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珍心中好奇,她并不相信慕青松会跑去打劫人家,那么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她忙点了点头讲道:“前辈请便,不差这一会儿功夫。”
慕青松飞快地落到地面,钟珍有跟着跳下剑来,站在一边看戏。
便步入战团附近慕青松大喊了一声,“前面打架的,花钱就可以解决纠纷,谁愿意雇我?事先说好,不包杀人。”
打架的都是筑基期和一堆炼气小修士,一点点威压放出来,大家都不得不住手,马上得奋力抵挡威压。
不过也就几息的功夫,威压瞬间解去,大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顿时松了一口气。几个扛不住坐到地上的小修士也没起身,仍旧装死赖活,显得被威压震慑到的模样。
一个带队的筑基修士急忙飞跃到慕青松的面前,连行礼都不记得,急切地说道:“前辈请开价,无论多少灵石都行。就算眼下手头没有,回到边城,砸锅卖铁也要凑出来。”
他指了指腰上挂的牌子又道:“前辈,我叫窦克来,是边城的居民,办理了居民牌,信誉有保障。我们这队人里,有好几个都是居民,还有不少人已经住了十几二十年了。”
钟珍拿眼睛瞟了瞟,筑基修士的腰上的玉牌上写着“西荒城,窦克来”,除了他,还有几人也挂着同样的牌子。一千灵石才能买到这一块的牌子,虽然这些人瞧着不起眼,说不定都有些身家,看来慕青松应该有些赚头。
窦克来的法衣都给砍烂了不少,全身上下已经浑身是血,即使受伤如此之重,他作为这一方唯一的筑基修士,依旧强自支撑着。
这一行人都在边城住了多年,大家相识已久,一同组队去杀些妖兽采集灵草。此地也算不得危险。一个筑基修士带队基本没什么太大问题,不料无缘无故的就窜出一群人来,不晓得是什么来头,见面就开杀。没过一会儿就死了好几人。
窦克来都绝望了。死了这么多兄弟,等下真到了山穷水尽,他也只能驾驭飞剑逃走。他犹犹豫豫地下不了决定,一个人活着回边城,回去了也会被人瞧不起。还不如拼死了算了。
见慕青松突然到来,他心中狂喜,反正已经到了死马当活马的地步,就算给这位路过的金丹前辈狠狠地敲诈一笔,他也认了。只要大伙儿能活着回去,找人借也好,再出去拼命杀妖兽赚钱也好,总之不能让对方的人先雇了金丹前辈。
慕青松点点头,“价钱好商量,先将事情解决了再说。”
他转头看向敌方的那队人马。
另外那一边有三个筑基修士。比这边要多两名,明显占了上风,一个筑基中期的队长嚷道:“前辈,无论他们出多少,我们出一倍的价格。”
慕青松微微一笑讲道:“这可难办了,先到先得,我已经先接了边城居民这边。”
“他们还没付钱。”有人不服气说道。
慕青松只是给出一个理由,合理不合理却不管,人家不接受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他将一个边城的小修士提到一边,问清楚了原委。是对方无故开杀,摆明了人多欺负人少,修为高欺负修为低。
当然不能只听一面之词,慕青松又将对面一个在地上装死的小修士拉到天上聊天。
小修士早就吓得快昏过去了。随便诈一诈便老实交代了。
慕青松回到地面便说道:“你们这样打斗不公平,这样好了,为了公平起见,我将你们的修为弄得差不多,如此就可以继续打了。”
他以手代剑,如一朵翻飞的兰花似的。灵气从手指尖涌出,直接击中刻意杀人抢劫那一方的三个筑基修士。三人完全来不及抵挡,丹田就被击中,苦苦修炼了两百年的修为立刻化为乌有。
他摊开大手板对边城居民的这一队人讲道:“我说过不包杀人,只解决纠纷。付钱吧,多少是个意思!”
能将对方的三个筑基修士解决了,接下来的事就容易了。窦克来大喜过望,将储物袋翻了个底朝天,足足掏出三百多个灵石,然后对其他的队众们大叫:“大家有多少拿多少,给前辈当个辛苦费。”
炼气小修士们纷纷解囊,一共凑齐了五百多灵石。
将灵石捧到慕青松的面前,窦克来满含感激地说道:“前辈,我们就这么多了。”
慕青松只取了五十个灵石,“刚才不算辛苦,这些够了。”
窦克来再次感激涕零,赚点灵石不容易,五百灵石简直都是大家压箱底的财产了。可是这位金丹前辈出手帮忙,竟然只收五十灵晶,简直闻所未闻。
他赶忙又行了个礼,腰都弯成了一个对角,“如此真是让晚辈无地自容了,前辈倘若得闲到边城,只管寻晚辈。晚辈叫做窦克来,家住长乐街,随便打听一下就晓得了。如果需要有人带路跑腿,只管吩咐。”
慕青松点点头,“往后若是去了边城,自然会去寻你,只需管几顿饭就极好。”
金丹前辈怎么可能吃饭,大家均想着,估计是个客气话,到时候弄些有特色的灵酒灵茶使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