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峰的弟子大部分跟着凌霄老祖去了天都城,留了两个炼魂长老,还有不少炼魄初期的看门。
晚上夜深人静,钟珍顶着慕容卿尘的脸,假意睡不着在月下散步,逮到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观赏性变异兽,捂住变异兽的嘴,一拳打晕了就往兽袋里塞。
她回去就关上门炼制魄力丹,将丹药的效果弄得比普通的那些还有略差一点,不会被人怀疑是人丹,价格差一点就差一点。积少成多,总比被怀疑是邪修强。
在东来峰祸害了十只左右就不敢继续下去,钟珍打算等邓普斯不在门派了,去他那边偷。那人养的禽兽多,又没收弟子,只有一堆女人和伺候女人的仆人。
陆陆续续,以观景的借口,她大白天里也逛去一些无人的地方,见到不起眼的小变异兽,打晕了就收到兽袋里。
邓普斯都销声匿迹了,他根本就不在门派中,不知道去了哪里。
如此一来,倒是方便她偶尔去偷些变异兽制作魄力丹。
不过钟珍总觉得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然而等来等去,也没见卢家人前来寻事,也没见程琮壁发现他的美满生活给人搅和了,打她一顿泄愤。
本来应该回来的凌霄老祖也没回来,东来峰的弟子们显得有些紧张,她想去套两句话,那些弟子们虽然恭恭敬敬,却半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
钟珍顿时觉得没有孟来宝在身边实在是不方便。瘸子不善言辞,董焕虽然精明,但也不是个会与人打交道的。再说他有着蒙国人典型的体型,肤色黑黑的,东来峰的弟子们对他鄙视有加,全部都是以一种俯视的方式,高高在上的与他说话。
足足过去了几个月,瑶娘的事虽然慢慢淡了一些,钟珍却总觉得仿佛有一根鱼刺卡在喉咙,吞不下吐不出。
程琮壁最终会怎么做?杀了。废了,囚禁?
还有阿婆,不应该识字的阿婆,能写一手好字。善于烹饪的人。几乎烧了厨房。
此时钟珍只想回云芝县,去阿婆曾经住过的城西旧宅,找那几个照应过她的邻居问一问,可是宁国紫霞宫与蒙国北方的小县城,这距离可不近。
回想起从前。阿婆恢复了神志之后,卖掉大宅,换了一处便宜实惠的小院子。人虽然清醒了,可并没有任何从前的记忆,要不是有一次在街上碰见一位邻居前来打招呼,阿婆甚至不知道钟珍竟然是个外孙女。
阿婆极少去探望那些曾经照顾过她的人,托人送过一些银钱,便没有太多来往。实在是城西三教九流的人太多,还有几家赌档,一老一小哪里敢去。
钟珍甚至怀疑阿婆根本就不是瑶娘的母亲。是个戴着个面具其他人。但是这点也不可能,因为阿婆时常仍旧会犯迷糊,尤其是将要去世的那两年,一个月中没几天是清醒的。
阿婆对她的拳拳爱护毋庸置疑,她思索了良久,只能将这份无法解答的疑问埋在心中。那是她唯一的亲人,所以不管怎样,阿婆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人,即使她已经离世,也不能改变什么。
东来峰的守卫如今并不严密。本来打算偷偷探探养魂木的到底在什么地方,钟珍想了想打消了这个念头。
连累了卢瑾瑜,难道将来还要连累师父。最好还是慢慢等有了新枝,从凌霄老祖哪里讨来就行了。偷整根的养魂木与骗走一根新枝。罪名绝对不会相同,至少师父肯定不会因此被老祖给砍掉。
如果将来真的揭穿了这世上并无慕容公子此人,也得想办法将师父给撇清在外。
至于被揭穿了怎么办?
钟珍想了许久,此事还得从杏花老祖的骸骨上打主意。死人不可能复活,但是骨头人却是能够动的,只要给他一具身体就行了。
哪天在东来峰某处。让人瞧见她与骨头人坐在一起假装聊天,想办法让凌霄老祖得知或者亲眼瞧见。
让骨人消失也极其容易,直接塞入丹田之中,旁人便会以为是李怀虚修为太高,眼睛一眨,就飞得无影无踪了。
至于用什么材料雕刻却是个难题,泥土太硬,不可能生动,况且骨头一动,关节处的干泥肯定掉。
炼制法宝她简直一窍不通,不然弄些柔软的材料,加上一些幻形丝,肯定惟妙惟肖。
不过有人懂得炼宝,钟珍将黄毛给抓了出来,写了封信给陈前辈便将它放了出去。反正不管代价是多少,有朱老爷掏灵晶。
又过了些日子,凌霄老祖一行人声势浩荡地回来,庞大而华丽的飞船将小半个山峰的树都吹得东倒西歪。
留守的弟子纷纷出去迎接,连钟珍也觉得应该去看看风头。往年鸾神节老祖都是去去就回,加上来去路上花的时间,也从未超过二十天,这次却是足足有五个月。
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简直就是不可能。
站在一群迎接的弟子最尾端,见老祖第一个施施然飘下飞船,一头白得耀眼的长发随风飘舞,身姿极其优美。身后的弟子仿佛不甘示弱似的,一个个也是极尽所能的飞得很是妙曼。
钟珍等了半天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