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冷光刚刚还说自己没有错,他和赵香琼之间只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如今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他只怕都没脸去见他的父母了。
苏仙容瞪着赵冷光道:“起来!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你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赵冷光啜泣几声,道:“小民罪有应得,小民就把下面的事情给大人说说。小民昨天晚上把小民的姐姐带回家以后,觉得她貌美如花,忍不住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等天亮了之后,小民的赌性又起来了,于是就把小民的姐姐用麻绳捆绑在了椅子上,把她的嘴用臭袜子塞住,就又去了天运赌坊。开始的时候,小民赢了一只金戒指,就觉得自己运气不错,于是就和武三拳龙四脚赌了几把,结果,小民不但输了那枚金戒指,还输了五百两银子,那龙四脚和武三拳觉得小民没有多少银子,就逼小民还钱。小民无奈,只好说自己还有一名非常漂亮的女人,如果他们同意,就当是五百两银子,小民把那名女子给他们。就这样,小民说尽了好话,终于让赵香琼同意了,赵香琼同意和小民一起逃走,到了安定河,上了船,她知道自己上当了就跳河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宋瑞龙让人把赵冷光带了下去,关进了大牢,接着又把柳塘叫到了审问房。
宋瑞龙让柳塘坐下之后,道:“柳塘,昨天晚上的事,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件事?”
柳塘仔细回忆了一下,道:“没有呀,大人,小民把该说的都说了。金戒指金耳环是小民从死者身上扯下来的,这小民承认,可小民真的没有杀人呀!”
宋瑞龙正色道:“本县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昨天晚上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不得有半句隐瞒,否则,就算你没有罪,这隐瞒事实的罪也能让你坐几年牢。”
柳塘无奈的说道:“小民真是倒霉。偷个东西怎么还遇到了人命案子?也罢,小民说,小民昨天晚上,早就盯上了那个提大木箱子的大汉,他到了春风楼。订了溢香阁,小民就用开锁的绝技,打开了溢香阁的门,事先躲进了溢香阁里面的床下。本来当时,小民就想把箱子打开的,可是,小民只把箱子打开了一条缝,然后,小民就觉得头晕目眩,很快就睡着了。等小民醒来的时候,那大箱子已经不见了。于是小民就把那名大汉的耳环和戒指偷走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请大人明查。”
苏仙容道:“柳塘,你昨天晚上在死者死亡的时候,你在案发现场,你有杀死项富贵的时间和动机。你杀他的目的是为了他身上的钱,你现在是我们头号的怀疑对象。”
柳塘吓得立刻给宋瑞龙跪下,道:“哎呀,大人呐,我的青天大老爷。小民真的没有杀人呀!你说小民就偷了一副金耳环,一只金戒指,这要是送了小命,那小民就死的太冤了。”
苏仙容使劲拍下桌子。道:“你还死的冤?像你这种好吃懒做,不务正业,专门靠偷盗为生的人,杀十次都不冤。”
柳塘又给宋瑞龙磕了几个响头,道:“小民冤枉呀!请大人明查!”
宋瑞龙缓缓道:“如果你想澄清事实,就请你接着说。你偷了金戒指金耳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柳塘想想道:“小民偷了金戒指金耳环之后,就从窗户里面跳出去了。小民刚从窗户里跳出去,就遇到了一个可恶的家伙。那家伙凭借自己人高马大,就想欺负小民。小民当时就对着他飞起一脚,正中他的传家之物,痛得他捂着那里,叫苦连天。小民趁机打了他几拳,就把他打倒在了春风楼的墙下。小民把那名大汉打倒以后,就慌里慌张的离开了。”
宋瑞龙道:“那第二天,你有没有再见过那个被你打伤的人?”
柳塘想了想,道:“今天上午,在天运赌坊赌钱的时候,小民把那个金戒指输给了那个人。那个人叫赵冷光,他的鼻子和脸上都有淤青,似乎是昨天晚上被小民打的那个人。”
宋瑞龙让人把柳塘带出去以后,以盗窃罪把他关进了大牢。
苏仙容和宋瑞龙回到县令办公房以后,苏仙容道:“宋大哥,如果赵冷光,柳塘,赵香琼都不是凶手的话,那么你觉得谁会是真凶?”
宋瑞龙沉思着突然他的眼前一亮,道:“我总觉得在那个箱子里面还有什么线索。走,我们再去看看那个大箱子。”
宋瑞龙和苏仙容再次来到了后堂。他们对那个大箱子又进行了仔细的查看。最后,宋瑞龙在那个大箱子里面找到了一些黑色的泥土。
宋瑞龙把那些泥土提取出来,放到一张白纸上,对苏仙容说道:“容容,你看这是什么?”
那些黑色的泥土,在白纸上显得更加清晰了。
苏仙容仔细的看着那些黑色泥土,道:“这黑色的泥土还没有完全的干,在安定河的河边,有一个停船的地方,叫避风塘,避风塘的岸边就有许多的黑土。那项富贵和项富才兄弟二人如果是从避风塘出去的,那么他们的靴子上一定会粘上这种黑的泥土。”
宋瑞龙道:“如今这种黑色的泥土竟然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