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酒宴开始。她环视四周,见哥哥一直闷头喝酒,谁也不搭理。父皇倒是喝得十分畅快,不时探过身和她的驸马说话。白驸马举止如常,淡定自若地陪父皇喝酒。至于那叶皇后,从来都只是个摆设而已。
她站起身走到父皇身后,听见父皇说:“若木啊,今后就是一家人了,今后朕有更多事情要你去做。”白若木与他碰了碰杯,一饮而尽,道:“一切为了黎国。”她听着这对话,想象着以后黎国会有父皇,有哥哥,还有自己夫君,定会繁荣昌盛吧。
宴会后,她带上嫁妆,饮下离别酒,拜别帝后,登车随同白若木一同前往装扮一新的白府,现在是公主府。白若木牵她进入新房,房中红烛红帐,是按照中原习俗布置的新房。她环顾四周,发现在房间左边立着一个牌位,牌位前放着小束百合花,牌位上写着:“先室黄晴夫人之位”。
萨孤霓出生于草原,对于灵位立在新房中也不以为意。她只顾看着已经成为自己夫君的白若木,他还是那么好看,每一处五官都精致,每一个眼神都动人,看着看着她自己的脸红了。
只见白若木踱步到灵牌前,看着灵牌怔怔出神。她赶紧说道:“白先生,不,驸马,你为你未过门的妻子做的这些,很让我感动。”
白若木的手轻抚上牌位,摸在“黄晴”二字上不舍离去,他幽幽地说:“还不够,我为她做的还不够。”
她想他定是感伤于儿时玩伴的不幸遭遇,也陪着叹了几口气。
须臾,他神色如常,宽衣解带,对她说:“公主,该歇息了。”
一片红晕飞上了萨孤霓的脸颊。她脱去衣物躺入被中,白若木吹熄了红烛,也躺在床上。萨孤霓紧张而忐忑,呼吸急促。她感觉到白若木的手向她伸来,修长的手指拂过了她的脸颊,她屏息凝神,听到他说:“公主,被子给你盖好了,可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