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雕像附近的修士都被驱赶一空,钟珍见不会波及到闲杂人等,祭出她新弄到的钢爪灵宝,催动灵气便往雕像上砸过去。
然而让她痛苦的事再次发生,此物好坚固,虽然弄掉了不少碎片,竟然打不烂。
“噗哧!”
李怀虚在乾坤镜中笑出声来,“到如今还是个弱巴巴的,竟然连个石头人像都打不烂。”
钟珍气得要命,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圣城有坚固的修炼室,此地有坚固的雕像。
其实圣城的墙壁也未必有那么坚固,因为有阵法加持,因此她如何如何也砸不开。这点钟珍到现在都不晓得,还以为墙壁真的有那么坚固,事后本来打算去捡一些佛老打碎的石块,却又怕偷窥狂魔发现,忍得十分辛苦。
边荒老祖的雕像是真的坚固,并无任何阵法。
钟珍手握着钢爪,只呆了两息的工夫,恼羞成怒马上就下了决心。
打不烂,挖了总成吧!
她说干就干,举起钢爪往地面砸去,一下子便砸出几丈深的大坑,碎石满天飞,四周的石板全给砸碎了。
雕像轰然倒塌,钟珍顺便一脚将雕像踢飞。此物极其沉重,只听“轰隆”一声,雕像落到地面,将本来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广场再添了一个人形大坑。
钟珍当然不会放过这具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雕像,她旁若无人地将雕像收到储物环中,就好像此物本来就属于她。
雕像这般坚固,往后拿来当个攻防两用的宝物也不错,甚至还可以找个炼器的将雕像给溶了重新炼制点什么好东西。
对付拳风厉害的佛老,能有点结实的东西总能添点胜算。
后面跟着的钱队正已经目瞪口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人,竟然连愤怒都忘记了。这名邪修怎么如此行事,难道不知道我们边城有边荒老祖吗。
凡俗国家有一句叫做: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说的是皇帝发火了,便会死无数人。
化神老祖发怒,岂止是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这是当众打了脸,这名邪修无论什么来头,她家中的一干老小,门派所有的弟子全部都得陪葬。不管是门派还是家族,甚至于她曾经住过的国家,都会化为白地,从此寸草不生。
这已经不是钱队正能管的了,他呆立了半响便悄悄离去,生怕被对方发现。跑了一阵忽然想起来再次发了个传音符给城主。然而,巫城主还是没有任何回音,钱队正叹了口气,看来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已经没落了的边城,难道边城会从此消失吗?
作为一名散修,钱队正一直当西荒城是他的门派,筑基期的时候信奉老祖教义,不过随着阅历增长,对修仙之义有自己的想法,如今已经不是信徒了。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对这个修仙城没有感情。
一片安详的土地,着实太难得。城中的规矩多,费用也高,可是都是为了让大家能够避免总是在外面飘飘荡荡,不用与那些喜欢杀人夺宝的修士们争斗。
人间难得有清泉,却总会被人破坏。
只是钱队正所不知道的是,曾经他认为的“清泉”步青萝不是一道清泉,而边荒老祖与清泉更加不沾边。
在善良的人眼里,伪善也是一种善。
倘若钟珍真的是一名无恶不作的邪修,他一个金丹修士在后面跟了那么久,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修仙之人步步危机,虽然不是人人都心怀叵测手段狠辣,却必须有防人之心。可惜,在西荒城呆得太久的钱队正早忘记了这一点。
不止是钱队正,边城居民们也都是人心惶惶。
挖雕像的声响极大,钟珍又可以弄得硝烟弥漫,爆炸声不绝,无数人都在观望。他们到现在还没看到城主,也没瞧见一直依仗的边荒老祖出现,这下该如何是好。
平静的日子被一名邪修给破坏了。有一就有二,这人如此嚣张却无事离开,往后肯定还有其他邪修找上门来。
一些见势头不好的人,已经想着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居住了。边城虽然向来平静,可是此地灵气的确不佳,也不容易赚得到灵石。如今连这份平静也被打破了,将来还有什么可指望的。
巫佐已经弄死,该拿到的东西已经拿到手,钟珍不用再客气了。
她大声狂笑,“什么边荒老祖,不过是土鸡瓦狗,下次带了我的徒子徒孙来,将你们全部抓去当奴隶。区区边荒老祖也敢有雕像受人朝拜,简直没将我西域圣城放在眼里。”
这个黑锅屎盆子必须得扣在圣城头上,如此才能冤冤相报何时了,让他们鬼打鬼去吧!
“只有圣母才是让万人景仰,我限定你们三日内立刻全部离开此地,不然等着血流成河吧!”
乾坤镜里的李怀虚很不满意,他煽动了许久,钟珍才肯大干一场,可是怎么都没有当初他的派头。
“你简直一点都没有老祖我的气势,完全不够嚣张,太无趣了。应该将管城队的人全部集中起来,丢到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