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幽昭仪。一番落语,一阵叹息,也是思落,秦疏酒幽然轻道:“幽昭仪如此,怕是为人母皆是这般,说实的,若是如今的我处在她那个境地,只怕下的手会比她在狠上百倍。她所行一切,终归还是为了四皇子,既是非了本恶之心,便是算了。”
秦疏酒已是这般说了,南枝还能再说什么,只能颔首应答,点了语轻了言,南枝说道:“既是这般,南枝便听了姐姐吩咐,只是往日若是再起歹心,可当如何?”
“歹心吗?幽昭仪并非蠢愚之人,想来今日凉亭之上所言,她也是能明我话中之意。她是为了四皇子,故而才行下这样的恶事,我也是为了琰儿给了她一次机会,若是她能明我话中之意自当最好。若是不能明,反是继续动了歹心,到时便怨不得我们心狠了。”
善心,只可给一次,若是多了便是暴殄,秦疏酒的意思,也算清明。因是秦疏酒明了意,南枝心中也是落了实,当是定了头随后道言明了。
幽昭仪毕竟只能算是路上一处偶探的绊脚石,坏不得多少大事,便是起的善心也无碍了什么,只是这样的绊脚石,纵是没有立除,却也该留下一份心思。也是话落心中再起几分动思,微默半晌后秦疏酒看了南枝说道。
“善性要起,不过谨慎的还是得有的,幽昭仪终归难断,便是早早的备下对策也是好的。南枝,一会儿去寻小苏子,让他替我传句话出去,叫父亲这段时候好生留意礼部尚书,便是盯紧了,给我寻出点事来。”
此话落后南枝当是清明,便是心中一收而后明了其意,南枝开口说道:“姐姐可是想先握了礼部尚书的把柄,待了往后幽昭仪再起歹心,便一鼓作气?”
“当然。”接了话应了语,秦疏酒说道:“这一次暂且放了她,她若是能明了我的一番苦心既是好的,若是不能明,留她在宫中便是一个祸害。心思都已经清明了,咱们手上怎能没个准备,儿子固然重要,不过母家对于她,恐也是要紧的。我倒要看看,若是母家那处也出了事,倒是她可还会为了自己的儿子,继续再行歹事。”
秦疏酒便是秦疏酒,纵是起了善念,可那心里头终归还是少不得算思,秦疏酒之意甚是清明,南枝也是明而笑语,随后应道:“南枝明白,会通了小苏子,请了秦太尉好生查查。”
“便是得查清了才是妥的,为官之人谁能不留个蛛丝马迹。”也是一道南枝当是接语说道:“蛛丝马迹既然是必有的,纵是真的寻不到蛛丝马迹,想来依了秦太尉的本事,也不难为姐姐查出一二。”
各职之上各有个的手腕,便是想要在自己所行之事上找到别人的把柄,也非难事。
事情还是先一步做足了准备比较妥当,免得到时真的出了事反是乱了阵脚,幽昭仪那儿,如今已是这般,便是如此也就妥了。毕竟秦疏酒心中也是清的,这一件事与其恨了幽昭仪,倒不如将所有的气怨全都归于其后之人身上。
幽昭仪对七皇子下手,秦疏酒可从不觉着这是幽昭仪自己起的心思。
婴孩长得最是快了,先前或是还走得不慎稳妥,可是只要迈开步伐走上一二,便是再也不能乖乖的叫你抱于手中。先的几日七皇子还不知如何走行,可才不过几日的功夫,竟是自己学着迈开了腿。
事若说来倒也是奇的,那日璃清入宫陪了秦疏酒说话,期间逗着七皇子耍完,因是手中所喜之物掉落滚于边处,原些站于地上的七皇子竟是迈开了腿赶了上去。突然学了步可叫宫中众人皆是惊了,到在璃清示意之下无人上前帮衬,眼看着七皇子颠行前挪追赶而上,将那滚落的玩意儿握入手中。
婴孩行时大多数不可一气呵成,便是学了几步便不敢再迈,恐着不慎摔了,倒是七皇子,这才刚刚学会迈行便是再也停不下来,已是殿内倒是颠走,倒也叫宫中诸位又是惊又是喜的,随在后头护也不是不护也不是。
七皇子总叫璃清觉了惊奇,今日这忽的学会迈行更叫璃清展了笑意,当是将七皇子抱入怀中,便是一番夸赞后璃清更是当堂下了旨,待了七皇子至了入学年岁,便是让其上崇文馆就学,由着老尚书亲自教导。
崇文馆乃是太子读书的地方,这老尚书又是璃清以及离寒的师傅,帝师亲自教导传学七皇子,岂非已明圣上心思,便是真的属意于七皇子,想要立其为储君。璃清对于七皇子的疼宠,已是宫中人人皆清之事,便是今日的这一道旨意也是现了极致的恩宠。
璃清这般宠着七皇子,秦疏酒自当叩谢陛下圣恩,当是拜了谢,而那怀中的七皇子也是模学样,对着璃清便是不住“咯咯”欢笑。
璃清下旨,七皇子至了入学年纪便是直接入崇文馆就学,这一事很快宫中便传开了,宫里头不若好事还是坏事,皆是传得极快,便是这一件事,恐是璃清才刚刚下了旨意,清宁殿那处便知了。
这样的旨意传入清宁殿,纵是郑皇后再如何耐得住性子,恐是至了如此也当急了。郑皇后已是起了几番促急,更何况六皇子,六皇子早已过了入学的年纪,便是在郑皇后宫中养着也是多年,可那崇文馆他也是一日都未入宫,便是老尚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