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璃清再审安平,语已是又沉了几分,眼眸之中也已瞧不出任何温意。便是那般看着,像是要穿了外层的那一张皮直接瞧入骨中,一番审凝之下璃清说道。
“皇后道言不知,此乃构害,安平,你还有何要说的?”一语落下,语不急也不怒,便是沉了语字字清明吐露言道,也是这话落后未等安平应回,璃清再续沉道:“肆意诬告,构害皇后,乃是死罪,纵然你是朕的公主,也不可网留。”
皇后乃是后宫的表率,同时也关乎皇室颜面,若是皇后真的行了这等害人之事,必是不可轻饶。可要是此事乃是构害,有人蓄意诬告,纵然那人乃是璃清的骨肉,璃清也不能网开一面,必然依照律法。
诛杀。
构害皇后,乃至极恶之罪,安平公主当思清明,因了璃清后头接语的那一番话,安平公主有些默了。略咬了唇,垂下的眼眸中也是闪了几分踌意,不过这踌躇之色也是一瞬之事,在得知自己的生母以及六皇子的母妃皆是叫郑皇后毒害时,安平公主的心中已是起了恨意。
为之子女,如何能不为自己的生母报仇,纵然行了这样的事可能因此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得一试。更何况那害死自己生母的罪人,本身就是个佛面毒心的恶人,便是不为自己的生母,她也不能叫她继续这般害了旁人。
心中早已有了抉择,怎是璃清那一番警告之语就可击散的,当下咬唇的力道更重了,恨恨一咬也是定了自己的抉择,安平公主回道。
“父皇,儿臣自当知晓构害皇后乃是死罪,身为父皇的孩儿,姜国律法儿臣岂会不知。只是这一事实在关乎后宫安定我朝建稳,儿臣实在不敢欺瞒父皇,儿臣所言句句皆实。”
话至此,微顿,便是顿后安平公主已然续禀。
安平公主如了六皇子一般,皆是养在郑皇后膝下的孩子,郑皇后既已是她的母后,便是常入清宁殿叩安也是当的。那一日如了平常欲上清宁殿叩安时,因是不想搅了郑皇后安宁,安平公主便示意左右无需通禀,只是独自一人入了寝内,谁知在寝殿外头她却惊闻骇人之事。
当时处在内寝外头,安平公主清晰的听明了寝内一切,郑皇后心起歹心,命人寻了机会欲借机除了幽昭仪。当时闻了这一件事,安平公主已是恐的,因是惊慌得紧,故而这一件事她也不敢呈言,只是一直憋藏于心中。直到今日闻言幽昭仪已死,心中实在难负愧责,最终还是决定入了殿内,禀明一切,揭发郑皇后的毒心。
郑皇后早就动了心思,便是想要取了幽昭仪的性命,公主道言此事乃是她无心之时听闻的,如今见了幽昭仪真的惨死,心中难抗恐疚,故而入殿揭发。那所闻之事公主说得句句清明,到真像是亲耳听到一般,只是这等构陷之事郑皇后如何肯认,当下已经看着安平公主,郑皇后说道。
“公主,本宫自视平素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本宫。”一番话,道不明的不解以及冤失,便是话落神色已然透了受了冤枉之后极沉的屈叹,郑皇后说道:“陛下,臣妾不知公主为何要构害臣妾,不过幽昭仪之事真与臣妾无干。这害人总当有个心思吧?可臣妾从未有过要害幽昭仪的心思,她与臣妾无冤无仇也无过节,臣妾为何要取她的性命?”
害人总当还有动机,郑皇后诉言自己并无害了幽昭仪的必要,倒是一旁的安平公主,闻了郑皇后此言之后立即接语说道:“母后与幽昭仪虽无冤无仇,却有利益的根本。”
这话落后更是叫人诧愣,璃清询问:“何利益的根本?”
“父皇,这些也是儿臣无意间听闻的,因了六皇兄做下的糊涂事,父皇盛怒降责将六皇兄禁于国子监内,没有父皇的传召,六皇兄不得私出国子监。父皇虽无明意,可是宫里头的人皆是私下垢传,说六皇兄已叫父皇失望,再无继承大统的可能。安平与六皇兄皆是养在母后膝下,母后一贯要求六皇兄必承大统,这些事安平皆是清的,如今六皇兄失了势,母后便无争了大统之位的棋子。”
话至了此,安平不禁收语轻顿,她所道言的一切,殿堂之内无人闻后不是惊心,便是这语忽顿璃清说道:“继续说下。”也是得了璃清的意,安平公主这才续道。
“六皇兄如今已无争夺大统的可能,前朝又屡屡求了父皇早些册立皇储,母后近来心中一直急的,恐着父皇真是这段时日册立皇储,到时于母后而来便是不利。宫中皇兄不多,父皇可册立的皇子也就那几人,母后近来也一直在寻思着可有合适的皇子,便是百思之后母后瞧上了四皇兄。”
此话至此暂定,便是移眸看向一旁的四皇子,安平再道:“虽说安平乃是女儿家,朝堂之事安平是不可多言的,不过宫中之事安平也是偶的听闻。宫里常是传言,纵是四皇兄在如何的有能耐,也是诸多皇子当中最无可能继承大统之人,无法继承大统,便是母后看上四皇兄的根源。母后觉着,如此的四皇兄最是可用,便是世间生母何人不愿自己的孩子成龙为凤,只要母后动了这个心思,幽昭仪自然万谢母后之恩,便是处处随了母后,只盼四皇兄也有登基继承大统的可能。幽昭仪近来常如清宁殿,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