火直往上窜。
方正刚进病房,也听到刘六子的兴事问罪,看吴芬面色不太好,便接过话头,“你这样伤害一个女孩子有意思么?她又不是神算,连那工地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你堂弟会不会出事呢?你现在将所有责任推给一个弱女子,有意思嘛?”
看满屋的人都看着自己,方正眼眸紧盯着刘六子,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接着说道:“女孩子本来直觉就敏感,她在临行前的提醒明显是好心,这不他们四个人,还是有一个吴春华逃跑了。要是换作你,你问问自己的良心,你什么都不清楚,只是预感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你会选择马上告诉他们不要去打工么?这没有根据的事情,你说出来看他们会不会听你的,会不会怪你?”
刘六子被方正给说得哑口无言,脸色通红,双眼冒着怨气。
吴冲元这次有惊无险,小儿子被找了回来,虽然一回家就生病了,但总算是呆在自己身边。至于大儿子,也来过电话,将事情说给了自己听,所以这次过来医院就是特意来感谢吴芬和廖恒的。
吴冲元明显不赞同刘六子的话,却也知道他是担心钱多才口无择言,见方正说完后,大家都不出声。便咳嗽了几声,打破了屋里的尴尬。
看大家都看过来,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手上的一篮子鸡蛋放在桌上,又将早就晕了的黑母鸡提了起来,“小廖,你为救我家那小子受了伤,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廖恒今天有些低烧,听这一屋子的人吵来吵去,头都快要炸了,偏偏出于礼节,自己不好赶人。
看到吴冲元一脸的感激,先前的抱怨也消散了些,“说来真是惭愧,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现在你儿子怎么样了?”
吴冲德也跟着将手里的袋子举了起来,“这是我儿子前段时间猎的兔肉,我将皮剥了,让老伴剁碎后做成了腌肉,医院里的伙食不太好,这个兔肉正好可以顶上,你们晚上吃饭时可以尝尝。”
程小阳看吴冲元和吴村长这么会做人,心情也平和了不少,找了个破麻袋铺在地上,将捆了双脚的母鸡放在上面,又把袋子里的腌肉取了出来,将盆子放在电风扇下。
吴冲元接过廖恒的话,“我小儿子可能受了惊吓,这几天有些做恶梦,不过没受什么伤。吴春华已经去了省城,托吴芬的福,他在那大酒店有了工作。”
吴芬看元伯咧开了嘴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是他自己的本事,我只是引路人罢了。”
“这明明是你的功劳,不然任春华那小子,整天看小说,骂不过人,打不过人,怎么能这么快在省城找到工作呢?”吴村长跟吴冲元是表兄弟,所以便帮着夸吴芬。
心里却想着,事情发展成怎样,本来想开口问抵押条的事情,现在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看到旁边还是满脸怒容的刘六子,知道他是钻了牛角尖,便低声地劝刘六子。
吴花本以为刘六子为自己出头,正暗自高兴,没想到会被那么医生给说得闭了嘴,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要他来了。
“我现在需要钱,保险金的事情你尽快给我回复,不管结果怎样,这个周末我都要五万元现金。”吴花开口就喊了高价,这些年做拉皮生意早就喂大了她的胃口。
却不想,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变了脸色,吴村长沉下脸来,“吴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搞敲诈勒索?麻烦你看清场合。”
吴芬的心则彻底凉了下来,上辈子小姑拿了钱一直做笑面虎,现在这样这样倒好,会狮子大张口,明显是被惹毛了。
盯着小姑看了好半晌,直看得对方心里发悚,才开口道:“保险合同我这里是有一份,不过受益人不是你,而是我。所以你就不要妄想这笔不属于你的赔偿金了。”
说完话,吴芬见吴村长他们都面面相觑,知道他们没有完全相信,便不慌不忙地从小包里拿出上次赫艳给自己的回执和合同正页的复印件,幸亏上次自己看复印件有多余的,便随手抽了一张出来,现在正好用来做凭据。
程小阳接过东西,看了一眼,又递到廖恒面前,才转交给吴村长他们看,等大家都看清受益人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才对着有些慌神的吴花说道:“证据就在这里,你还要不要说这是我姐夫买给你的保险啊?”
刘六子也看到上面的粗体黑字,有些责怪的看向吴花,在来的时候自己就有些怀疑,可吴花拍着胸脯作保证,才跟着过来凑热闹的,结果倒好,便宜没占到,自己反而兜了一肚子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