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璃卿的意思,又是皇后亲肃宫中碎语,宫内有关闵婕妤之事怕也落定,由着皇后亲办再好不过,便是皇后亲处方才能真叫宫内各宫收声,也是免得这事日渐而大最终叫秦疏酒落得了陷人的恶名。
璃卿于秦疏酒的情义便是这一事已可瞧得真切,倒也叫人免不得动心,从延英殿行出后秦疏酒便将殿内所事一一说与南枝知晓,倒也叫南枝听后露了叹意,忍不住由心叹道:“陛下倒也是个柔情之人,如此一来这宫中有关闵婕妤之事怕是收得干干净净再无闲碎言语。”
便是缘于身后南枝出声微叹,话是叹下秦疏酒当是回道:“陛下这事倒也叫我有些措而不及,本还寻思着如何才能借他之手灭了宫中这些污言之语,却未想还未开口陛下已是全然有了定断,倒是叫我那一肚子的话都没得及说了。”
原就是要借这一国之君之势压得宫内不再妄言,可如今璃清明了她的心早做如此打算倒叫秦疏酒觉事过顺畅,总觉微是不安。她是习惯了事事都顺了谋划一一而行,忽是什么都没做反是达了目的,过于轻易的抵达也是叫这工算心计之人总觉不真。
眉心倒也似蹙非蹙,就算是秦疏酒也摸不清此事的根源,倒是南枝在一旁续道:“这下子宫里头可算安静了,也不用总记着那些污人的话语。这事如此一出到也叫我对咱那陛下有了几分改观,皆道陛下面似美玉心却铁石,可如今看来所言倒也不可尽信,便是看了陛下待姐姐便是柔了心肠,恐是姐姐受了委屈倒是事事都先一步寻了,倒也叫人觉得她也有柔情一面。”
这世间不若怎样的女子,便是都扛不住男子这般的情柔,尤其是璃清这般人物更是难以心拒。秦疏酒非生来就铁着心,璃清待她的情她自当瞧在眼里,只可惜她所知的却也较寻常人多了许多。便是忽闻南枝那一番笑叹,秦疏酒的神情也是几分恍惚。恍惚之间像是记想了什么,便是默着声顿了许久,直到南枝都觉怪了秦疏酒才说道。
“是啊。咱们的陛下从来都不是个铁石之人,若是他想对一个女人好,便是这天上天下的至尊之物,只要能换来佳人一笑他也欣然为之,只是南枝。你可是忘了一句话?”
“何话?”不解问后秦疏酒回道:“多情亦是无情,深情必是绝情,那柔情之人若是心狠,可远比那铁石之人要硬得多。”
便是晓得太多,所以璃清的每一份柔情对于秦疏酒而言都是一份煎熬,煎熬着现在的她,也煎熬着过往的她。便是叹后不再言语,秦疏酒的叹也叫南枝收了声,当是不再谈及璃清为其做的一切。
纵然璃清柔情,可是秦疏酒却不能应情。从她踏入这太明宫起便已是个无情之人。
陛下圣旨皇后重肃六宫,这宫中的闲言碎语自然也就随之尽消,闵婕妤之事宫中再无谈语,便是底下做事的宫人们也是小心谨慎,一概有关闵婕妤之事都不敢贸然出口,怕的就是违了宫规断了自己性命。
罔极寺的法师们连为闵婕妤诵读经文,佑庇闵婕妤与乐平公主早登极乐,魂归安宁。
此事过后日子到也一晃而过,宫内原是好些人心思摊上乐平公主以及闵婕妤这一事,纵然陛下恩泽信了秦疏酒与公主之事无干。可毕竟她是受了牵连,便是因了那夭折的公主以及自缢的闵婕妤,璃清于秦疏酒应也该生了芥蒂之心,秦疏酒的恩宠也当不如从前。谁知事却与盼相违。秦疏酒的恩宠非但未减反是与日俱增,几是有那宠冠六宫之意,便是因此越发叫宫中有心之人忌惮,而这最为定不下的便是候贤妃。
眼看着秦疏酒日益做大,连带着恩宠也是与日俱增,她越瞧心中越是窝了火。巴不得立即寻个事端了结了她也免得动了自己后宫恩宠之位。往了纵是瞧着秦疏酒不甚顺心,可面上终归还是露着笑意,倒也未将那不喜之色展露。
如今倒是因了秦疏酒日益见增的恩宠,候贤妃已是渐的耐不住,言语之中多有刁难之意,尤是听闻那宫内闲事的宫人闲谈说是秦疏酒眼下的恩宠,位于四妃之首不过时日而已,更是叫候贤妃怒愤醋意由了心生,当是动了怒气牵得周遭宫人惶惧,至于那些后头嚼舌根的宫人自当叫她寻了是拉下去全数杖毙。
宫中女子何其多,若是淑妃德妃抢了自己的恩宠她到还能容忍,可要是秦疏酒便万万忍不得,宫中女子手段素来都是多的,若是不在得势之时予以打压,等到以后做大了便是彻底的由不得自己。也是因了秦疏酒的恩宠叫候贤妃溢了醋意,如今倒也不再给秦疏酒好面色看,便是常寻事端刻意刁难。
刻意为之倒也不用与她计较,只是候贤妃每每如此却也叫秦疏酒这极能忍之人也是忍不得,当是渐着态度硬了起来,纵是未曾正面起了冲突,不过倒也不再那般卑而服小,倒也叫候贤妃心中更是团了明不出的怒火。
宫中嫔妃多是心明之人,瞧于眼中心也随明,虽是心明却也无人多事插手,全当了不知。宫中女人争夺从来都不见停,既是无关自己何必搅和进去,与其引火烧身倒不如坐收渔翁之利,不若最后何人落败于她们那些瞧戏的终归只有好处。
却也是这般意明面不明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