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茶大禅师,为什么我们要去鬼见渊?”洪天明问道。
苦茶望着望着前方的天际,带着一些难以言说的愁苦,“我听了独孤道友的故事,也想对你们说一个故事。关于鬼见渊的来历的故事。”
这句话说得好绕口,禅师越来越唠叨了,钟珍暗道。
洪天明很讶异,“鬼见渊不是曾经的古战场吗,据闻是一大群魔与修士的战争。”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据说很多冒险高阶修士想去捞一些古宝,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当初也抱着猎奇的心思,顺便采集一些灵草赚取些灵石,与萧不凡俞凌来过此地,顺便结识了钟珍。
阴气弥漫,鬼见渊与从前还是一样。
苦茶祭出一个紫金钵盂,钵盂倒扣着挂在上空,散发出阵阵金色的佛光,将方圆三丈内的阴气彻底隔绝在外。
慕青松对这样佛宝熟悉得很。
他心想真是一宝包治百病,除了能挡箭还能挡阴气,也能当个隔绝神识的防御法宝。当时苦茶感觉到钟珍等人到达净莲派的动静,便出去查看,将他扣在钵盂中疗伤。
当然,还很坚硬,云家老祖就是被此物给砸晕的。
“大禅师,我们不走了吗?”洪天明问道。
“不用走了,就在此地吧,只是说个故事,不是来探秘的。”
一干人端坐在紫金钵盂照耀的金光之下,静静等待苦茶继续他要讲的故事。
钟珍,独孤破城,洪天明,慕青松,四人心中都很沉重。大家都隐隐猜到这个故事必定不怎么愉快。
“钟施主,贫僧其实很希望你有一天能将这处地方抹去,让它恢复原状,只是贫僧也不晓得该如何做。”
要将我捆在这里当苦力吗?丢几百个惊雷果应该可以炸掉所有的阴气吧。
但是炸了之后,我哪里再去找其他地方种植灵晶,还怎么养元神和魔身。
钟珍低头不语,老和尚能不能放过我?咱人小力微得很,干不了那种拯救苍生的事。再说只要没有人养魔,这地方妨碍不了谁的。
雷属性的宝物非常难寻,别说几百个惊雷果,一个都找不到。
“这里不是古战场,存在的时间比大家想像的要短,大约有七千多年了。不过七千年也足够抹去所有人的记忆,硕果仅存目睹鬼见渊形成的人,只有苍穹剑宗的星浩老祖。此地也没有什么上古宝物,并无古洞府,没有秘境。它只是一片曾经很普通的土地,如今却变成空无一物的虚空阴地。阳光照不透,雷劈不散。”
苦茶说完这段话却扭头对慕青松说道:“慕施主,你可听说过苍穹剑宗曾经出了一位知非老祖?”
慕青松点点头,“晚辈知晓,据说知非老祖是几万年前的人物,在后山深处留有他劈开的山崖,剑意莫测,有鬼神之意。晚辈资质鲁钝一味修炼最简单的剑意,不敢过多的揣摩,生怕陷入剑意幻境中不能自拔。门中有人说他飞升了,有的人却说他出去历练却悄悄陨落。”
苦茶大禅师苦笑,不管他留下了什么,还是不要过多的去揣摩为好。大约这位慕施主也觉得其中有入魔之感,便不再琢磨了。
“知非并未飞升,也不是几万年前的人,他是一万多年前叱诧风云的人物。当时知非的名头世人无一不知,在当初的中天州,即使是刚入门的小弟子们也听过他的名字。据闻那个年代,人人都盼着做剑修,仿佛拿着一把剑就能如知非那般,一人可以抹去西域无数个邪修城和门派。”
看了看钟珍,苦茶又道:“钟施主,你杀意甚重,因此贫僧才一直心中不安。一心歼邪卫道的人,未必不会最终成为最大的邪魔。”
唉,禅师大人啊,您能不能放过我,怎么每次都想到我了。
我又不是那种大人物,最多暗地里搞死几个大恶棍罢了。
钟珍微微笑着,很平静地讲道:“大禅师太看得起我了,我虽偶有杀人,却一不好名声,二没什么大志向。平生最喜欢的却是绘画与雕刻,剑可以不拿,但是画笔却是隔些日子非得碰上一碰。”
想到黄禹以雕刻与某种特殊的人像图赚钱,苦茶哑然了片刻。
随即他便继续说道:“你们大约也猜到了,知非最终不但没有飞升,却是成了天下第一的大魔头。此事却是与苍穹剑宗守护的一处秘地有关。当初知非为何进入秘地,其中的缘由大约星浩老祖会更加清楚。据贫僧揣测,大约是因为修为不得寸进,天下难逢敌手,便下了宏愿要消弭那一处的危机。”
“一千年,知非足足在秘地一千年。等他忽然出现在人前,却是面目全非。一些远远看见的化神老祖,从他出剑的手法勉强看出那人是知非。他时而清醒,时而神智全失,可是不管是清醒还是神智全无,并无太大区别。”
感觉到苦茶的故事已经说道关键之处,大家都全神贯注,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股寒意,知道接下来的事恐怕非常可怕。
“知非突然现身于西域,清醒的时候吞噬邪派之人的生魂,神智失常的时候却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