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的人看呆了,海面的人也看呆了,空中人影重重,变化莫测,陆冰估计自己上去,连一招恐怕也接不下。
但提婆达多不仅接下六个人的招术,而且看样子占了上风,六个人各经施神通,死死的缠住提婆达多。
甚至德祥露出了笑意,他不仅是在这里,而且背后还有人,他们在搜寻提婆达多的魔宫。提婆达多真是厉害,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这样凶猛,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不过,随着时间的拖延,他的伤势必然影响他们战力。
六个人明白这一点,死死守住这一点,天空之中,打得天崩地裂,但却是奇怪,居然没有涉及到下面。
好像炸弹在身边爆炸,而人却无事一样,区区几十里地,天空中每一个人所发出来法术等,都应该波及到下方,但偏偏没有波及到众人。
陆冰他们一众人等,感到不可思议,却不知道,无论提婆达多还是六人,层次最低是还虚,力量掌控入微,根本不会浪费一分力量,虽然法术神通看起来威势哧人,但决不会泄露半点无关的力量。
要是谁泄露了力量,那就证明他离败亡不远,这种思想深入骨髓,所以他们作战,就是连续作战上一年半年,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出现泛力。
一旦进入战斗状态,几个人像机器一样准确,转眼间,大半日过去了,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好像谁也不能奈何谁。
下面观战的众修士不仅没有看烦,反而越看越有味,他们一招一式都凝练之极,只到相撞,才发出惊天的威能,随后又消失无踪,中间许多关节,让众人茅塞顿开,和自己修行中问题一验证,众人竟有希望他们永远打下去的愿望。
他们也知道,这场战斗已不是他们所决定的,他们任何一人都能将他们全灭,陆冰甚至生出何苦来哉的想法,觉得自己为元婴修士,之前的相争是那么可笑,正如庄子上所说,蜗角上相争。
不仅他有这种想法,在场许多人都有这种想法,包括东海盟的人。
七人正在相争,天空之中,响起了道歌:
“吾自生长不计年,小千大千随意游;
今日仗剑除达多,若木威名一朝留”
一个道者,头戴碧玉正阳冠,身披八卦素色鹤氅,手执阴阳青木剑,口中喝到:“诸位道友,我来助你,除此魔”
德祥大喜:“道友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合力除掉此魔”
提婆达多一声长啸,说:“来者何人”
“吾为若木子,出身若木宗,今日特来会你”若木子一步出现提婆达多面前,手中阴阳青木剑一剑向他砍去,阴阳二气衍生,混成一气,长达千丈,如天剑倒悬,就是一剑。
提婆达多水罐之上,生于一朵红莲,莲上又生莲,托住这一剑:“若木宗,没有听说过,你和迪崖岭的青桑木有何关系”
“青桑木不过是若木分支,我宗以若木为圣树,返本归源。”若木子说着,剑光一变,天地间隐隐出现若木的身影,在剑光中出现,直压下去,红莲纷纷幻灭。
提婆达多脸色一变,水罐中业力之水猛然溢出,水浪一涌,红莲纷纷开放,刹那间,如同花海一样,将剑光封了过去。
提婆达多一人战六位修士,却不落下风,从白天打到黑夜,又从黑夜打到白天,而陆冰他们个个头伸得老长,东海盟也是一样,双方修士早已休战。
在另一处,几个高手正在根据提婆达多身上痕迹,追溯着魔宫所在。
提婆达多自从分出一个化身,真身便陷入深深的定中,上一次的伤势远没有愈合,要不是东海盟信香相摧,他也不会带伤分出化身,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负担。
他仗着魔宫在时空中以一定轨迹在飘流,以为无人能够觉察,他的魔宫现在完全开放,分为九层,他高居其上。
在魔宫的第一二三层,他将乾达婆部众放置在第二层,将天部从放置在么一层,而将寻香放置于第三层。
而他自己独居于第九层,他处在深深的定中。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该死他们居然在追踪我”
他觉察到有高阶修士以巡天定地法在寻找他的本尊的下落,他怒了,他没有料到,居然有人敢对他下手。
好主意,对东海盟进行打击,以骗他化身出击,通过化身留下的气息,来推算他本身的下落,要不是他身负重伤,实力不足先前的二成,他想当时就给这些蝼蚁一个不能忘却的记忆,居然敢打提婆达多大人的主意。
“好,好你们打得好主意,居然敢打到我的本尊上,你们都该死,成为我的属民”提婆达多的化身知道这一切,他气极反笑,口气之中,隐含杀意。
德祥也笑了:“你知道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们何”
在宣明宗,众多高阶修士聚在一起,有遇仙宗,有纯阳阁,有华阳宗。若木宗等许多道门大派,还有诸多佛门众修,像华严宗、唯识宗、禅宗、律宗、净土宗,甚至还有密宗,而且来的修士都是还虚以上。
他们面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