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楠刚准备回话,就听到外面的嚷嚷声,看到廖恒出了隔间,朝对方使了个眼色,廖恒走到外面时,正好看到吴花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吴花和夏国仪提了一袋子香蕉,站在大厅里大声喊着:“嫂子,吴芬。”
这会正是晌午时间,医生和护士都下班回家吃饭了,廖恒眯了眯眼,还是应了下声:“这边。”
吴花一转身,看到廖恒,连忙拉过夏国仪走了过来。
一进诊室,吴花看到程书楠,连忙客气地问候道:“亲家公也在啊,芬芬怎么样了,要紧么?嫂子呢。”
程书楠点了点头,没作声。廖恒接过话,“坐吧,喝口水吧,姐姐和芬芬还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没事就好,我一回家,看到我妈抱着吴清源在那里哭,一问才知道你们到医院来,妈妈担心嫂子和芬芬,就让我们过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吴花一听到人没事,睁眼说起瞎话来。
夏国仪也连忙着出声帮着说道:“是啊,我们一听到这事,就租了部摩托车过来了。中饭还没吃呢。”
孙原平在一边听着,不好插手别人家的家务事,拍了拍程书楠的肩膀,就起身出了门去。
吴花看着一个老医生出门了,用手捂着纱巾继续说着:“还是嫂子和侄女的身体要紧,呵呵。”
程书楠坐在吴芬床边板凳上,板着脸孔,看到吴花那张脸,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还有什么事吧,没事,就先回去吧。”
隔间里,程小兰听到小姑子来了,也睡不着了,连忙起身走了出来。
吴花用脚踢了踢夏国仪,夏国仪刚才提到没吃饭,以为廖恒会出去打饭,看到对方没反应,被吴花的高跟鞋踢得差点往前摔一跤,连忙用手扶住旁边的铁架。
吴芬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看着吴花和夏国仪,小声地喊道:“小姑,姑父。你们来了。”
“嗯,芬芬醒来了啊,嫂子你怎么出来了啊,来,先坐着。”夏国仪站稳后,看到吴芬睁开眼睛连忙应道,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一回头看到是嫂子程小兰,连忙搬过一条板凳递过去。
“叔、嫂子,我这会和吴花过来,是有点事情麻烦嫂子。”夏国仪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看着盯着自己的几个人,头皮一阵发麻,愣在了那里。
吴花一看到夏国仪关键时刻掉链子,连忙抢过纸条,知道程书楠和廖恒比较精明,就将纸条的一角向嫂子程小兰那边递了过去。
吴芬眼疾手快,想着自家的事,不能让外公和小姨父插手,就怕妈被小姑给吃住,就抢过纸条一看,是张欠条,上面写了“吴常义借吴花2000元钱”,落款日期却是前二年了。
吴芬将纸条递给凑过来看的外公和廖恒,没说话,先听听小姑打得什么主意。
“嫂子,芬芬,这是前二年哥哥在我那里借了2000元钱打得欠条。当时我和夏国仪刚买了加工米粉的机器,手头也不宽裕,看见大哥要得急,卖了半个门面,才给大哥把钱凑齐。本来也不急着这笔钱,但是现在我们做米粉亏了本,厂子也转给刘六子,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嫂子想办法的。”吴花说完,一副为难的样子。
吴芬却听到刘六子,眸子闪了闪,连忙问道:“小姑,我爸爸当时借钱是用来做什么啊。”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好象是硫锌矿集资用吧。”吴花一听到这个,有点拿不定主意,故作镇静地回道。
夏国仪听到吴芬问得这么清楚,大气都不敢出。
吴芬看了看小姨父,廖恒接过话来,“集资?那是三年前了,你确定么。嫂子,姐夫前二年有没有出过什么事,为什么要借这么一笔钱。还有,我想问吴花一下,我以前看到姐夫经常给你们寄钱,好象是你们经常过来打秋风吧,他怎么会明知道你们没钱,还会要麻烦你们卖门面凑钱,要知道,这2000元钱,无论是岳父还是我,那个时候都可以拿得出来,他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廖恒看不惯吴花两夫妻那副难看的嘴脸,所以说得话也不好听。
程小兰摇了摇头,说道:“两年前,硫锌矿没有搞集资。吴花你这人也太没良心了,你哥才去世,下葬那天你就把欠条拿过来问我要钱了,还说要帮着保管抚恤金。今天我告诉你,这个欠条我不会承认的,老吴不会向你们借钱的,以你这种人的自私,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地借钱出去呢,这个明明是老吴帮你家夏国仪安排进柏山煤矿上班时送的人情,你出了几包烟钱,就让老吴打个了借条,现在却想到我这里来骗钱,门都没有,滚,给我马上滚。”说完,程小兰气得脸涨红,大声喊了出来。
吴芬早就认识到小姑的嘴脸,以为自己的家人全是傻瓜,上辈子踩在我背上活得那么风光,这辈子你就乖乖地趴在泥地里啃食吧。
“小姑,你和姑父还是走吧,下次再来算计的时候先洗把脸,看清楚,别把我们当傻子,三个零巴在一起,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以小姑三期的学识来挑战我这个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