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一番而后卧下歇息。今日也算是她坏了翁师师的恩宠之事,不过成事者必然不可事事而顾之,便也只能委屈了她,望那沁血镯可以安慰翁师师心中愁闷,莫要多思。
镯子送去后翁师师自当是收的,回时秦疏酒可未忘了细寻帘儿,看翁师师可有因家宴一事升了嫌隙之意,便是从帘儿那儿得了否的回复后秦疏酒这才微松了口气,顺是笑叹自己多心了。
虽翁师师也是有心争宠之人,可她素来都是用了不伤人的手腕,宫中没了恩宠便是活不下去,她这般可是情有可原。争恩宠,便是自然。秦疏酒也不是瞧不得他人得了宠恩,便是望着翁师师纵得恩宠也莫要变了心性在后头给自己下绊子才是。
自十五家宴陛下寿诞后,秦疏酒在宫中日益风光,便是因那宫里头的人都是长了眼的。晓得这窈美人如今乃是陛下心头一等一的疼惜之人,便是样样于她都是先的,旁的妃嫔倒是一应靠了后头,也是叫秦疏酒惶恐了,倒也特地差了南枝上了一趟内侍省。吩咐内侍一切按品级位份来,切勿乱了宫中规矩。
窈美人的吩咐内侍省自当都是应的,只是有一事他们倒是做不得主了,那钟碎宫近日****送去的东阿阿胶,内侍省却是说什么都不敢停,说那是贤妃娘娘亲自嘱吩的,若是无娘娘的旨意私下停了怕是担不起这罪罚。
贤妃娘娘的意思,纵然是窈美人亲自来说也是不成的,这一事也就只能续了。倒也是将内侍省的意思传了回来,当得闻那****送入宫中的东阿阿胶乃是贤妃娘娘的意思。秦疏酒倒是忍不住笑了。便是这一笑叫南枝觉得奇了,开口问道。
“姐姐可是笑何?”秦疏酒答道:“还能何,自当是咱们那贤妃娘娘。”一笑而答南枝续问:“贤妃娘娘这一次的恩赏到叫人瞧不透了,总觉得藏了什么心思。”紧蹙双眉说道,南枝便是觉得贤妃这一恩赏并非真心。
坐于榻上听了南枝道言,秦疏酒微饧着眼,一面合目安养一面应道:“这一次你这话倒是说对了,她还真没藏什么好心思。”便是一笑而后南枝说道:“没好心思,自然就是祸心,姐姐现恩宠正盛本就想避些风头。她倒好,一个劲的让内侍省往姐姐这儿送滋养之物,这不知情的还以为姐姐借着恩宠恃宠而骄呢。”
“她要的便是旁人误觉我恃宠而骄,虽然贤妃娘娘的心不好。不过送来的东西到真是内侍省的上品。既然这恩赏咱们是拒不得的,便是收了吧,也免得费了娘娘一番好意,倒成了那不识好歹之人了。”
微微一笑,笑后眼而睁开了,便是瞥了眼看了南枝。秦疏酒正是要说什么。眼轻瞥话未出,帘儿从宫外行来,行时匆匆却是面露了喜意。入宫之后忙至秦疏酒身边,帘儿轻了声说道:“美人,小苏子公公来了。”便是这轻语刚落苏毅也自宫外行入,入了殿内便是给秦疏酒揖礼叩安。
“杂家拜过窈美人,给窈美人道喜了。”
如此一语到叫秦疏酒觉得奇了,当即便让苏毅起了身,秦疏酒惑道:“小苏子公公这道的喜?从何来?”便是惑而问了,只是这苏毅却是不肯明说,便还是噙着笑看了秦疏酒,而后说道:“陛下召娘娘前往延英殿,咱家这道的是什么喜,美人去了便知。”
苏毅这话说得也是神秘,叫秦疏酒不奇都难,当下便是笑而应了,命了南枝为自己更衣而后请苏毅暂且稍候片刻,秦疏酒更好衣裳便随苏毅去了延英殿叩圣。
延英殿内璃清正于龙座之上批阅奏折,细细真研事事清断,便是利于国民的方才批而应之,至于那些无故弹劾只谋朝中权势,自当是叫璃清放于一旁而后就让余善遣回。
璃清批阅奏折时素来不喜旁人打搅,故而秦疏酒虽至却是不敢出声,而是静候一旁直至璃清察觉到她以入了殿方才礼拜叩恩。便是放下手中的笔而后示意她上前,璃清笑道:“既已来了怎就不出声?”应召上了前,秦疏酒回道:“臣妾见陛下批阅奏折阅得仔细,不敢随意出声惊搅。”
莞柔一笑,遂而应道,便是这莞莞一笑叫璃清看在眼里,眸中笑意更深,璃清说道:“朕便是钟你这点,贴心知晓朕性,纵然道你是朕的解语花也不算过。”言下不禁拉了秦疏酒的手,双眸而视更是传了情义。
得了璃清此番由心之语,秦疏酒心中自当也是喜的,垂眸眼色流漪,倒是透得更是娇羞之意。便是喜极了秦疏酒这一番娇柔之美,璃清不知笑道:“猜猜朕今日召你来有何事?”话是一问叫秦疏酒复迎了璃清的视线,瞧而思了半日,未果后方才说道:“臣妾猜不出。”
惑而摇了头,秦疏酒答道,便是这一番惑意叫璃清更是笑了,看了她随而从案台上拿起一本折子而后递给她。奏折关乎国之根本,她可不敢妄看,不过璃清既是肯了却也可窥一二,当下便是接了过来而后翻开。
那是一本请功的折子,所请之人正是秦疏酒的父亲,刑部尚书秦天浩。奏折之上一一列举秦尚书的功绩,便是这一年之内查处三起贪污大案便足叫璃清为其记上一功。奏折之上事事严明,到也是为秦尚书请功的折子,当是阅后秦疏酒便是收好折子而后礼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