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底线,那位嫔妃应当会叫候贤妃恨怨才是。可今日她所举却真叫人看不透了,不但笑言相待甚至还恩赏了含羞旁赞了李御女之容?此举叫人惑心。
候贤妃不喜李御女,容华阁上妃嫔们的眼中都是瞧得清明,所以她的这一举怕也叫人瞧着迷惑。旁人迷惑,可秦疏酒却是看得清透,叫南枝这样一问秦疏酒不禁冷冷笑了一声而后说道:“贤妃娘娘的恩赏何意?自然是因不喜李御女所以才给了恩赏。”
“因是不喜而给的恩赏?姐姐这话何解?”自古只听闻喜一人方才给赏,还不曾听说过因不喜而降恩的,秦疏酒的冷言一笑到南枝不解便是问了,而她的惑问刚刚落下秦疏酒便说道:“何解?难不成你忘了苏姐姐之事?”语落往前行去,秦疏酒说道:“含羞,贤妃娘娘的名字取得倒是雅致,不过我却知那草还有另一个上不得台面之名。当年与长姐居于道观时,那观后便生了好一片如此的东西,无烟姐说那草名叫怕丑。”
“怕丑?”听闻之后下意识重复询问,秦疏酒颔首说道:“是,无烟姐说它的名字就叫怕丑,因人碰便是拢了叶所以无烟姐便戏称它怕丑。这怕丑草虽然无毒对人没有致命的伤害而且还可入药,却不是美人该碰之物。”
“莫非那小东西会对女子的容貌有损。”忽着反应过来南枝开口便问,机敏之语倒是叫秦疏酒欣喜,便是点着头赞赏看之随后说道:“虽不算对却也差不了多少,这怕丑的害处到还不至于损了女子的容貌,只是会叫人毛发脱落稀疏发黄。”
女子这一头三千青丝可是能叫男子留情之物,若是这发丝枯黄数数掉落,即便人是生得千娇百媚也是叫人留不了几分情。倒是不知含羞还有这等效用,如今听闻秦疏酒这样一说倒是诧叹了候贤妃心思歹毒,便是忍不住说道:“看来这宫里头的恩赏也是要不得的,若不然何时遭了人家的道都不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此话可不是说出来唬人的。倒是可怜了那李御女,怕是离失宠不远了。”话落之后南枝说道:“不过贤妃娘娘也是走着险招,这李御女现下正得陛下恩宠,若是突然毛发脱落陛下理当疑心,太医一瞧漏了馅可如何?”
“太医?”忽的一笑,秦疏酒说道:“这太医院的太医可都有着自己独有的诊脉之道,什么样的病瞧得出来什么样的病瞧不出来他们心里都明着呢。李御女不过是个行宫的宫人,忽得陛下恩宠方才上了枝头,贤妃娘娘呢?她可是陛下的宠妃,其父还是辅国将军,你觉得哪位太医能长了眼瞧出什么的?就算真的瞧出了,怕也不敢说吧。”
“这样一来李御女到真只能委屈了。”
遇上这样的事她也是怨不得别人,要怨便只能怨她自己命不好。正说时忽的瞧见路旁竹林之内有人影穿行而过,因是留意到南枝忙着停下脚步随后示意秦疏酒有情况,而秦疏酒也是意然,看了她点过头,随后南枝便隐身跟了上去。
南枝随去瞧个明白,她这个不懂脚下功夫之人自当不能跟着,便是寻了一处凉惬之处随后坐下来静候南枝。也未叫秦疏酒等上许久,约莫着半个时辰南枝便回来了,入了亭内来至秦疏酒身边,南枝说道:“姐姐,我看到一幕有趣之事。”
“哦?何事?”
“方才竹林中瞧见那黑影,南枝便随了上去,结果在那林中南枝看到南王以及赖昭仪身边的若芥。”
“南王以及若芥?”轻声复了一句,在秦疏酒轻声复后南枝便又开口说道:“不只是若芥与南王,南枝还瞧见另一人。”听南枝这语压得有些低,秦疏酒便知她所要说的这人身份必定叫自己诧异,当即也就不等她卖关子而是问道:“第三人是谁?”未急着应答而是抬了头看了四周,确定周围无人后南枝这才说道:“陛下身边的杨公公。”
杨公公,那也是随身侍奉璃清的太监,与苏毅一样皆是余善提拔起来的人,虽不如苏毅那样招余善喜欢,不过也是个懂眼色之人,也算是殿前侍奉之人。听闻南枝说杨公公与南王若芥私下会面,秦疏酒恐了有误当下便问道:“确定是杨公公,你可看错?”询问的话落下便听南枝正色说道:“南枝晓得这事严峻也是恐了自己看错所以特地瞧明的,那人确实是殿前的杨公公。”
“杨公公,杨公公怎会私下有南王有约?”南王可是璃清的兄弟,同时也是先皇之子,他怎私下与南王有约,如此看来到叫人深觉这其中藏了什么,当即秦疏酒的眉心可是蹙了,坐于亭内低头寻思,思量许久后秦疏酒说道。
“南王野心从未消减,杨公公又是殿前侍奉的人,这两个人扯到一块绝无好事。南枝,速速去寻那人,叫他跟我盯紧杨公公,这个杨公公跟南王绝对藏了什么,至于若芥。”提到若芥秦疏酒便是顿收了声,顿过之后复想了些许,方才说道:“至于若芥,她可是赖昭仪的人,不若做什么那都是赖昭仪示意的。赖昭仪那一边,或许能借由这一件事做出点名堂也未尝不可。”
赖昭仪与南王,这两人间总叫人瞧着不对,两人之间的牵连,或许真能叫她拿出来做些名堂也未尝不可。
秦疏酒的吩咐南枝自当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