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心上,当下便是说道:“我的事你便不用操心了,如今事已处办得差不多,也无需多方涉嫌,我若是真有心藏了,何人又能寻到我?你便是放心吧,我在宫外头自当谨慎,便是你,如今秦天浩前朝权势日巨,你在后朝又是得了势,郑太傅与郑皇后那儿恐是容不得你们。前朝那处我是没有兴趣多心的,便是你这儿,切记万分小心。”
郑太傅与郑皇后的根基,可非一朝一夕就可破的,若是想要对付他们,恐是难了。绿无烟所言的这些事秦疏酒皆是清明,当是正色应点,也望绿无烟莫要多因自己的事而分心。
今日冒险入宫为的便是将那厨子带入自拟宫,如今厨子已是招了供,也晓了郑皇后的诡思,绿无烟也就不再多留。她可是最不能出现于宫中之人,如今入宫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既然事已落了,绿无烟也就不再久留,便是出言再叮嘱几句,绿无烟最终在苏毅的安排之下离了太明宫。
宫中越是善性之人,指不定这骨子里头越是黑如了墨,郑皇后如此,陈书仪如此,便是秦疏酒也是如此。这段时日之下倒是瞧清了不少隐于骨子里的隐晦之事,除了叫秦疏酒心明之外,最是重要的便是提醒她。
宫中可是处豺狼虎豹之地,这宫里头的算计以及阴谋从来都不断的,便是在你自以为万事已是妥当之时,也极有可能自后头现了冷箭,于你不知情之时要了你的性命。宫中当除之人如今已是除了大半,便是剩下的这几人,也够秦疏酒愁上许久。
郑皇后与陈书仪皆是面上功夫俱到之人,事事皆是处办妥当,想要在她们身上寻到错漏之处实非轻易之事。她们未动,秦疏酒也不敢妄动,倒是持了面上一贯善和的笑,暂定了心先瞧瞧她们打算如何。
面上未撕破,见面自当留了几分情,陈书仪近来到也常上自拟宫与她闲聊,横竖秦疏酒也无事,倒也就陪了她说说话,顺道瞧瞧她那心中打着什么主意。话当是可以陪着聊的,不过陈书仪送来的东西,秦疏酒倒是一应全是不收,倒也皆是谢绝。
这位梦修仪所赠之物,可非人人都能收的,若是真贪了这一份心,谁知这一次收下的礼会给自己招来什么。
难得陈书仪特制了一味奇香,今日前来也是特地捎来欲赠于秦疏酒,倒是没料想叫秦疏酒谢绝。便是笑着谢过陈书仪这一份好意,秦疏酒说道:“梦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领了,只是姐姐新制的香料,妹妹怕是无福消受呢。”
便是笑了说着,当叫陈书仪惑疑询道:“娘娘素来最有福气,这宫中何物是娘娘消受不得?想来是臣妾这一味香料上不得娘娘的宫中,倒是叫娘娘给嫌了。”
既是秦疏酒谢绝,想来问题当是出在香料之上,陈书仪当是自嫌说道,便是这一番话落后当即叫秦疏酒皱了眉,而后佯装动了薄怒回道:“姐姐这话说的,怎就这般生分了,莫非妹妹还会嫌了姐姐宫中之物?姐姐宫中所制的香料,便是宫外头贡进之物也未见得能比了三分,咱这宫里的姐妹谁不是翘首盼着,便是盼着哪一日落了好,正巧赶上姐姐心情好顺手赠上一些。人人都是盼着能得一二,姐姐怎就说了它上不得妹妹这宫了?”
秦疏酒这一番话可未言过,陈书仪所制得香料的确世间难得,便是各种的妃嫔皆盼着能的上一二。她的这一番话既是赞了陈书仪,也是解了方才陈书仪所道的那一番言语,因也是动了情的,便是面上瞧得出秦疏酒真是因她所言起了不悦之心,陈书仪便是应道。
“是臣妾妄语,倒是惹了娘娘不悦?只是娘娘既也是喜了臣妾所制的香料,今日为何不肯收了?”
既然喜欢,却又不收,总叫人觉着有些怪,陈书仪素来不是个喜强人所难的主,便是他人不喜之事,她断不会强加于旁人。可今日倒是有些怪了,倒像是极盼秦疏酒能收下所赠的香料似的。面上倒是说着姐妹情深,不过这般略强之势倒也叫秦疏酒上了心,便是这一味香料说什么也是不会收了。
移了眸从那放有香料的宝奁上扫过,秦疏酒笑了回道:“姐姐这话可就说错了,妹妹不是不肯收,而是不能收。”
“不能收?这话又是怎讲?”当是落后秦疏酒笑道:“这段时日也不知怎了?老觉得身上不甚爽快,前些时候也是命了太医过来瞧瞧,倒也是开了几个方子服了些药。谁晓得总是不叫奇效,后也是没了法子只能请了太医令丞过来诊瞧,谁知倒是诊出了根源来。”
“查出根源?娘娘可是何处觉了不舒坦。”一见秦疏酒说了身子不适甚至还劳请了慕容端若,陈书仪心中当是起了几分焦急之心,连着语气也是显了担忧之意,便是忙着出声询了。她倒是真的替了秦疏酒起了忧,倒是秦疏酒,显然未觉有何,便是见着陈书仪面起担忧之色,当是笑了说道。
“姐姐莫替妹妹担心,虽说最后是请了令丞为妹妹诊治,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毛病,就是身子上起了几处疹子难受得紧。令丞道是近来天候骤变,身上因而不适应,便是起了几处红疹。”
“娘娘竟是起了红疹?可是要紧?”
“有了令丞诊断,自当无碍了,令丞倒也是替妹妹开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