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清粗噶的笑了几声,然后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手术刀对着司南,毫不客气的攻了过来。】
司南不是色厉内荏的顾芳虹,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管是作为一个警/察还是血猎,制服一个整天和手术刀打交道的安平清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安平清很快就被他制住,高高大大的一个人被压倒的时候,发出像是野兽般的嚎叫,顾芳虹有些后怕的靠近司南,司南从身上抽出绳子把安平清捆起来之后,这才注意到顾芳虹几乎要衣不蔽体了。
“这个,穿上吧。”他顺手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肌和紧致的腰身。
顾芳虹没有注意这个,老实的接过衣服穿上:“多谢警/长了。”
在她心里,司南和尤利的地位是不相同的,她对他的认知还停留在“有困难就找警察叔叔”的层面上。
知道真相的司南眼泪掉下来。
不过他当然还是不知道的,只是抓起安平清扯着他的头发,不让他乱咬人。
顾芳虹穿着宽大的上衣,倒也能够蔽体,她跑丢了一只鞋,只好光着脚走在司南身边。
“很快就没事了,”司南转头看着顾芳虹,“吓坏了吧?”
顾芳虹哆哆嗦嗦的点头:“警/长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是小廖告诉我的,说你被安平清带走的时候有点奇怪,我就跟过来看看……”
顾芳虹蓦地一怔,近乎尖叫一般:“不!那个人不能相信!尤利有危险!”
司南道:“冷静一下,怎么了?”
“就是那个人勒我的脖子……”顾芳虹抓着他的手臂,“快!不能让尤利跟他呆在一起!”
司南显然也没有想到:“怎么可能?小廖为什么要伤害你?他可是一直都很崇敬尤利的啊……”
“别管这么多了!快点!”顾芳虹现在无比痛恨自己的无用,如果尤利出了什么事,那就是她害的。
因为司南原本可以在他身边保护着,但却抽身过来救了她。
安平清忽然嗬嗬的笑了起来:“没错,如果你们再不抓紧时间,尤利可能就要永远的躺在病床上了。”
顾芳虹也顾不得之前的害怕了,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住口!”
司南这才明白其中的严重,他挡住顾芳虹的手臂,然后将安平清重重按在墙上:“说!怎么出去!”
难怪从刚才开始就不见小廖做的记号,如果他真的对血猎早生异心,那么一定会想将他们困死在这里。
安平清笑道:“哈哈哈……我知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害死了慧慧,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们的。”
“慧慧?”司南疑惑。
顾芳虹道:“是安慧,他和安慧是……是堂姐弟。”
更重要一层的关系她没有说出来,在潜意识中,她和尤利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如果尤利出了什么事,她简直就要活不下去了。
只是——安慧死了吗?为什么她都没有听说?
司南却是刚刚得知这层关系,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安慧不是死在血猎手上的!是魔党突然袭击……”
司南变相承认了安慧已经去世了,顾芳虹不禁大吃一惊:“为……为什么?你们将她带走的时候,她虽然有点疯,但人还是好好的啊!”
司南恨恨道:“还不是因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深吸一口气说道:“总之,她是在押运路上遭到了魔党的突然袭击才不幸丧命的,我不知道魔党的人跟你说了什么让你这么心甘情愿的帮助他们,但这就是真相,不管你信不信。”
安平清自然是不信的。
哀弥夜故意将安慧遇袭死掉的消息透露给安平清,然后在他大受打击的时候,变成安慧的模样去误导他,同时施用了精神控制,使得他的精神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
安慧如果没有嫁给尤利,她也不会有这样的结局,明明对外是那样一个优雅大方的女子,却因为爱错了人而在嫉恨中毁掉了自己的一声。
她的死讯至今都被血猎瞒着,生怕尤利知道会气血攻心。尽管他深爱着达芙莲,对安慧根本没有爱请可言,可他却始终牢记着自己的责任,将她当做妻子对待。
而且在这种节骨眼上,尤利绝对要和血猎站在同一战线。
所以,绝对不能让安慧的死讯传出一星半点。因此这件事情除了他们几个知情人外,就只有策划事件的魔党知道了。安平清既然知道,那就一定是和魔党有了接触。
没想到魔党在他们身边竟也布下了这样的不定时炸弹,今天的安平清算一个,剩下的还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呢!
魔党最擅长攻心,而他司南根本就不是勾心斗角的料,不然当年的堂堂八大血猎之一也不会沦落到被密党和血猎呼来喝去、善后擦/屁/股的地步了。
想到现在乱七八糟的形势,司南就有些欲哭无泪。这种事情明明是尤利应该担心的,现在他常常怀念他们八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