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同胞兄妹,不过这话有时候也是打了旁意,便是语落叫崇王的眸色又沉了,当是欲询谁知这话还未开口便闻有人入了凤阳阁,当是止了声随后朝着殿内看去,移了眼随后瞧见一紫衣之人笑颜跨过殿槛随后步入殿内。
这笑颜入殿之人便是璃寒。
眉眼噙笑唇角荡情,一身潇洒随性洒脱,散下发丝仍是由了一根降紫丝带绑束,因是推门而入风顺着开启的殿门灌入,倒是连带着散发也是旋荡起来。旋飘的发并未阻了璃寒的脚步,反倒是无视迷了眼的发径直入了殿内,当是行入殿后这才从身后掏出一只红梅。
红梅是他在入殿前刚从树上折下,断枝之上三四朵梅花团簇一处,几朵已是展开几朵仍是含苞,纵然处在这断枝之上也仍旧艳美得紧。因同阳长公主最是喜好梅花,故而不请自来的他当是要备上一份礼,断枝红梅乃是顺了同阳的喜好,纵是来得打搅如今瞧着那递至跟前的红梅,倒也舍不得备了他。
也是含着笑,便是见着同阳收下奉上的红梅,璃寒这才看了崇王随后揖礼拜道:“今儿一早便是闻了五哥入京进宫,宫中一番寻找竟是寻遇不上,倒是琢磨着五哥当在皇姐这处,也是赌着上了这儿,却不曾想竟是叫我猜对了。不请自来的打搅,也是幸巧得很,倒是撞上了五哥与皇姐用膳。”
揖礼之时瞧着到还有着几分礼性,也是越是说到了后头,话越是听着叫人觉了不对,尤其是那眼珠子转溜溜的便是望着膳食上瞥,更是叫人觉了他言不对心。这瞥着眼可是没了遮掩之意,却也叫人瞧着真切,当下便是惹得同阳笑了。将那手中的断枝红梅递与身侧宫俾示意她将红梅扎入瓷瓶中,同阳这才看着璃寒说道。
“你这不请自来却是巧得很,便是这般幸巧的遇上了我与五哥用膳?”看着他的眼中可是明着带了不信之意,当是这般轻挑了眉看着。旁人闻了璃寒此语纵是觉得好笑怕也不会当了面挑明,不过同阳长公主却是与旁人不同。待是眉梢挑起之后,当是迎了眸笑了看着,同阳说道。
“依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是已在宫中寻遇许久带了赌兴上我这儿来碰运气,而是早就琢磨了时辰刻意选了这处,便是上这儿来骗吃骗喝的。”
话落之时人已是笑开了颜,当是歪了眉眼抬了手指着璃寒,同阳口中倒是本分情面也不留。也是那寒亲王。纵是面皮在这宫中已算是一等一的厚,不过叫同阳当了面拆穿面上也是有些挂不住,当下便是臊红了脸而后略带尴尬的呵笑几声,璃寒倒是直白明道。
“皇姐这话,这古语可是明道,看破不说破,皇姐就不能佯了瞧不清?”也是认得直白,倒也叫人觉了越发无奈,便是指了他连指点几下,方是叹气移眸看了崇王。而后说道:“旁人长了岁数,也长了脑子,便是他这个脾性比较儿时更是顽劣了不少,着实叫人头疼得紧。便是皇兄,现在拿了他也是没的法子,五哥你瞧瞧,光是他那披散下来的发便不知叫皇兄说了几回,可他就是不听,全无一个弱冠男子该有的模样。”
寒亲王的随性,便是当今圣上也是奈何不了他。要是叫人无奈得紧。同阳这一番话虽是笑着与了崇王说,可是话并无赞赏之意,反倒是几分笑了的责备,也只有璃寒这样的脾性。便是听明了也当是未明,嬉了皮笑看着她,而后回道。
“皇姐这话便不中听了,何就光长年岁不长脑子?我倒是觉得自己心明得紧,可是半分都不糊涂。至于这弱冠束发?我更是百番不明,如是弱了冠必然就要束发?这般拘束岂不是束了人的本性。倒不如披散随欲,倒也一派潇洒。”
同阳不过是说了他一二句,却是叫璃寒回了好些话,可叫同阳赌闷,重吸之后又是指点着,可是这到了嘴的话临时却又说道不出,只是那般轮番的吐吸。好一番无语后便是气看了崇王,随后赌状说道:“五哥你倒是评评理,这混的那一张嘴真是越发刁钻了,我竟是说不过他。五哥你可得替我出了这一口气,好好罚了这可气的混。”
既是说不过璃寒,便是要请了崇王替自己出这一番闷气,当是闻了同阳埋怨求着崇王相帮,璃寒当是急着讨饶说道:“皇姐切莫动气,我这不是顺口这般一说,可不是刻意着与皇姐怄气,皇姐心中若是觉了不痛快当是责上几句也就妥了,怎就劳烦五哥?五哥舟车劳累回京已是辛苦,皇姐莫要在劳累五哥了。”
崇王也是驻守边关的将帅,这要是真应了同阳的请罚了自己,那一顿苦怕是得撑咽了,璃寒可不是那等会给自己寻祸事的主,当是求了饶。
同阳说不过便要自己替他出气,那本是欢笑中的笑语,崇王当是不可能当了真,也是微动了唇一旁笑看着他两胡闹,因是璃寒与同阳闹的这一出倒是化了方才骤起的尴尬。可是忙着请了崇王切莫出手相帮,因是忌惮璃寒这儿也是不敢在出声回顶,便是看了他那一脸吃瘪样,崇王也是忍不住,当即笑着说道。
“军旅之中长途跋涉乃是常事,这连行百余里而后直接领兵征战也非偶然一二,便是这巴异至京都的路于我而言可算不得劳累。便是现在替她教训你,也是举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