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之事总是忙的,有些时候一忙起来到也将原定之事给忘了,尤其是这段时日因着陛下常至自拟宫歇息,帘儿这处更是忙得连个空闲都寻不得,更是没那心思去管玉佩之事,倒也这般暂搁下来。
好不容易得了空歇息,今日正与南枝陪了秦疏酒说着话,谁知这话说时竟是惊闻宫外头传来搅闹之声。这忽入的闹杂之声可叫秦疏酒蹙了眉,便是眉蹙之时帘儿起身正欲上外头瞧瞧,谁知才刚行至宫寝处便见郑皇后至宫外头行了进来。郑皇后此次来此显然来者不善,便是全无素来的端淑善笑,而是阴怒着一张脸,身后倒是随了宫婢以及内侍,瞧着那阵势倒是有了要事。
这方出门便在殿处碰上了径直入宫的郑皇后,帘儿心中当是起了惊,忙是顿下随后退至一旁,伏跪叩安。帘儿心中因了惊见郑皇后起了几分惊意,倒是秦疏酒那处,也是诧愣的。虽不知郑皇后今日忽然驾到为了何事,不过瞧了她此时面上隐忍的怒意以及身后的阵势,秦疏酒便知此行必非怀善。
心中也是陡然起了警觉,不过秦疏酒的面上可未先失分寸,便是起了身而后欠身行了礼,秦疏酒轻言恭道:“臣妾拜见皇后娘娘。”便是一语落后当是起了身,随后看着郑皇后,秦疏酒询道:“不知娘娘起兴来了臣妾这自拟宫,倒是未迎了驾,还望娘娘恕罪。只是娘娘今日,怎是得了空倒是上了臣妾这自拟宫来。”
郑皇后可是罕着入她这处,便是有事也是她至清宁殿给她叩安,如今贵步临门恐是没怀好心。笑询之时秦疏酒这心中已是起了警觉,便是想要看看郑皇后今日揣着是什么诡心,谁知她这一番问询之语才刚落下,竟是闻了郑皇后怒斥说道。
“窈妃,你可知罪?”
突然的一声厉叱,沉下的不只是郑皇后的声语,便是秦疏酒的心也直接沉了下去,全然不知郑皇后此番怒斥所因何事,秦疏酒当是因斥叩跪了身,随后惑疑说道:“臣妾不知何罪之有,还望娘娘言明。”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道理秦疏酒自是懂的,可她也没想到郑皇后一来便是问了她的罪责。她自觉近来甚是安分,不曾有过行动,更是未出过错事,如今闻了郑皇后这一番怒斥,秦疏酒自当百思不明根由。人是叩了跪,不过秦疏酒这心里头也是惑疑得紧,自当也是得寻个明白。
她这处是不明郑皇后这一份罪从而来,可郑皇后那处的怒意却也是重的,便是见了秦疏酒惑询,郑皇后当是重吸口气随后说道:“窈妃不知所犯何事?”
“臣妾实在不知,还望娘娘言明。”
“好,既是窈妃不知,那本宫便问窈妃一事,宫内私通,按理当如何处置?”
未道她因何事受了斥责也就罢了,郑皇后竟是询了这样一句话,当下秦疏酒的心中更是疑至了极点,虽是瞧不出郑皇后这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她还是正言禀道:“宫内私通枉顾宫规法度,按理当押入掖庭狱内重罚。”
“好,按理当押入掖庭狱内重罚,既是按理当罚,那本宫再询一句,若是因了妃嫔管教不严容了底下婢子与人私通,按理又当如何?”这一声质询声已是怒压至了底,郑皇后此语听了像是问询,实则便是直冲了秦疏酒。郑皇后怒她管教不严,可是自拟宫内着实未出过这等祸、淫后宫之事,便是不解郑皇后这一番话究竟意为了何,秦疏酒当是回道。
“臣妾不明娘娘此话何意?”
“你不明?”她的蹙眉直言显然叫郑皇后更是动了几分怒,当是看着她,一连叹了几句“好”,郑皇后重吐说道:“既是窈妃不明,那本宫便是直问了,纵容宫婢私通禁军护卫,触及宫规祸、淫后宫,此番恶事窈妃如何解释。”
声音厉询字字含重,便是每一个字皆是质声喝出,郑皇后斥言她这宫中有人行了淫、祸之事,触了宫中森规。郑皇后之怒,言辞皆愤,只是这样的斥责秦疏酒却是不肯受的,此乃她的宫中,她的宫婢她也清楚,誓必无人会行这等淫、乱之事,当即秦疏酒也是迎了郑皇后的怒意而后正言回道。
“臣妾宫中有**、****事?娘娘可是误了?臣妾宫中婢子自是恪守宫规,必无逆忤之事,更是谈不得私通这等罪名,还望娘娘明察,莫要误责。”
“误责?难道窈妃觉着本宫无凭无据会上你这处来质询?”秦疏酒的那一番话显然触了郑皇后的威底,当是叫着郑皇后的言语又沉了几分,已是怒得都发了冷意,便是居高临下看着秦疏酒,一番冷眸审后郑皇后忽取一物,而后将一样东西仍至了地面。当那物扔落到秦疏酒跟前时,郑皇后这才说道。
“既然窈妃伸冤道言此事有误,既是有误便是给本宫解释解释,这是什么?”当那物叫郑皇后扔至跟前时,秦疏酒的心已是莫的惊触,便是这一瞬的不安叫她强行压下,当是正色看了扔至跟前的那物时,秦疏酒那心中的不安再也压制不下。不安如潮急涌而出,便是默了言语,此时的秦疏酒已是发不出半分言语。
因是认出那物,故而秦疏酒默了言,也是见着秦疏酒变了的面色,郑皇后这才说道:“既道有误,窈妃便是与本宫解释解释,这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