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陵与独孤破城互看了一眼,却没有火花四溅,带着些无奈,均转过头一言不发。
钟珍抿着嘴不发一言,忽然站起身来。
见李怀虚正往门口走,她低着头带着一丝羞怯道:“杏花,你等一下,还有一件小事想问问你。除了你,我也没人可以商量了。“
李怀虚站住了身子,心想难道会问我该挑哪一个,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再说谁会比我更好,可惜我还是喜欢哪些比较像姑娘的小娘子们。
钟珍走到跟前,头仍旧是低着,手却抬了起来。
“这枚珠子给你,我拿着没什么用。”她握着拳头,手里似乎有什么宝贵的东西似的。
李怀虚想起钟珍似乎有个破掉的空间珠子,很期待地看着她。
忽然“轰”的一声,拳头如闪电似的打在他的左眼,将整个脑袋都捶得嗡嗡作响。
“给你......”
钟珍又是一拳头打过去,这次是右边的眼睛。不过李怀虚已经有了防备,将她的胳膊拦住。
两人噼里啪啦地拳脚极快地来往,速度惊人,但是却没使用灵气。
打烂了屋子等下还得赔。
见独孤破城与朱子陵没动静,钟珍大叫一声,“你们还犯什么傻,一起上啊,不打死这个老流氓不解气。”
独孤破城愣了一瞬,马上跳起来加入战团。
朱子陵却是有心无力,口里却是在大喊,“杏花你欠我一条命,敢还手你就是一头猪。”
李怀虚不屑地回嘴,“你才是一头猪,绝对是笨死的。”
“我是笨死的,你是羞愧心虚死的。刚才一顿天道什么的鬼话,就想偿还我们三个人的救命之恩,真真是不要脸之极。”
被朱子陵捅破了心思,李怀虚难得脸皮红了少许,不过谁也看不出来。
他本来许久没有与人打斗,本来就被钟珍骗得失去了先机,加上与朱子陵拌嘴,已经被独孤破城与钟珍联手打得又青又紫。
再则李怀虚也没尽全力与钟珍和独孤破城打架,几个元婴修士真要打起来,这家客栈马上化为粉末。
打人不打脸这句话,对钟珍来说不使用。要打就专门打在脸上,招招不离李怀虚那张她这么多年都想狠狠揍一顿的脸......
许久之后,小院子的门被拉开,一名鼻青脸肿,穿着花花绿绿长衫的男子闪身而出。
客栈空旷并无太多人,却也不是没有人。
筑基期的老掌柜坐在大堂,懒洋洋地在拍苍蝇,见一个被打成猪头的元婴后期修士,很潇洒地从他身边路过,直接往外走去,眨眼就不见了。
苍蝇拍子停在空中半响没落下去。
浮岛上居住的大部分是凡人,还有一些炼气修士。筑基修士们路过都会落个脚,偶尔来个金丹修士都算是稀奇了。
这次一口气见到好几个元婴期的,老掌柜诚惶诚恐,生怕出什么意外。
自家的生意,赚不了多少钱,胜在轻松。
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宁可不接待那些高阶修士们。
个个气焰高涨不说,挑三拣四,嫌弃菜式不好,屋子不干净。
都是使用净尘术精心打扫过的,怎么可能不干净。再则他一个筑基期的都辟谷了,金丹期和元婴期的吃什么饭,简直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特地来寻他开心的。
本来他还暗叹这几个修士虽然古里古怪的,却还算好伺候,客栈的摆设床铺没多少要求,只要清净不去打扰就行。
不料竟然马上就出了事。
元婴后期的修士给人打成个猪头,后面的院子都不晓得变成什么样了。
那间专门给贵宾居住的院子,隔音禁制极好,真是半点没听到响声。
想到这里,老掌柜手里的苍蝇拍子飞出,“啪”地打在大堂一角一名正在打盹的少年伙计的头上。
“啊!”少年伙计一声惨叫跳起来,举起手不断地摸着头上吃痛的地方。
“爷爷你打我做什么?”他很不痛快,又没有人来,睡个觉也要挨打。
“柱子,你去看看后面出了什么事。”老掌柜吩咐道,“对了,小心一点,装成是路过,别触怒了那几位。”
柱子茫然不解,昨天爷爷不是说了,没事别往最后面的小院那边去吗?
他胆子大,反而觉得好奇得很,听了老掌柜的话,顾不得头被打了,一溜烟地往后跑。
假意掏鸟窝,柱子顺便溜达了一圈,却没见发生什么事。也就是后面那间院子中的一株几百年的铁树被人连根拔了。
并且碎成好多截,不少枝枝桠桠竟然粉碎,被一股脑丢在几位元婴修士居住的院子外面。
铁树极其坚硬,这家客栈种了好几株,柱子为了练拳脚也打过很多回,每次都拳头和脚都要肿个把月不能恢复。
将铁树被打烂的事禀报了老掌柜,柱子有些兴奋,也不睡觉打盹了,直接跑去寻了另外一株铁树,一拳头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