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是周六悠闲早茶的时分,一家早茶餐厅内,一位年约三十岁的年青男子却黑着一张脸。
在他对面,安在鹰正神情悠闲地翻着了叠资料。
“郑青松,不就是没睡成懒觉么?用得着仇人一样地看我吗?”安在鹰笑眯眯地扫了郑青松一眼。
“你还知道我的不满啊?睡什么懒觉?身为敏锐机智、玉树临风、火眼金睛、年青英俊的新一代刑侦警察,我有时间睡懒觉吗?”郑青松满脸悲愤,就差拍着桌子表达自己的委曲了。
“定语太多、拖沓冗长、半天听不到重点,就像你破案的手法一样!”安在鹰很中肯的语气。“性格浮躁,缺乏冷静,难堪大任!”
“臭鹰,你你你……”郑青松指着安在鹰鼻子,简直是怒发冲冠。
“行了,别得瑟了!”安在鹰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
“好吧!你这人真是没意思!”郑青松泄气坐下来,恢复了正常,一脸跃跃欲试的兴奋,“真的有绑架案要破?”
“否则让你查通话记录做什么?”安在鹰瞪了他一眼。
“这个杨涓是你自己公司的员工,为什么要查她的通话记录?与绑架案有关系?”郑青松激动得直搓手:“快快,把事情经过告诉我!”
“把这个手机号码的主人及其身份住址查出来,我再告诉你!”安在鹰指着圈出来的号码。
郑青松翻了个白眼,认命地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手指乱敲。
一会功夫,郑青松就开口报出所查到内容:“程云虎,男,35岁,无业游民,住在江岸区洞庭路……”
“好,我们去找他!”安在鹰站起身。
纯黑色的凯迪拉克像一只迅捷的黑豹,一路飞驰。
“擦,这个苏雨胆子这么大?”郑青松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了。
“你的第一想法是这个?”安在鹰一脸黑线。
郑青松嘿嘿一笑。转而气愤地拍方向盘:“居然敢绑架小月!他妈的胆子比老子还肥!”
安在鹰一脸阴鸷。自家妹妹脸色苍白、明明很惊惧万分却又竭力镇定的情形又浮现在他眼前。
不管是谁,不管为了什么目的,惊吓过自己妹妹后想要就此作罢,除非他安在鹰是死的!
“可是。那苏雨也太冒失了,简直是儿戏啊!”郑青松又忍不住感叹。
是啊!现在想来,这事真的是越想越怕!安在鹰也苦头摇头,说不出心中是该庆幸还是侥幸。
“喂喂,这苏雨是个什么样的人?带给我看一下!”郑青松差点将脖子伸到安在鹰面前。
“好好开车!”安在鹰没好气给了他一巴掌。
“哎哟哎哟。你敢袭警!”郑青松愤怒地大喊,“安在鹰,你惨了!若不把苏雨带过来给我看,我让你把牢底坐穿!”
“我让你来把妹的么?”安在鹰又抡起巴掌。
“好好,我大人有大量!”郑青松悻悻作罢,“放心,只要抓到那小子,我有上百种方法可以让那小子说实话!绝对会让他把牢底坐穿!”
安在鹰没说话,但其脸上神情,却明白表示了他内心的想法。有些人。可不是坐牢就足以泄愤的!
“豪车开起来就是爽啊!这次你一定要借我开几天!”郑青松的话题又转移到了车上。嘴里说着话,摸抚方向盘的手,也变得温柔多情起来。
“等你帮我破了案再说!”安在鹰瞪了他一眼。
……
房东打开门。
屋内一片菱乱,重要的衣服等生活用具都不见了。显然被住在里面的人带走了。
“逃走了?”郑青松一脸惊讶。
安在鹰眼中怒火直冒。
“他还欠我三个月的房租呢!”房东捶胸顿足。
两人垂头丧气地下楼。
绑匪是蒙着面的,只有抓到对方,拿到对方的供词,才能判定程云虎是不是绑匪之一,也才能作为有效的证据。
不过,从郑青松调查的通话记录来看,苏雨的嫌疑已排除。
“将这一周内杨涓联系过的所有电话都查一遍!”安在鹰沉声道。
郑青松点头。好友妹妹被绑架。就算安在鹰不说,他也会帮忙查个水落石出。
“不过,你说的,苏雨最初想让匪徒分心而制服。是什么意思?苏雨一个弱女子,凭什么来制服两个持刀歹徒?”郑青松眼中光芒闪闪。
安在鹰怔了怔。
这小子不愧是搞刑侦的,这么一个小细节也注意到了。自己可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安在鹰脑中又浮现那天在食堂的情景:苏雨不知怎么地,就从几米外迈到了杨涓面前,一抬手就是响亮清脆的一巴掌……
难道苏雨练过武?
这想法一出来,安在鹰就先摇头自己否了。“苏雨那样子。像是会武的?”
“玩阴谋诡计我可能不如你,但是打架,我可不怕你!”安在鹰耳边又响起苏雨的话。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