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幸好平时裙子长,旁人看不出来。庄信不但不嫌弃,还每晚趁宫人不在,单独为妻子按摩腿部。叶言还总是忘事,经常在寝殿里跑来跑去,喊叫宫人找这找那,手里拿着剪刀找剪刀这种事情发生了很多次,而每次庄信都不厌其烦。阎眇还常常看着桌子上堆着的那一堆看着是猴子,实际是老虎,看着是大象,实际是骏马的绣样,在叶言体内努力控制自己想把它们都撕掉的冲动。所以当庄信走过来称赞老虎绣得有神,骏马绣得生动时,她真的很想冲庄信大喊:“你是眼瞎了还是脑残了?”
这些点点滴滴的小幸福,让温润的流水一样侵入了她的内心。她都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因为要赢得赌约还是真心想帮助这对恩爱的小夫妻,自己才又继续留了下来。她飞身进入叶言寝殿,身后并无追兵,她松了口气。
叶言躺在床上,面色煞白,床前稳婆的脸色更白,想是紧张。皇后情况危急,出了点差错,是要灭门的。阎眇隐了身形,到门外见到失魂落魄的庄信,一把将他扯到偏殿中,这才现出身形。
“庄信,你听我说。你妻子现在很危险,我现在神魂分离去救她。你必须看护好我的身体,待你妻子稳定,我自会将身体带回魔界。明白么?”
“明白。”庄信毫不犹豫地回答。
阎眇满意地在榻上躺下,将自己全部的神魂都从身体中抽离。她知道一半的神魂估计扛不住生产对叶言那已死的身躯造成的巨大冲击。
她正要飘离书房,听到庄信在身后说道:“阎眇前辈,谢谢。”
她心头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