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五岁的安哥抢着说:“是呀。京里的糖葫芦串、糖耳朵好吃,我都没吃过。”
琦娇说道:“谁像你那么馋,我是想祖母、姨母还有姐妹们了。”
安哥儿委屈的说:
“不是我馋,是你跟我说的,一想到那些就流口水了。”琦娇气得放下筷子不吃饭了,一旁的张厚安慰道:
“父亲知道,你是真得想祖母了,快别生气了。”琦娇听罢才转怒为喜,又拿起筷子。
“二小姐真是孝顺。”白姨娘在一旁插言道。
“琦娇这孩子最有心。”一边抚着琦娇的头,一边说道:
“别着急,最迟也不过年底吧。”王氏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满面笑容,转眼看见旁边坐着一声不吭的琦玉,眼睛里划过一道冷光,转瞬即逝。这样的场合中琦玉从来都是局外人,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和父亲只见有那种融洽的气氛,也不会去向父亲撒娇,但同时她也没有忽视王氏望向自己冷冷的目光。
一时间,大家用过饭,丫鬟端上茶水。白姨娘和梁姨娘自去小厅用饭。王氏说道:
“老爷,时辰不早了,让孩子们歇着去吧,明儿我想带她们到彩云阁去做衣裳,顺便到流翠坊打些首饰给她们姐妹。”张厚听了,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
“平时都没有吗,怎么又做?”
“过几日要宴客,孩子们大了,总要有几件拿得出手的衣服首饰。”
“你呀,把他们都宠坏了。”
“自己的孩子不宠,宠谁呀?”王氏用帕子掩嘴一笑。张厚对琦玉和琦芸说道:
“母亲对你们这样好,你们也应好自为之,方不负母亲的美意。”王氏听了说道:
“老爷快别说了,她们最是孝顺了,连琦娇都比不上呢。行了行了,你们快回去歇着吧,在这里你们父亲又该唠叨了。”说完又嘱咐琦玉他们第二天穿上出门的大衣裳,用过早饭,直接就出去了。琦玉姐妹答应了,起身告退。奶妈也早带着安哥回房中安置。王氏吩咐陈妈妈去前院看看伺候大少爷的小厮有没有准备好热茶,铺好床,别回来色色都不齐备。又叮嘱陈妈妈若是大少爷回来了就别过来请安了,早些安置。陈妈妈答应了自去前院吩咐。这时,白姨娘和梁姨娘都用过了饭进来伺候。王氏见了就问张厚:
“老爷今晚歇在哪儿?”张厚想了想说道:
“今日懒怠动了,就在正房吧。”听到张厚如此说,白姨娘和梁姨娘要帮着铺床,端水伺候,王氏却说道:
“这里有丫鬟,你们也累了这一阵子,回去歇着吧。”梁姨娘说道:
“太太仁慈,这是卑妾们应该的。”白姨娘也连忙附和,王氏也不耐烦听她们这些言不由衷的话,就又催她们出去。她们两人也便有眼色的告退出去。
王氏遂起身亲自服侍张厚。帮他脱下外袍,松脱了头发,挽起衣袖,让丫鬟服侍他盥洗沐浴。自己才坐在在镜前卸去钗环,去后面另一间耳房沐浴。张厚出来的时候,看见王氏坐在镜前,丫鬟正帮她绞干头发,遂挥挥手,让丫鬟退下,王氏不解其意,只见张厚走上前帮她继续绞头发。王氏忙道:
“这怎么可以,老爷折杀妾身了。”
“这有什么,古代不是还有张敞画眉,传为美谈么。何况夫人为一家大小操心,为父这也是投桃报李呀。”王氏听毕,心里甜蜜无比。
琦玉的娘亲秦氏是一个美人,可王氏生得更胜一筹,因而也更的张厚的欢心。她今年三十有二,由于平时保养得宜,看上去顶多也就二十七八岁,虽然不及二八年华的少女,但是自有一种成熟的风韵。平日里为了保持正室夫人的体面,不管是在衣服上还是发饰上,都打扮地比较老成,今日张厚看见王氏一头浓密的青丝披在肩上,更散发出丝丝香气,沐浴后,脸色红润,眉眼更为妩媚,不比平日里端庄的模样,不由兴起,一把抱起王氏倒在床上,颠鸾倒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