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上那种极为朴素率真的美,只有接近了的人才能感受到,她有多么的吸引人。
他甚至有些庆幸,庆幸尤菲被众人所讨厌,这样的话,欣赏她的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他会成为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阳光。
拆下纱布的时候,尤菲皱着眉头。伤口和纱布长在一起,拉下来的时候会牵动皮肉。柏修图动作轻柔的剪开纱布和伤口之间的牵连,将染血的纱布放在托盘里,然后给她重新上药。
他看不见她的伤口,却能见到从伤口渗出的血浸染了纱布。
这样的伤痕,柏修图想起了回本家的时候见到的一副壁画,和尤菲不一样的是,那幅画的女人脖颈上,有吸血鬼留下的两个牙印。
爸爸说过,吸血鬼留下的伤痕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他不动声色的给尤菲包扎好,然后端着托盘:“你等我一下,我把这些处理掉。”
尤菲就坐在病床上等他。
柏修图转过床帘,飞快的把染过血的纱布收进自己口袋里,然后把盘子里的一些杂物倒进垃圾桶。
做完之后,他拉开床帘:“尤菲,可以走了。”
尤菲站起身,郑重的说:“真的很谢谢你,今天帮了我两次。”
柏修图笑道:“那我要谢礼,小病人。”
尤菲认真等待着他的下文,却听他说:“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要笑啊。”
她看着柏修图,眼神清亮,然后——
缓缓绽开一个温柔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