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解救自己,萨孤雷心中十分忐忑。
他还记得那年初见白若木,那少年美得不可方物,挽着书生髻,一身普通的白色长衫,前来求见他。他先是为白若木的绝美容貌所惊,接下来又被他的一番话所撼。那时白若木开口说的第一句就是:“我不拜草原的二首领,我只拜天下的君王。”就这样白若木辅佐他走上了一统草原,进而争夺天下的道路。
只他对于白若木存着许多疑惑,一个无家的孤儿,没有妻子,没有孩子,过着修道士一样的生活,到底是为什么对天下有着这么大的执着。正因为此,听到萨孤霓要嫁给他时,他爽快地就同意了,他要让自己的女儿成为白若木的弱点,这样他才不会失去对他的控制。不能控制的人宁可不用,这是萨孤雷一直以来的用人之道,包括对他的女人们也同样如此。
若白若木选择拥立自己的儿子,此时的他确实也无可奈何,凭着白若木的威望与才华,也能让萨孤霖稳坐皇位。但此时,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此。
萨孤霖在犹豫中离开了,自然一副神情沉重的样子。他看着自己儿子孤寂的背影,心里有几分快意也有几分伤感,快意是对敌人的,伤感是对儿子的,只是从没想过儿子和敌人会是同一人。
他很庆幸自己及时制止了关于庄静的话题,没有惹起儿子更大的怨气。他其实十分懊悔自己当日的一时冲动,给自己惹来了这么多麻烦。只是他的悔从来都不是因为对那女子的歉意,他始终觉得若不是当日她穿着宫女服,自己又喝醉了酒,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了一个只是清汤寡水的女人,无端生出这些事情。
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倒对这女子上了心。他鼻子哼了一声,嘴里骂骂咧咧道:“明明有那么多的事情可以做,这些人却偏偏把********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真是无聊至极。女人不过是玩物而已,较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