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琛漂亮的娃娃脸转到一边,耳朵和脖子的红晕慢慢的消去,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按着凌依依的步伐,轻轻的挪动。
“扶我过去吧!”
依依扶着赵玄琛,瞧着他此时头发凌乱的披着,衣袍破乱,跟乞丐一般,但那俊俏的娃娃脸带着笑意萌得要命,让凌依依好想揉捏一把,叹,真是诱人犯罪的妖孽。
“你慢点!小心脚下!”
凌依依在心中把自己唾弃了一翻,摒除心中的杂念。
凌依依心底暗念着,‘我是拐杖,我是拐杖!’把自己当成是赵玄琛的拐杖,扶着他慢慢的走向比人还高的杂草中那块大石。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搀扶过一个男子,还是扶着他去上厕所,说不尴尬那是假的,幸好身为杀手的她早练就了神色不变的功夫,才没表现出来。
“站好了!”
凌依依将赵玄琛扶到石块后面,杂草丛中,便将她望上的臂膀拉了下来,搁到与她心口一般高的大石上,让赵玄琛双手扶着大石便想转身离开。
“依依!”
凌依依刚跨出一步,便听到身后小声的喊声。
赵玄琛低垂着头双手扶着石头,双脚一动不动的站在杂草碎石之上,浑身僵硬如石块的站在那里,“依依!”
为难的语气很轻很细,包含着忐忑不安与尴尬,“依依!”
除了叫名字,赵玄琛一句话也不说,就是倔强的叫着依依。
凌依依背对着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回过头望着那明明比自己高一个头,却像小媳妇一样委屈的站在那里,固执着叫着她名字的赵玄琛,心中很是无力。
虽然,这是没有人烟的崖底,虽然没有人看到,但是她是女子,男女有别好不好!
赵玄琛精致的五官纠结在一起,清澈的双眸泛着可怜惜惜的光芒,薄唇轻启,“我……”
微微弱弱的声音满是不安与纠结。
得了,凌依依心中暗叹,无力的朝天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回赵玄琛的身边,“扶好了!”
言罢,凌依依小手快速的摸上赵玄琛的裤头,闭上双眼用力一拉,再将他的裤子朝下一拉,啥也不说的转身背对他,睁开眼就跑。
“自己蹲下去!”
妈呀!她长这么大,活了两世,还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
凌依依背着装着野果的包袱跑得远远的,通红的小脸如三月的桃花,心想着,算了,看在他是为自己受伤的份上。
凌依依却没发现,自从落崖以后,她对赵玄琛的包容已经超过了自己以往的限度,赶上了她对枫叶与静梅的好。
因为跑得太快,凌依依并没有发现,身后被甩了裤子的赵玄琛,那清澈纯洁的眼睛中闪过妖艳的暗光。
赵玄琛躲在大石后解决了生理需求,自己穿好长裤,整理好长袍,扶着大石走了出来,扫了眼不见依依踪迹的崖底,眼底的笑意如烟花般灿烂,稍纵既失。
“依依!”
轻轻的呼唤声,如四月的春风,飘进躲得远远的凌依依的耳中。
想到要去帮赵玄琛穿裤子,凌依依心中是千百万个不愿意,可,想到那傻子现在根本没有自理能力,也只能硬着头皮,慢慢的从比还高的杂草中走了出来。
凌依依手中握着刚才去弄的一根粗树枝,一步步慢慢挪动小脚,就像踩蚂蚁一般慢慢的向大石的方向走过去。
“依依!”
又一声轻柔的依依顺风吹来,凌依依立刻顺着声音望去,心中松了一口气。
只见,墨色绣云纹长袍的赵玄琛已经穿戴好,正笔直的站在大石一旁望着她,一手扶着大石一手摊开向着她,意思很明显,让她过去扶他。
凌依依小爱的小脸勾起淡淡的笑意,大步走向代她受伤,需要人照顾的赵玄琛,将粗树枝塞到他伸出的手中,“你的拐杖,我们现在离开这里!走吧!”
早一点离开这里,早一点出去,就早一点把他的内伤治好。
赵玄琛接过简单的拐杖,笑着点了点头,“好!”
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的手臂搁在凌依依的肩头,慢慢的跟着凌依依挪动步伐,为了不压坏凌依依,并没有将重心压在她的身上。
就这样,凌依依带着赵玄琛来到寒潭边,望着深不见底的湖水,转头看向身侧的赵玄琛,“出去的路在水底,我们要潜入水底,你准备好了吗?”
潜水需要极大的肺活量,也不知道这小子可不可以。
“嗯!”赵玄琛点了点头,并不多言,眼中是全然的信任。
凌依依扶着赵玄琛一起跳入寒潭,水花浅起如散花,湿了未干的裙子再次湿透贴在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性感,未发育开的小身板已经有了隐约的曲线。
赵玄琛墨发披散于水中,像墨染的油画,转头便看到喜欢的人,水中诱人的一幕,顿时觉得浑身一热,立刻转开眼望向它处。
凌依依一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