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浩已如愿归京,赵国使臣如今也还在京都,这一场戏最精彩之处也当上演。便是闻了秦疏酒忽问,南枝忙是顿心随后回道:“陛下已承姐姐所求,郡主的嫁妆乃是原定的三倍,虽说我朝国盛民泰。可这三倍之众的随嫁也是得备上些时候。加之南王妃远嫁郡主,只怕心中不舍,这般不舍之下更是难行得紧,短时之内,赵国使臣可难请了郡主起行回国。至于赵国使臣那处……”
便是话至了此,不知为何倒是顿阴了起来,那般略阴之后见着秦疏酒的面上也是多了一丝的阴笑,南枝方才续道:“至于那赵国使臣,京都这段时日也未闲着,上递国书陛下接见并且应了他的求亲之请。之后虽说陛下忙于国事无空闲之时再接见。不过使臣可未叫自己候时闲着。据说近来京中歌舞笑妓,这位使臣就算未全见了只怕也是见过半数,整日笙歌燕舞也是逍遥得紧。”
男子皆好美色,这一点无可厚非。可与寻常男子相比。这位赵国使臣显然更是钟好此道。出使他国一日两日倒也罢了。可姜国出嫁郡主这等大事,所备随嫁更是众多,时间久了到也难克心中本性。倒也可能觉着这只是一番喜好并非何等不雅之事。使臣也就愈发由了性。
噤语沉听,便是见着南枝话落,秦疏酒这才勾唇一笑,眸中骤是清亮,便是亮而人已叫了几分笑意,秦疏酒轻声幽道:“竟是见过半城歌姬,这赵国来的使臣果然懂得潇洒,倒也不叫自己闲着。不过也好,只要他不喜叫自己闲着,咱们的戏才能演得更加出彩。本来还忧着这赵国来的使臣是个君子,行事得费上不少周折,如今看来倒也无需那般费劲了。”
倒也是由了心的一笑,便是笑后见着秦疏酒移了眸眼,而后看了南枝再道:“难得上苍这般垂怜,既然赵国使臣没有旁的喜好,咱们岂能不寻了人家的喜好行事。便是先前说的那些,早些吩咐出去好生办着,我可不希望事到了如今,还出什么不必要的岔子。”
语笑言落,眸中早已盛满了笑意,便是闻了言语南枝颔首而点,一旁应声接道:“南枝明白,这一件事自当办得妥妥当当,姐姐无需操心。”一切心中早有思绪,便是半分纰漏也不可能落下。出言应答,了然一笑,便是笑意萦上时南枝忽然凝顿了笑意,随后侧眸朝了一出瞥去,收笑之时人已出声警告。
“姐姐,有人过来了。”
留察到有人行近此处,此时笑谈的算谋自当不可挂于嘴边,便是见了南枝提醒,秦疏酒忙是收了眸色而后由性瞧看,倒像是偶的起意入的御园,当下正是游行园中。一派随和,倒也性淡得紧,便是这般无心看游时那现行之人已是留心于她,此时正朝了这处行来。
人是行后便是至了秦疏酒边上,安平公主欠身礼道:“拜过窈妃娘娘。”便是这一声言拜叫秦疏酒露了笑色,上了前亲着扶了安平起身,便是搀扶而起后含笑一番细量,秦疏酒这才柔声说道:“公主何必多礼,便是起了吧。”已是笑后随即微着一顿,略半顿停秦疏酒这才续着说道:“今日到不知是什么巧风了,竟在御园遇上公主,公主也是起兴上园中赏玩?”
安平公主如今寄于郑皇后膝下,虽魏充仪在时秦疏酒也是常着可见这位公主,可当魏氏姐妹双逝,六皇子以及安平公主继于皇后膝下,秦疏酒便着见了公主也不好多说什么。往时便是宫中偶遇,也是行了礼而后拜退,今日这般稀罕的正面遇上,倒也忍不住细瞧起来。
公主如今已是十三年华,这个年岁的女子最是娇媚,灵动中透着女子的娇弱,最是叫人可喜。便是这样一名正直年华的公主,前段时日赵国使臣所求之人还是她,她也临了远嫁他国的命运。若不是秦疏酒出言帮了她,只怕此时的安平公主便不是在园中散玩,而是如了静灵郡主一般藏于宫寝之内暗自垂泪。
虽说帮了安平公主,并非秦疏酒本意,可既是御园之中偶遇,免不得说上几句,也是顺语一言,谁知此语落后倒见安平公主再行一拜,而后说道:“今日并非闲暇无事入宫游赏,安平是专门入园寻的窈妃娘娘。”
“专门入园寻的本宫?”这话可叫秦疏酒有些不明了,便是面上起了惑色而后移眸看着南枝失了一笑,笑后复又看向安平公主,秦疏酒说道:“这公主寻本宫,差人通报一句便可,怎是亲自上了御园?”便是话落安平公主回道。
“安平今日特寻,为的便是当面拜谢娘娘相救之恩。”话是越说越叫秦疏酒不慎明了,这面上的笑更是含了诸多不解,秦疏酒笑着说道:“公主这话,本宫怎就听不明白,谢了本宫,本宫可是行了也是还劳公主亲谢?”
便是话落见着安平公主再拜,而后说道:“赵国使臣入宫求和,所提求亲之事,虽说宫中并未妄传,不过安平也知这赵国使臣所求的本是安平。宫中便只有安平一适婚公主,便是为了姜赵两国安定,父亲定然会应了赵国相求。赵国路远,说实的安平半点也不想远嫁他国,可若是为了两国安定,父皇必然会应。安平无才无德,纵是求了父皇,父皇也不会收了成命。可是窈妃娘娘却不同,娘娘体恤安平,竟是替了安平求得父皇开恩,免去和亲之苦。从事于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