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里和柏修宁都是大忙人,做完了爱做的事情,一起过夜就没有机会了,柏修宁执意把杏里送去机场,杏里也接受了,毕竟事后柏修宁要是抽身走了她才会失落呢。
跟在那两人车后的是一辆不起眼的出租车,艾伯特沉着脸坐在副驾驶座,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杏里的机票是早就买好的,像是计算着时间一样,柏修宁送杏里过去刚好到登机时间。他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杏里,然后就离开了。
柏修宁在离开之际,忽然在机场见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只是那身影一闪即逝,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杏里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扯过眼罩就要戴上,忽然身边一凉,她蓦地摘下眼罩,几乎是惊叫起来:“艾伯特?!”
艾伯特拿一双淡漠的眼睛看着她:“叫什么叫?吵死了。”
杏里站起身摔了眼罩,咬牙切齿道:“你跟踪我?”
艾伯特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抿了抿唇,他索性装赖到底:“哼,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大费周章的跟踪?我来华夏有事要办,跟你无关。”
杏里冷笑:“你少来这一套!你倒是说说,来华夏是有什么事啊?”
艾伯特干脆闭上眼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杏里毕竟初经**,面对外人时还有些羞涩,她总觉得艾伯特知道了她和修宁之间的事情,此时更是恼羞成怒:“不说就不说。”
她四下看了看,心里有了主意,她走到前面几排的座位,轻轻拍了拍一个独身的少女:“你好……我跟那个家伙生气了,不想跟他坐在一起,请问能跟我换个座位吗?”
那少女本来不想换座位,害怕是新型诈骗,但是见到艾伯特的盛世美颜之后,她决定豁出去了:受骗就受骗吧,毕竟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艾伯特气得脸都歪了,那少女欢天喜地的坐在艾伯特身边,脸蛋绯红,欲言又止的想找些话题。身边忽然一暗,是艾伯特站起身,直直走到杏里身边:“你什么意思?”
杏里戴着眼罩懒得理他,艾伯特伸手要摘她的眼罩:“林杏里!”
“这……这位先生,飞机快要起飞了,请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吧……”
过来的空姐是个新人,怯生生的说道,看见艾伯特仍是瞪着座位上蒙了眼罩的女士,她略略提高了音调:“先生……”
“我知道了。”
艾伯特平静下来,他的手垂下微微一划,杏里身边坐着的大叔猛的一怔,然后呆呆的站起来对空姐道:“我们……换下……座位……”
换座位是乘客自愿行为,空姐记了一下牌号,艾伯特也坐下了,她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了。
杏里铁了心的不想理他,也不管他是不是坐在身边,戴了眼罩撇开脸,止不住的想念柏修宁。
现在她才知道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深爱一个人的时候,分离真的很难熬,即使已经定下归期,相见前的分分秒秒都很难熬。
艾伯特侧身看着杏里,担心她追来这里,反倒是自讨没趣,他的自尊心不允许!可是见到杏里不自觉的露出那种幸福的笑意,他又从心底里感到难过。
现在的结局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不满意的大概就是,杏里不再黏他了……
艾伯特也终于明白季伦的感受了。
季伦一定是很喜欢尤菲吧?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竟会为了一个女孩子沦落到那种境地。想想一直以来,季伦在族里都是气质清冷的代言人,现在却可以为了留住尤菲枉顾形象,变得死乞白赖。而自己,居然也对一个小小的林杏里放心不下。
说实话,他很讨厌虚无缥缈的东西,作为睿摩尔族的继承人,他最信任的就是魔法,其次是教父,自从得知林杏里是他的命定之人后,他也对她很是在意。
只是这种在意,终究不能与柏修宁的情意相比。
杏里心里对艾伯特有气,她是拼死向他告白的,结果并不满意,她没气才不正常。所以现在她就对艾伯特采取一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她是有正经男友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跟着艾伯特瞎晃。
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艾伯特在她初入睿摩尔族的时候没少帮她,杏里都记得,但是一码归一码,她不会再跟这个人狗扯皮,作为柏修宁未来的妻子,她不能不自尊自爱。
艾伯特也没想把她怎样,只是不放心,所以坐在一旁,两人倒也相安无事。杏里累坏了,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艾伯特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苦大仇深的叹了口气。
正在这时,旁边临窗的一个小姑娘扯了扯她父亲的衣袖:“爸爸,爸爸,我们下了飞机就真的能见到妈妈吗?”
“能。”年轻的父亲有些疲惫道,但他脸上还是挂着温柔的微笑。
艾伯特很是感同身受,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对林杏里放心不下原来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了啊……
他一点也不像要这么麻烦的女儿。
可林杏里和柏修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