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破城三番两次被打断,再也忍不住大喊大叫起来,“老子今天早上才醒过来,两只手臂都不能动,不让人喂饭到嘴边难不成饿死。刚才有位同僚好奇过来问,说见到你一路走一路哭,还特地好心吩咐人去喊你来问一声,来了就阴阳怪气的发火。”
原来是胳膊没法子用,这也不能怪他,钟珍反正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升官发财,“哦,这样啊!那没事了,我先走了。等你伤好了,一定要记得给我升官,还有这次立功的赏钱,最后多要点。我还得还人家的丹药钱。”
钟珍走了两步,又往转了回来,“差点忘记拿我的砍刀了,还给我。”
独孤破城实在舍不得那把刀,可是人家的东西也不能强行据为己有。反正以后一起上战场,再抢过来用就行了。
他朝着腰上努嘴,“在珍宝袋里,我手不能动,你将珍宝袋取下来递到我手上。对了,你到底哭什么劲,瞧你也不似爱哭的人。那个同僚还特地向我打听,是不是军营中有人欺负你了?以后有人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除了大统领之外,整个左前锋营肯定没人敢动你。”
钟珍拿了砍刀,本想解释是沙子迷了眼,可转念一想,独孤破城此人战力如此凶残,以前只是个炼魄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杀个宁国长老还那么费力,还得她帮手扎穿人家的脚底板。
他现在已经是炼魂期的前辈,万一撞见什么人来追杀,有独孤破城在身边,岂不大大的保险。
必须要赖在这人身边才好啊!
深深叹了口气,钟珍一脸痛苦的表情,“此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就当是我命苦,以后等我死了,看在我曾经与你并肩作战的份上。帮我收个尸,寻副好棺材好好埋了。”
说罢也不管独孤破城在后面大呼小叫,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边走边边嘻嘻笑,觉得自己运气好极了。以后只消紧跟着独孤大叔,他去哪就跟到哪,就算是刘斗魁来了,合二人之力,说不定也能拼一拼。
只是她突然想到一事。万一以后独孤大叔娶了媳妇,肯定要和媳妇腻腻歪歪,便没那么方便了。
“那就想法子让他娶不上媳妇就好了!”钟珍嘿嘿笑了一声。
眼下倒是不知他是否有家小,到时去打听打听。如若在家中已经有个将军夫人了,那就没法子可想。倘若还未曾娶妻,以后一定要想法子搞些破坏。
要是独孤破城真的与朱老爷是一对儿,那可就麻烦了,钟珍不由得犯愁。
回去火头军营估摸着土龟汤还没炖好,那东西足足得小活炖上几个时辰。想着身上的铠甲破得不成样子,她决定去找找陈前辈。
铠甲都是个灵力劲气给震烂的。当初并非是陈铁锤炼制的,乃是军中普通什长的配置,因此品质不算好。
以后跟着独孤破城,继续冲灵力阵,说不定还得受伤,钟珍决定不管是赊还是死皮赖脸求,总之还是得打造一副好些铠甲较为妥当。
陈铁锤照样在他的那个角落里热火朝天的干活。
马洛比他还要忙,地上堆成一个小山的烂兵器,都是这些日子和宁国交战搞坏的兵器。能用的得分出来,重新炼制。不能用的。也得交给两个炼魄期的炼宝师将用用的边角材料给烧出来。
见到钟珍,马洛连头都没抬,反正她来了总是哭穷混法宝。
“马师兄,最近瘦了不少。真是辛苦了,很忙吧!”
“嗯,很忙。”
“陈前辈忙不忙,我前几天受了重伤,吃了几百灵晶的疗伤丹才好。你瞧身上的铠甲,烂得不成样子。不是陈前辈亲自炼制的。品质就是不行。你是没看到,战况真是激烈,独孤将军的长枪都给砍断了,他连我的刀都抢了去。亏得刀是陈前辈炼制的,结实耐用。”
陈铁锤从角落里幽怨地说了声,“独孤破城的长枪也是我从前炼制的,可惜了一管好枪。”
马洛仿佛习惯插嘴补充陈铁锤的未尽之言,“上次他来修铠甲,陈老大都跟他说过了,长枪用了那么久,需要重新炼制,加固一番,结果他说没有灵晶。没灵晶就是这种凄惨的结果,所以啊,身上有钱不要乱花,好生攒着炼制法宝。”
钟珍蹲在一堆烂兵器前,用手拼命地翻着,“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断枪,说不定还能接起来。”
她记得独孤破城随手将断枪给扔到地上,夺了她的刀便继续开砍。后来冲出包围之后,也不知道枪去了哪里。
“不用找了,我全部都翻过了,没看到有好东西,应该是叫宁国那边给捡去了,真是便宜他们了。”
钟珍也不是真的要帮忙独孤破城找兵器,“马师兄,这里堆着这么多东西,有一些不用的废料,反正丢了也是丢了,能将我这身铠甲给修修吗?”
“哦,这个容易,将铠甲除下来,我去交给洪大修一下,一个灵晶都不用花。”
“马师兄,你就喜欢开玩笑,哎哟,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不,铠甲不够好,我跟着独孤破城那个疯子冲灵力阵,差点小命都丢了。还是请陈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