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瞧见里面走出几个彪形大汉,一个个怒目横眉,嘴里骂骂咧咧“你们这些臭要饭的叫花子,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这里不需要闲人,我们不缺人手,赶紧滚蛋,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堵在公司门口。”说着还拿起地上的行李随手扔到远处。
门口的难民有的挪了挪身子,有的则跪在地方磕头说着好话“行行好吧,我们好几天没吃饭了,给口吃的吧。”那些大汉非但不理睬,还不耐烦的出手打人。
韦小宝赶紧上前,高喊一声“慢着,为什么打人?没看见这么多老人孩子吗?给我韦小宝个面子,有话好好说。”
有个带头的大汉健步走了过来,冲韦小宝一抱拳“原来是丽春院的宝爷,失敬失敬啊,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了,进去坐坐,喝杯茶可好。”
扬州很多人都是认识韦小宝的,韦小宝也不奇怪,瞥了这些人一眼,心中暗骂“一群狗仗人势的家伙,对别人就又打又骂,对我却客客气气,还不因为老子是丽春院的爷!”
韦小宝问道“怎么回事?这些都是什么人?”
大汉客气的回道“不瞒宝爷,事情是这样,这些都是东北来的难民,那边行情不好,很多厂子被迫关门,连老板都跑外地躲债去了,工人们没有活干,就想来咱们江南这边讨生活,可是现在这烟草生意实在不好做,哪个老板敢养这么多闲人啊。”
韦小宝想了一下,脑海中隐隐闪出一丝亮光“原来是这样,那把他们交给我吧,你们就当给我个面子,赶哪天去丽春院听书找姑娘我请客,不知道行不行?”
大汉一听赶紧点头笑道“那敢情好,宝爷是什么人啊,扬州地面谁敢不给宝爷面子,你们几个都回去吧,宝爷日后丽春院请客,还不谢谢宝爷。”那些大汉都围拢上来一一冲韦小宝哈腰点头连声说好话。韦小宝懒得搭理他们,只是无奈的敷衍了一番。
等这些大汉走了之后,韦小宝走近那些难民,瞧着这些人的惨样直摇头,不住的叹着气。
“谁是带头的,给我说说情况,兴许我能帮到你们。”众人一听大喜,纷纷把韦小宝围在中间。
有个很魁梧的大汉冲韦小宝抱拳道“不瞒这位小爷,我们从东北来,那边没了活路,实在混不下去了,想过来这边找些活干,谁知道来这里也是如此,带的干粮都吃完了,大伙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韦小宝心头一酸,心想“自己也曾经穷过,知道苦日子的滋味。”韦小宝说道“什么都不要说了,带着老婆孩子跟我走,放心,我是韦小宝,扬州都认识我,不是什么坏人,先填饱肚子再说。大人受些苦没啥,可别饿坏了老人孩子们。”众人一听,‘扑通’‘扑通’当场跪倒一地,韦小宝赶紧一一搀扶起来嘴里劝道“谁没有落难的时候,俗话说,在家靠亲人,出门靠朋友。别客气了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韦小宝找到牛二,让牛二给大伙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租了几所大院子,让伙计们赶紧烧水,给大伙洗洗身子,怕时间长了小孩得个传染病就不好了,又赶忙让人买酒买菜,让大伙好好填饱肚子。先安顿下来再说别的,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众人又是磕头又是感恩,都知道出门遇到贵人了,流泪大哭的也不在少数,其实韦小宝想的很简单,自己能帮就帮,帮不了那没办法。
吃饭的时候,众人的吃相可把韦小宝惊了个目瞪口呆,脑海中竟然窜出了一个疯狗扑食的词来,可想而知,场面是何等疯狂,这些人两天没吃东西了,好酒好菜刚一上桌,眼睛全都变了颜色,甚至都快要喷出火光来了,男女老幼哪里还顾得上吃相好看不好看,挽起袖子抓起来就吃,一个个狼吞虎咽,简直是风卷残云,菜刚一上桌,立马被消灭的干干净净,就好像孙猴子大闹蟠桃宴时一下给收走了一样,有的一手一个,嘴里吃着,两眼还直勾勾的盯着其余的菜肴,甚至有的直接拿起来自个躲到一边去。
起初觉得好笑,可是笑着笑着,韦小宝眼睛渐渐湿润了,偷偷背过身去,对牛二认真叮嘱道“好好照顾,千万不要怠慢。”
对牛二来说,韦小宝的话那就是圣旨,牛二原来只是丽春院的一个小龟公,没有韦小宝他就得呆在丽春院一直打杂跑腿,可是现在,受韦小宝赏识提拔,牛二这个名字除了韦小宝再有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叫,因为他现在是四少钱庄的掌柜,哪个敢小瞧。
晚上回到丽春院,韦小宝倒头就呼呼睡了起来,安顿这么多难民,又陪着忙前忙后,还喝了不少酒可把韦小宝累的不轻,第二天刚睁开眼,就看到春芳和春梅楚楚可怜的站在自己床前,小脸红扑扑的,眼角还挂着泪痕,韦小宝慌忙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们了,告诉我,我阉了他。你爷爷的,我身边的女人也敢惹,不想活了。”
韦春花笑了笑走了过来,瞪了韦小宝一眼道“你个小兔崽子,别骂了,再骂连娘也骂进去了,还不是因为你,我和他们说过了,结果就这样了,你自己跟他们姐俩说吧。”说完韦春花就闪身出了门。
韦小宝愣了愣,没想到事情这么棘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