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揣着这样一个秘密,想完全遮掩住几乎是不可能的。
白玉和巧云很快就察觉到了凌静姝的些许异常。
“小姐,你这几日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巧云试探着笑问。
说话不自觉地比平日多了一些,眼角眉梢也时时盈着笑意,那张本就美丽的脸庞愈发光彩夺目。
凌静姝从未忘过巧云真正的身份,对着她说话自要保留几分,故作随意地笑道:“之前整日都被关在天牢里,缺衣少食的。现在总算是熬到苦尽甘来了,心情自是比以前好多了。”
就那么简单?
不管巧云心里相信与否,却是不便再追问了。
在送给皇太孙的信里,巧云半点都没隐瞒,将卫衍继续给凌静姝治病这几日凌静姝心情格外愉悦的事都写在了信上。
皇太孙看到了这封信,到底会是什么感受,就不得而知了。
歇了五六日之后,凌静姝也不能再躲在屋子里不见人。
凌静姝先去见了钱女官,钱女官早有准备,喊了十个宫女过来,笑吟吟地说道:“妹妹,这些宫女日后就归你管了。你身娇肉贵的,那些个粗活可别上手,免得伤了手。只管吩咐她们去做就是了。”
“多谢钱姐姐提醒。”钱女官这般示好,凌静姝当然要领情。
两人亲亲热热地聊了几句,钱女官又亲自领着凌静姝在紫宸殿各处转了一遍,把紫宸殿里的各处要伺候的花草都说的清清楚楚。
凌静姝转了一遍之后,该怎么当差心里也有数了,很快便接过了差事。
好在皇上是男子,并不特别热衷喜欢花草,也不像徐皇后那样有到处放置盆栽的习惯。她小心地当着自己的差事,离皇上的寝室远一些,也就少了见面的机会。
正想着,丁公公满脸笑容地过来了。
凌静姝忙打起精神,笑着上前行礼:“奴婢见过丁公公。”
丁公公的态度别提多亲切和蔼了:“凌女官快些平身。咱们都⊕,m..co●m是皇上的奴才,凌女官在皇上面前自称奴婢也就罢了,在咱家面前这么自称可使不得。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咱家少不得要落一个欺负新人的罪名。凌女官随意些就好。”
欺负别的新人也就罢了,这个凌静姝现在得了皇上的青睐,日后不知会是何等的锦绣前程。丁公公打定了主意要拉拢示好。
凌静姝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改了口:“丁公公既是这么说了,我就领了公公这份好意。”
丁公公舒展了眉头,笑着说道:“皇上这些日子一直在养病,整日待在寝室里,恹恹的总没什么精神。咱家想着,不妨搬几盆花草在寝室里放着,一来气味芬芳,二来能欣赏花草,或许皇上的心情也能好上一些。说不得要劳烦凌女官了。”
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词!
好一个善于“揣摩圣意”的丁公公!
这哪里是要搬花草进寝室,分明是要制造机会让她在皇上面前露面。借此举动来逢迎拍马哄皇上高兴!
凌静姝心中暗恨,却知道推辞不得:“丁公公想的果然周到。我这就去寻几盆漂亮的盆栽,再领着人搬进皇上的寝室。”
丁公公咳嗽一声,若有所指地暗示:“皇上的寝室,岂容那些普通的宫女随意进出。”
凌静姝眼也不眨地接过话茬:“丁公公说的是。待会儿都由我亲自搬,不会假手旁人。”
丁公公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目送着丁公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凌静姝脸上的笑容也悄然消散。在原地站了片刻,才隐忍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
皇上心情有些阴郁烦闷。
每日躺在床榻上,不能出寝室,最多就是下床走动几步。朝中近来也没什么大事,有太子主持大局,他也无需忧心。
这样的日子,实在有些乏味。
丁公公悄然凑了过来,低声笑道:“启禀皇上,凌女官知道皇上待在寝室里气闷,特意挑了几盆好看的盆栽过来。只盼着皇上欣赏花草的时候,心情也能好一些。”
听到凌静姝的名字,皇上的眼睛亮了一亮,精神顿时好了不少:“哦?她人呢?”
丁公公心中暗喜。
看皇上的反应,今天他的举动果然没白费心思。
“凌女官还在外面候着,等皇上应允首肯了再进来。”丁公公殷勤地笑道:“凌女官生的美貌不说,又这般细心体贴。一片心意,皇上可别辜负了。”
一番话,说的皇上龙心大悦:“好,让她进来吧!”
很快,凌静姝便进了寝室。
自进宫后,她就习惯了穿着浅绿色的宫服。女官的衣裙质地比宫女们的好一些,款式也精美的多。凌静姝挑的是最素雅也最简单的款式。
身材窈窕,纤腰不盈一握。光洁的脸庞泛着浅浅的红晕,清澈黑亮的眼,柔润优美的红唇,唇边一抹浅浅的笑意更是动人。
这一抹绿色的身影映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