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头发的雨水滴下,獠牙带着报复的快/感刺破了她的肩膀。
好疼!
她浑身痉挛了一下,然后挺起身子剧烈的挣扎起来。季伦死死捂着她的嘴,能听到的只有她急速的喘/息和带着哭声的呻/吟。】
海伦娜……
如果尤菲被弄脏的话,就不能取代你在夏尔身边的地位了吧?
如果能够留在夏尔身边,你会开心吗?
他松开了尤菲的肩膀,鲜血顿时从牙洞里流出来,随着尤菲的挣扎不断外涌。他恶意的没有让伤口愈合,沾了血的嘴唇循着锁骨移向脖颈,却在将咬下去的时候见到了那条十字架的项链。
吸血鬼不是都害怕十字架和银制品吗?但你好像并不怕……
他的脑袋瞬间冷却下来,慢慢松开了捂着尤菲的手。
尤菲眼角垂泪,惊惧交加的从床上翻身坐起,缩在床角拉上被鲜血染红的睡衣,捂着受伤的肩膀瑟瑟发抖。
季伦直起身,撑着额头避开尤菲的视线,黑发从指缝里露出来。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最先开口的还是尤菲:“你怎么了嘛?”
好像遇到了什么非常悲伤的事。
季伦沉默很久,终于放下手走下床,一直走到窗边:“对不起。”
尤菲见到他要跳窗离开,忍痛下床,快步上前拉住了他:“等等!”
季伦回头。
尤菲也不扭捏,指了指被他咬伤的肩膀:“你的口水不是能治伤吗?你……你帮我舔舔吧,不然全是血……”
“……”
季伦怔怔的看着她,然后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你不怕我?”
“除了咬我,你也没对我做过什么坏事啊。”
“没对你做过什么坏事,并不能证明对你没有所图。”季伦说着转身,轻轻掀开她的衣领,露出已经被血染成红色的肩膀,“……疼吗?”
尤菲用力点头:“疼!”
季伦俯下身,一手掀着她的衣领,一手从后面揽住她。
尤菲也没觉得怎么,歪了脖子让他舔。她并不担心留疤,因为自己的身体一向愈合很快,她只是担心如果被家人看到了会有麻烦。
肩膀上的触觉湿湿滑滑,又冰冰凉凉。
想起刚才季伦吓人的样子,尤菲抿了抿嘴唇。
季伦直起身,放开手擦掉嘴上的血:“好了。”
她活动一下肩膀,摸了摸,笑道:“真的好了,谢谢你。”
“你睡吧,我走了。”季伦抬腿。
“等等!”
“还要舔哪里?”
“你要是没咬别的地方就不用舔了。”尤菲折身跑向衣柜,从里面抱出一块浴巾,“擦一擦吧,你身上都湿透了。”
“不用,等一下还是会湿的。”
“那你带着伞走。”
季伦觉得好笑:“反正都湿透了,遮不遮无所谓。”
尤菲把伞递过去:“可是雨下的这么大,打在身上会很疼吧?”
季伦顿了一下接过折伞。
正要抬脚,尤菲又道:“等等!”
他放下脚,哭笑不得道:“怎么,舍不得我走吗?”
“才不是!咖啡……咖啡好喝吗?”
“……我不是很喜欢苦咖啡。”说着,他看着尤菲,“还有什么要问的?”
尤菲摇头。
季伦折身抬脚,忽而转过身看了尤菲一眼,欲言又止,然后翻身跳出窗外。
尤菲贴着窗,看到他动作流畅的跃过花园,稳稳的落在路灯下,然后撑开了伞。
伞面微倾,露出了季伦的脸。他的表情被雨幕遮去,尤菲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在窗边向他挥了挥手。
看到季伦走远,尤菲把窗户关上,忽然隔绝了冷风,她才感觉到身上冷。走到床头开了灯,她看着凌乱的床叹了口气,把被血弄脏的床单和被子换下来,抱着走进浴室里。
趁早洗了比较好。
拿着莲蓬头淋浴的时候,她隔着玻璃看向一旁。
泡着床单和被子的雪白浴缸里,水被染成了浅褐色。
季伦被那些人持枪带走时,她很担心。但是见到他还能这么精神的翻窗跳墙……
应该是没大碍的吧?
她抬手覆上肩膀,摸到了胸前的项链。
刚才被季伦咬的时候,项链排斥的很厉害,也就是说,这条项链把季伦当做“怪物”来看待。
可不管季伦是不是怪物,毕竟是第一次有人肯这样保护她,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她都无法因为害怕就对他置之不理。
她想更多的了解他。
尤利送顾芳虹去医院后雨势已经减小了很多,他又去了一趟警局,司南正坐在值班的办公室里四仰八叉的睡着,尤利一走进去他就睁开了眼。
司南笑嘻嘻道:“我以为你会先回家跟老婆孩子亲热一番,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