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炼身期魔修已经从不同的方向赶来来,骑在坐骑阴母兽盯着地上炸出来的无数个互相交叠的大坑,露出惊疑之色。
他们是听见轰炸声和惨叫闻声而来。
“先前大呼小叫是怎么回事,听着像死了人。咦,真死人了,刘成昊竟然死了。”
“陈道乾那个修了魔还装正道修士的人呢,有外人来也不管管。拿钱不干活,太不像话了!”
“刘成昊给人杀了,尸首就这么摆着这里,到底是谁这么嚣张。”
其中一人蔑视地看了看先前被钟珍杀死那人的尸首,心想姓刘的有什么资格来修魔,仗着家里有个有钱的老祖罢了,一点本事都没有。从前被一个低他一阶的修士杀了,现在仍旧逃不过一死。
虽然都不大瞧得起刚死的这人,可是大家心中其实心中都有些发慌,看情形不是被地魔突然袭击。地魔弄不出这么大的动静,显然是有其他外来者入侵莽山。
他们拿神识扫了扫,发现附近果然有两个人,而且很近很近。。。
钟珍与李怀虚大摇大摆地从地洞里窜出来,四人都齐齐发愣。这是什么阵仗,一个被阴母鸟附身还能活下来的魔修,再加一个似阴魂非阴魂的元婴。
更稀奇的是,被阴母鸟附身的女魔修,元神只是筑基期。
就这样的两人敢到莽山偷取灵晶?然而刘成昊的尸体摆在地面,还冒着热气,显然刚被人杀了没多久,不是他们两人又是谁?
李怀虚给了钟珍一个眼色,示意她瞅准时机马上得开杀了。
其中一个修为最高,穿着红紫相间的锦衣男子正打算开口,忽然口舌仿佛被人堵住似的,一股强大的威压瞬间将他从白鸟身上掀下来。而他旁边的三人,也是一样,全部跌落到地。
魔身不惧怕威压。大家都知道,但是现在他们全体都被狂风一样的威压掀得如滚地乌龟,背朝下。
钟珍早在等了,趁着几人慌乱时节。一剑朝着一个空挡扑过去,将最旁边的一人通了个对穿。长剑不能伤外面的凡人躯壳,但是魔身却是被弄死了。
没有魔身,这些人在阴地就是渣子,除非有什么的法宝挡住阴气侵袭。没一会儿就会发疯。
一招得手,她立刻换了个对手,嗖地奔赴到另外一个瞧着动作最迟缓的人。
钟珍招式动静并不大,对付修为高的人,太多的花样没什么用,反而是直来直去,见缝插针比较好。略微避开要害,拼着受对方魔气尾扫到,能伤他们的要害就行。长剑带着毒蛇吐信一样的嗤嗤声,只是声音更加刺耳。
她一招得手。即刻便退开,来回游走。
这些人虽然被威压所震慑,行动缓慢,但是魔气却厚实得很。
不同与修仙者打架,漫天五颜六色的光线闪耀,法宝横飞,修魔者打架朴实得多,噗噗噗的声响,如果打在人身上就是肚肠翻转,骨头断裂。如果打在地上,就是上十丈的巨坑。
钟珍的腿伤并未好,但是一点都不影响行动。只因多了一对翅膀,此时她倒是一点都不嫌弃有个妖兽身体。不但结实还等同多了两条能飞的腿。
除了几个修魔者,最大的威胁反而来自那几只白鸟,钟珍领教过这种鸟的奇异之处,非常之阴险可耻。倘若一下没弄死它们便有被附身的危险。
不过,让她惊喜的是,第一个受重伤人所骑的白鸟。竟然没来找她的麻烦,却反而扑到主人身上。只见那人凄厉的叫喊着,满脸扭曲。这种白鸟真是太惊悚了,竟然是在噬主,以自身的元神吞食主人的元神。
虽然钟珍很期待其他的三只白鸟去噬主,不过这只是个美好的愿望而已。
主人被威压给震得从它们的背上跌下来去,这几只白鸟彷徨了片刻,这会儿都已经反应过来,张牙舞爪齐齐朝着钟珍扑过去。它们凭着本能,感觉到李怀虚似乎不好惹,便挑她这个软柿子来捏。
钟珍此刻正忙着对付剩下来的是那个炼身期修魔者,哪里有功夫应付白鸟,眼见势头似乎不利,急忙朝着天上飞去。
虽然抱着必胜的气势打架,可是明知道打不过还留下拼命,那也太傻了。
她朝着李怀虚大吼道:“杏花,下次再来找他们的晦气,双拳难敌八只手啊,你也赶紧跑吧!”
“跑什么跑!”李怀虚没好气回嚷了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几柄长剑,张开手指,一股犀利之极的疾风透出,长剑猛地甩了出去。虽然是同时甩出去的,却分了四个方向,直奔白鸟的脑袋。
白鸟其实速度很快,但是再快也快不过李怀虚的这四柄剑,即使想用坚硬的爪子去拦,可此剑是乾坤镜里带来的,透过爪子便进入它们长满青丝的头部。
“回!”李怀虚轻轻说了一句,好似在深情地呼唤长剑回家一样。
四柄剑果然很听话,一个回旋便掉转了过来,顺势一抹,又将白鸟的脑袋给穿透了一次。
不管多强大的鸟,脑部识海被捅了两次,不死才怪。
解决了后顾之忧,钟珍回头对着李怀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