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没什么用的漂亮小水兽一直呆在灵兽袋中,黑洞洞的着实可怜,钟珍见有了树屋当住所,便赶紧将丹炉鱼缸取出来了。
她还特地另外买了个自动补充水和食物的装置放在鱼缸中,免得自己经常一睡不起,让它们活活饿死。
不过乾坤镜她却不敢放在鱼缸里,仍旧塞在丹田中。
反正镜中已经再无修士精血,天玄宗的那些刻录了名字的牌子都没了。
树屋太小,丹炉太大,钟珍想了想便将慕青松带进后面的卧房。
“慕前辈别见怪,外头没地方坐,我也算不得是女修,卧房用来待客不打紧。”
慕青松随意打量了下卧房,没有其他的家私,只摆着一张中间凹陷下去的大软床,铺盖褥子都十分精美。鼻间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他不敢细看,忙将施展正气诀,免得着了天香鸳鸯丹的道。
钟珍一直默默地以耳朵听着慕青松的动静,似乎觉察他看了看床铺,随口说道:“袁道友置办的床,十分舒适,很适合长了翅膀的人睡。”
袁志那小子真有钱,这床的木头是安神之物,可不便宜,慕青松暗叹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脱口称赞了一声,“好床!”
通常他见人家拿着一把寒光四射品质很好的剑,也是这么称赞一声“好剑”,此刻脱口而出用同样的词称赞一张床,他却觉得似乎怪不可言,很是别扭。
不但他觉得别扭,钟珍也愣了。
慕前辈一向很懂得进退,心思挺缜密,应对得体,眼下这话说的怎么如此好笑。
她愣了半响便尴尬地笑了笑,“呃......多谢前辈夸赞,我们还是聊聊传授修炼法门的事吧!”
慕青松心中一松,刚才夸人家的床。真是莫名其妙得要死。最近总和女修打交道,尤其是步青萝那种动不动脸红的,脑子都糊涂了。
大家算是已经寒暄过了,回到正题。钟珍想了想。丑话先得说在前头,价格先得定好,免得事后扯皮,她随即讲道:“前辈,多少灵石。等下别开个天价。”
慕青松很是惊讶,“你已经是老雇主了,在你眼里我是那种胡乱开价的人吗?”
“嗯,那倒是,前辈的价码简直是童叟无欺,一分价格三分货。要是我的眼睛没瞎的话,倒是可以再给你绘一张画像当个搭头。”
拿乐曲和画充当酬劳,这种亏本买卖不能再做了。慕青松当然不会拒绝得那么直白,很客气地讲道:“我生平就不晓得欣赏书画乐曲,因此无需钟道友太劳神了。”
钟珍本来还打算将独孤破城的画像趁机拿出来。让慕青松看两眼,说不定他能记起点什么。可人家一口拒绝了,便只好暂时作罢。反正日子还长着,她就不信此人半点记忆都没有。
天玄宗明明挂了慕青松的名牌,还有那么一双与独孤破城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她就不信此人的精血没进独孤破城的身体中。
“算了,你真是不懂行情,我的画价格高得很,一般人求都求不来。前辈请坐,呃。等一下,我拿个蒲团。”
总不能让人坐她的床上,钟珍一边取蒲团一边讲道:“修炼秘法要是效用好的话,我不会少付给你灵石的。”
听闻钟珍说她的画可以卖灵石。慕青松有有些后悔,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哪里好意思再讨要。一个不小心又吃了闷亏,他此时几乎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脸皮要厚一些才好。
这些年吃的亏太多了,每次办完事,人家给得多了。他将灵石退回去。给少了,又不好意思多要。那种分文都不给的,如步青萝等,憋到今天才好不容易直接开口要帐。
两人盘膝席地而坐。
只有一个蒲团,钟珍直接坐地上,理所当然将蒲团让给慕青松了。
有的前辈比较像个前辈,如慕青松这种。换了李怀虚,她八成自己坐蒲团上,让对方坐地上。不过杏花肯定一脚将她给踹开,直接将蒲团给抢走了。
慕青松沉思了片刻,门派传授的修炼法诀当然不可能传授,只能教给她一些自己摸索出来的修炼方式。
“钟道友,按我看来,修炼之道乃是要循序渐进才是关键,并没有捷径可行。即便是天资出众,一味寻捷径,往往在筑基期或者金丹期便止步不前。”
“你刚才还说有秘法,我得赶紧到七阶,往后再慢慢循序渐进不迟。不然一直当瞎子可不行。”
被人打断了话头,慕青松一点都不生气,微微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也并非是完全没有投机取巧的方法,但是你必须能吃苦。”
“你放心好了,我什么都吃过。”钟珍拍拍胸脯。她这真是个大实话,吃过虫子,连人都吸收了三个。想起来真是恶心得要命,她赶忙晃了晃头,将那些陈年旧芝麻的事给抛到脑后。
“人在压力和痛苦中,身体会对外界的灵气感应更加的灵敏,吸收的速度会增加。许多邪修使用自残的方式来修炼或者进阶,往往速度非常之快。比如说伤你的那个筑基圣徒,使用的是微量的毒药。”
钟珍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