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玉已经躺在床上,拿着一本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心中七上八下。摇曳的烛光下,琦玉的面色忽明忽暗,面上一丝表情也没有。秋燕和秋霜也不知道怎么宽慰她好,只得手里拿着针线陪坐着。摇终于李妈妈回来了,看见琦玉,一下子抓住琦玉说:
“小姐,不好了,太太已经开始给您议亲了。”琦玉一听心中突突地跳了几下,手紧紧地抓住李妈妈的胳膊,强自镇定地对李妈妈说。
“妈妈别急,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我是托浆洗房的冯婆子打听的。她的女儿是太太房里的二等丫头,刚借送衣服的当儿,问了她女儿。她女儿一般也到不了上面去,只是今天恰巧听见太太的大丫头同喜叮嘱今天跟出门的丫头不要乱说,恍惚有什么亲事的,大小姐知道了了不得的话。后来她私底下向小丫头打听,小丫头也说不清楚,但估计是杨夫人给大小姐说了一门亲事,太太似乎很满意,再具体就打听不到了。能让太太满意的能有什么好亲事,我看要赶快给老夫人送个信儿。”
“不知道父亲知不知道?”说着就把那天去见父亲的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给李妈妈。李妈妈说:
“小姐早应该这样做,毕竟是父女,血浓于水呀。老爷送你的字还有玉佩,应该也是表明他明白你的意思,很看重你。”
“那日去见父亲,就是希望父亲明白,我并不是像他想象的一无是处,只要我对家族还有用处,父亲就不会允许她将我随意嫁掉。但是就怕这桩亲事,对家族有大大的益处,父亲应该也是不介意将我嫁掉的。可是现在她必定不会允许我们给祖母送信,否则也不会让丫头们闭口。”
“此事小姐放心,老夫人那边早有安排,就怕有什么急事儿,所以安排了人在府外面。事不宜迟,小姐先给老夫人写信,我去找人。”
“恐怕现在妈妈出去,她也不会掉以轻心。”
“这只能随机应变了,只要送出去信,十余天就有消息了,等小姐回了京一切就好了。”琦玉见说,吩咐秋燕和秋霜一个研墨,一个备纸,赶紧披衣下床提笔写信。
却说王氏在房中丫鬟同福正给她捏着肩,她闭目躺在短榻上养神。陈妈妈悄悄走了进来,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看向同福,指了指王氏,同福会意摇了摇头示意王氏未睡着。陈妈妈走到王氏身边,凑近了附在她的耳边说道:
奴婢听说,大小姐房里的李妈妈去找过浆洗上的冯婆子。”王氏一听,猛地睁开眼睛
“冯婆子?”
“冯婆子的女儿是太太房里的二等丫头良儿。”王氏听完,坐了起来。
“太太慢些,仔细起猛了头晕。”陈妈妈讨好地说道。
“这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把她给我唤进来。”同福停下捏肩的动作,转身出去唤良儿进来,心里不由讨厌这多事儿的陈妈妈,见不得天下太平。其实今天听了杨夫人说的亲事,那简直就是把大小姐往火坑里推,什么**才子,不过是**之徒罢了,这成了亲日子可怎么过?
一时间,良儿挨挨蹭蹭地进来了。
“跪下,今儿跟你妈说什么了。”王氏责问道。
“没说什么,只是问奴婢过得怎样。”
“你是怎么说的?”
“奴婢说,太太仁慈,过得很好。”
“混账东西,还不从实说。”
“奴婢讲的是实话,不敢撒谎。”
“看样子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说实话了。”陈妈妈插言道。
“奴婢不敢,求太太饶了奴婢。”王氏示意了一下陈妈妈,她就说道:
“还不说实话,先拖出去打十板子。”陈妈妈叫了两个婆子,将良儿拉出去,并叫院子里其它丫鬟、婆子一起看良儿受罚。良儿一个小姑娘那禁得住十板子,顿时皮开肉绽,血流如注。
“说是不说?”“奴……奴婢,不……不敢隐……隐瞒太太。”
“再打!”陈妈妈恼羞成怒地说。又十板子下来,良儿晕了过去。陈妈妈吩咐先将她拖到柴房去,又对其余的人说:
“这就是吃里扒外的下场,你们都看仔细了,这院里的事,若透到外头半句,仔细你们的皮,先散了吧。”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就有个小丫头跑到陈妈妈跟前说:
“陈妈妈,奴婢听见冯婆子来找良儿问今儿个太太在杨府别院的事儿,还听见良儿说什么亲事的,别的也没听清。”说完讨好地看着陈妈妈。陈妈妈满意地点点头,问她叫什么。
“奴婢叫小桃。”
“在这院里做什么?”
“奴婢是三等丫头,洒扫庭院”
“是个有心的孩子,回头我回了太太,良儿二等的缺就你补了吧。”
“多谢陈妈妈。”小桃听了要生成二等,欣喜若狂赶快答道。
陈妈妈进了屋见过王氏,将小桃说得事告诉王氏。王氏听了,冷笑一声。
“能耐大了,探听消息,还想什么美事儿,我叫你永远回不了京城。”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