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与丝带同时将剑给缠上,独孤破城一拳头朝着朱子陵的面门而来,朱子陵一个矮身,顺势往旁边急退。钟珍看准他的身势,早提前拦住,大刀杵在前方,身子在半空中飞出一脚朝着他的脑袋踢过去。
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之后,朱子陵身手灵活之极,躲得非常快,虽然没挨到打,却也赶紧大叫,“别打了别打了,我任凭你们两人处置。”
再打下去只有一个结果,他会被揍成个猪头,仍旧逃不脱被他们算计。
钟珍对独孤破城说道:“赶紧将他的灵力给禁了,顺便打断他一条腿,再困牢固点,免得动来动去不方便。”
灵力倒是没禁,当然也不可能打断腿,朱子陵主动配合,将手里的另外一个面具也拿了出来。
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两个面具将独孤破城与朱子陵两人的脸给换了,虽然体型不大相同,不过随便看不过,衣服略微穿得宽松点,也不见得会立刻识破。
这个主意恐怕比往常任何一个主意都要馊,但是也算是个暂时脱困的好办法。
独孤破城借着钟珍的镜子仔细地打量他的新脸,果真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穿着对方的衣衫略有些紧。顺手搜刮了朱子陵的一些灵晶,他得意洋洋地便要开溜。
两人撇开朱子陵,一路往外走去。
独孤破城边走边小声说道:“出了上京我就去沼泽,你若要去也成,两人有个照应。碰见什么炼魂中期的高手,两人打一个肯定没问题。再说明珠也在军营中,偶尔还能去找她弄些好吃的。每次家里将她抓回去。可她又偷偷跑了,一直赖在卫潜身边不肯走。”
钟珍错愕,小珠姐姐的胃口倒是不拘一格,卫统领与陆天颜没半点相似,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陆天颜死了,进阶炼魂期失败。上次我碰到凌霄老祖,他将赐给陆天颜的吸声石转送给我了。这才晓得姓陆的竟然就这么死了。”
独孤破城却没怎么吃惊。“心思太多的人,如果心性不够坚定强大,进阶失败是必然的。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为什么要想那么多事。”
钟珍心想。也只有你同河里的虾子一样,一根塞满泥沙的肠子从头到脚,谁心里没一点破事。既然心思太多的人进阶容易失败,那也真是稀奇了。朱子陵心思那么重,倒是顺利进阶。他怎么没死呢!
她突然意识到,他们两人的脸是换了,可她自己怎么办?
真是便宜了别人,自己要倒霉。
“我怎么办。你们两人都得偿所愿了。朱子陵那个王八蛋前来套近乎,估摸着打算教唆你逃跑,然后他便能顺理成章地成为继承人。我看你说不定是将计就计。等着我前来,借面具逃生。”
独孤破城猛叫屈。“我有这种心机还能被老头子困了这么多年,你也太高看我了。”
钟珍点点头表示认同,此人就算有两分成算,也是在一些大一点的事情上,比如说怎么很文明地布阵打仗,阴谋诡计与他完全不沾边。
她也不管那么多了,跟着独孤破城往外走,刚到门口,便看见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在门口与守门的军士交涉。
独孤破城自从答允老皇帝做继承人之后,搬家到了新府邸,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他连看是谁来拜访的兴致都没有,扯着钟珍继续走。
独角马拉的豪阔马车,帘子被掀开一角,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钟师姐,还请留步。”
钟珍转头看过去,门帘被服侍的人揭开,一名气质犹如山间兰花似的女子,姿态优美地从车上下来。
女子是常含香,花间阁那一群被关押的一等女弟子之一。经过这么多年,姿色更胜从前,且多了不少贵气。
钟珍极少想过这些姑娘们,便是偶尔想起,觉得应该无恙。经了那么多事还不能自保,那只能说不适合修行的路数。都是修习五行之力的弟子,单凭本身的价值,一般人也不会随便将她们给杀了。
车里还有一人,应该是那位风行殿下吧,看来是与朱子陵一样,前来套近乎的,钟珍暗笑不已。
常含香当年据说是被白风行给带走了,看来混得还不错,与这位殿下同车而行。
“常师姐,许久不见,不过眼下我有急事,实在不方便闲聊。”钟珍生怕白风行看出独孤破城的破绽,急急忙忙就想溜。
常含香见钟珍已经是炼魂期了,心想这位师姐真是厉害,自己已经很勤奋了,还从白风行手里哄骗了不少丹药灵晶,如今只是炼魄八层。
此处人多自然不方便说些私密的话,不过常含香拉着钟珍的手,口中说话,手却在钟珍的手背上比划着。
“我们这些人如今都给风行殿下效力,听说师姐如今随身伺候杏花老祖,殿下极其想与师姐结识,不知什么时候有空能够与殿下一叙。”
钟珍随口胡说道:“我如今已经是破城殿下的人了,虽然修行者不拘小节,不过嫁了人就不怎么方便见外男。”
常含香愕然,钟师姐要嫁人了,怎么可能?不过风行殿下要她与钟师姐套近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