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的一剑将月之王的身体从它的肩部一直分割至下腰,那是逆袈裟形式的一刀居合,朱月的面庞上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她的喉咙口处还有被碧血贯穿的圆整血洞,黎墨通神的极意也狂雨一样洗刷它的心神。
不理解。
无法明白。
这是源于什么样理论,什么基础的攻击,那个苍老的老人,又是为什么会露出那样高兴的神色,明明属于人类,为什么却又跟寻常的灵长类生物不一样。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灵魂中,都深深的反馈着那老人的一刺和一砍带来的伤痛,那贯穿和割断已经上升到了概念,因而,连世界都出现了扭曲,出现了那本不该存在的,老旧电影回放一样的海市蜃楼景色。
但它被斩断分开的身体,宛若倒放着时间一样,又缓缓的贴合了。
它是究极的真祖,不死性已经达到了无法想象的层次,即使是以窥见它死亡之果的因果之法,能从它身上看到的死亡的痕迹也是极其淡薄。
喉处的血洞也回溯一样的愈合着伤口,但它被那蜃楼之境淹没的灵魂还没有来得及回转过来,那是将千年的时间都冠上的一剑,它甚至觉得自己在那短短几秒间都渡过了如此漫长的时光。
大意了。
因为对灵长类生物的认知太过浅薄,没能算出人类之中,竟然能也有这样异类的存在,所以,才遭到了这种打击。
可惜,这样的攻势,只有两剑而已!
朱月瞬间就从通神的极意中苏醒,它的身体也神速般的愈合,明明已经两半了身体已经契合无比,连一点伤痕都没有遭到的样子,它的双目放出去虹色的光芒,立刻冲进了已经破败了的老人。
黎墨维持着挥出一之太刀后的姿势,像是成了一座雕塑那样静止在那里,呼吸声细不可闻,他的身体机能已经在硬抗朱月攻击和强开六门中达到了崩溃的边缘,那双眼睛也浑浊了下去。
像个真正老了的家伙。
可月之王根本没有留手,对着能斩断自己身体一次的敌人,对这个打破它对灵长类认知的存在,它的手爪仿佛都能在世界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就这么,朝着那个停止了动作的老人,挥舞而下!
“宣告。”
桀骜的年轻声音冷然的吐露,伴随而来的,是那近乎达到无限的大源魔力!
“现断!”
朱月的身影消失在了黎墨的前方,而之后,那处空间被无形的刀刃斩破了一样,发生出了恐怖的乱流一样的毁灭性的景象,威力而言,已经堪比黎墨之前的刺击,除了少了那慑人的心境。
“魔道吗?”月之王的身影瞬移般的后退至安全处,这次把那双虹色的眼神放在了那个高挑的年轻贵族般的魔法使身上。
基修亚一只手轻轻的握着那把短剑,有些调皮一样的把剑身当成木板那样拍在左手的手心,但他的表情却没有手上动作那么轻松。
“二次瞬间契约的大魔术都能躲过吗,这速度真是有点过分了。”基修亚深沉的看着依然优雅的朱月。
将实际上数小时的契约魔术浓缩成十秒左右即可发动的高深技巧,倘若要进行咏唱,那至少也是十小节以上,而本就极简的十秒,再被他缩成了堪比一工程的瞬发,他确实毫无疑问是站在魔道颠峰的人。
不过,哪怕是他这样一贯自信的人,背后有着借助宝石剑干涉平行世界摄取取之不竭般魔力,对视上那个月球的主宰,仍然有些凝重。
朱月的双眼的虹色越加的沉重,散发出迷幻的光影,基修亚脑袋没来由的一疼。
“折越!”他吐露出短短二字的防御魔术。
像是一块块镜子一样,他面前的朱月双眼散发的虹色视线都被折射分散成细微的余光,在太阳的阳光下都被分解成了淡薄的光辉。
魔眼?基修亚瞬间得出了结论。
“大意了,本以为虹色只是你特例的瞳色。”
最强的魔眼发出的光是金色,只有堪称神域等级的,才有这样宝石一样闪烁的虹光。
而且看起来不是什么魅惑和暗示,或者这些能力都不过是副产品,甚至拥有能将思维和意识都固化的可怕威力,一层一层的不可视的折越魔术在基修亚的身边环绕一样的重叠,形成无死角的防御。
但神域级的魔眼无法立刻将这个魔法使给除掉的朱月,却并没有再朝着他进攻,而是又冲向了垂死一样的黎墨,它那双神域之眼中,带着无法阻挡的凶狠杀意。
那仿佛堪比基修亚瞬移的速度,直接让她到达了黎墨的跟前,那飘扬的棕色长发开伞一样的打开,透露着一股偏女性化的美丽,只是那五根纤细的手指上带着的压力就绝对让人挪不开视线。
但一头短发的男人出现在垂死无反击之力的老人身前,生生的就这么卡在了月之王的前面,同样的,他的速度,跟堪比朱月!
“谁允许你动手了?真祖?”
左手还插在黑色长衣的腰包里,甚至比基修亚那副样子还要来的看不起人,他甚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