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你不用和我说的,因为我相信你。”董翠突然开口说道,马学文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很清楚,董翠是个聪明人,知道对方因为什么从盛世离开,更知道前一段时间马学文招惹了一个得罪不起的存在,也知道盛世的现状,和那位他招惹不起存在的人息息相关。
而在这个节骨眼上,马学文却告诉她,其实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算计!他要报复,要搞垮盛世,而且还找了另外一个让其仰望,甚至触碰不到的人合作,相信这个消息一旦被外人得知,虽然董翠无法预想会发生什么,但也能知道这会对马学文造成怎样的危险!
这种信任,很显然已经超脱了普通上下级与合作的情感,所以董翠的心一下就乱了!她甚至不知道马学文是否在暗示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接着说什么,只能拿着电话蹦出这么一句出来。
马学文闻言回道:“是不需要告诉你,但我信任你,也不希望你对我起疑,所以才对你说了,以后这样的事情我不担保还会不会发生,如果一直把你蒙在鼓里,对你对我都不好,还不如坦诚布公。“
这一句话他说的非常真诚,其实并没有多少儿女私情,不过听在董翠的耳朵里自然会被理解成另外的意思,两人随之又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便匆匆挂断了电话,因为陈金忠和高阳已经从考场出来了。
看着垂头丧气的两人,马学文忍不住笑着问道:“怎么样,预测一下成绩能达到多少分?”
陈金忠没好气的看着他道:“学文,我发现我的确不是什么学习的料,刚开始真想安心读书,可一看书我就容易犯困,每天晚上只要失眠,拿出书本看上几眼,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能进入梦乡,卷子上面的任何一道题,对于我来说都好比天书一般,完全看不懂啊。”
高阳闻言也插话道:“没错,我和老陈一样,这辈子就不是读书的命,不过你说的那家高中我们已经打听过了,以后考试的成绩应该不是问题,大不了让家里找找关系,说什么我们都不会拖了你的后腿。”
也许是提前就有这个觉悟,所以高阳直接把主意打在了关系上,而不是自己的努力中,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高阳母亲的病情已经得以稳定,吴家的确是没少砸钱,那一笔笔费用足矣让高明林闭嘴,甚至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对方给的实在太多了!
即便是高阳母亲瘫痪在床,她所拥有的赔偿,也绝对比高明林十几二十年明面上得工资加在一起还要多,所以他们也没有在去找吴家的麻烦,吴家除了各种赔偿和请主治医生看病外,也没去叨扰高明林。
这件事情看起来就这么掀过了,但是跟高阳接触的过程中,马学文发现高阳根本就没有放下,甚至这个小官二代突然萌生出仇富的念头,妄想自己可以回到古代,当一个劫富济贫的侠客,将那群腰缠万贯,压榨白姓的商人全部都用最残酷的方式杀死,然后散财民间!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不过马学文却不知道怎么去为对方解开,若是陈金忠,可能他的方式会简单一些,直言告诉对方,说通道理,或者帮他去做一切善后的事情,但高阳和马学文的关系并没有达到那个地步,话说深了说浅了都不好,与其这般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在对方真正有难的时候拉扯一下就好。
相信那个时候高阳感悟出来的道理,绝对要比马学文空口无凭讲述强得多,这时马学文开口道:“你们两个啊,学习成绩不好,在我公司还不怎么上班,难道就没想过任何的成功,都需要努力才能达到吗?”
身为朋友,或者说年龄并不对等的朋友,马学文的这些说辞并没有越苞代俎的嫌疑,也没有说教的含义,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毕竟高阳也好,陈金忠也好,都非常聪明,这样的人一旦掌握知识,凭借自己的才干,未来肯定可以闯出一番天地,可一旦他们没有知识,光有才干而且总是半途而废的话,就等于虚度光阴。
日后陈金忠顶多能开一个小店,当个小超市的老板,或者直接放弃回家种地,高阳也顶多能在父亲的关照下,进入机关工作,虽然前几年的升迁应该不是问题,可是随着高明林退休,以及影响消退,高阳再想往上爬难若登天,更何况这两人现在是马学文的朋友,也希望能在他手下找个活干,他自然就要劝慰一番。
对于马学文所言,二人都没有生气,尤其陈金忠还嬉皮笑脸的说道:“就算成绩再好又能怎么样,我还能进入北大清华啊,顶多去个三流大学,而且你们公司现在根本就我们两个什么事,天天跑业务都让人反感了,只要看见我俩就好像撵狗一样对待,上次差点没把一个店给砸了。”
马学文听到这摇了摇头,随之将目光转向高阳,高阳有些羞愧的低头没有说话,因为始作俑者就是他,其实陈金忠做的很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并没有几个商户讨厌他,推销的广告或者给电视台拉客户也很顺利,但高阳是谁,他可是如今Y县副县长的公子哥,怎么可能屈尊去干这种活。
他闹起情绪,陈金忠肯定不能袖手旁观,最重要的是,他还不能对马学文说,一旦讲明,就等同于是挑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