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龙等六人站定后,就看到了一位身穿华丽衣衫,头戴紫金冠,腰间束着一条金丝带,金丝带上挂着一个名贵玉佩的年轻公子正半躺在一张像床一样宽大的椅子上,他的怀里还坐着一名脂粉味很重的漂亮女子。
南宫翔见到了宋瑞龙,竟然动也不动,道:“听本少爷的管家说,有位县令要见本少爷,那位县令难道就是这位手持扇子的公子吗?”
铁冲上前道:“见了县令为何不跪?”
南宫翔的眼睛瞥了一眼宋瑞龙,道:“他算哪门子的县令?如果他穿的是官服,坐的是官轿,或者是在公堂之上,本少爷自然会跪,可是,他如果是江湖游俠的打扮,本少爷自然不用下跪。”
宋瑞龙笑着说:“南宫公子只怕是在这种地方呆的时间太久了,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民见官必须下跪的律法吗?本县身为平安县衙的父母官,无论走到什么地方,也不管穿的是什么衣服,只要本县把身份亮明了,对方都要下跪。你算哪门子的少爷?本县劝你立刻滚下你的椅子,跪在地上向本县跪拜谢罪。”
南宫翔的心一颤,他的眼睛看着手中的酒杯,突然他一用力,那个酒杯“砰”的一声就碎了。
酒洒了一地。
南宫翔道:“酒杯以为自己是最结实的,当本少爷想把他捏碎的时候,它反而不愿意,可是结果你也看到了,芝麻大的一个小酒杯怎么能够和本少爷粗壮的手相抗呢?相抗的结果,只有碎裂。”
宋瑞龙慢慢的走到南宫翔的桌子边,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铜壶,用右手捏着,道:“这铜壶自以为自己是最硬的,当着本县的面,它竟然坐在桌子上一动都不动,它以为自己可以抵抗任何人的力量,可是结果,它竟然成了一个铜疙瘩。”
宋瑞龙慢慢的把手伸开,让那个铜疙瘩自由掉在桌子上,道:“它要想获得真正的自由,就要变成一块铜疙瘩。你如果觉得自己的翅膀比较硬的话,你就试试。”
南宫翔看着桌子上的那个铜疙瘩,他真的不敢相信那个就是自己经常拿来喝酒的铜壶。
南宫翔把那名女子推开,快步绕过宋瑞龙前面的桌子,跪在宋瑞龙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道:“草民南宫翔见过知县大人。”
宋瑞龙绕过桌子,坐到那张舒服的椅子上,从怀里拿出来一把匕首,往南宫翔的面前一扔,匕首就扎进了南宫翔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指间的缝隙里。
匕首定在那里,还发出了一声弦音。
南宫翔的傲气再也没有了,刚刚,他就像小霸王一样,如今他就像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南宫翔吓得心中一颤,道:“大人,赎罪!小民知错了。”
宋瑞龙道:“知错就好,你仔细看看你眼前的匕首是不是你的?”
南宫翔用右手去拔地上的匕首,可是匕首却纹丝不动,他这才用双手的力量,用内力才把那个匕首拔出来。
拔出来之后,南宫翔还喘着大气。
南宫翔看到匕首上的鹰形以后,心中一颤,再看到匕首尖端的钩子时,惊慌道:“大人,这匕首是小民昨天夜里丢的。”
宋瑞龙瞪着眼睛道:“老实交代丢在什么地方了?”
南宫翔回忆了一下,道:“好像是在好运来大客栈吃饭的时候丢的,到底是谁偷的小民就不知道了。”
宋瑞龙给苏仙容使了一个眼色,苏仙容走到宋瑞龙的面前之后,在宋瑞龙的耳边听他说了几句就拉着魏碧箫到楼下去了。
宋瑞龙缓缓道:“你再仔细的想一想,这把匕首究竟是怎么丢的?你要是想不起来,本县就要把你押回衙门了问话了。”
南宫翔吃惊的说:“大人,小民真的不知道匕首是怎么丢的?”
宋瑞龙道:“那好,本县问你,你认不认识王玉虎?”
南宫翔想了想,道:“哦,王玉虎,就是那个用灌铅的色子作弊的王玉虎吗?”
“正是!”
“小民认识。昨天晚上,小民在去好运来大客栈之前,带着几名手下,路过天运赌坊的时候,进去赌了一把,当时那个王玉虎竟然用灌铅的色子赢了小民一百两银子。小民派人把他拉出天运赌坊,在一处没人的地方狠狠的揍了一顿,并且把他身上的银子,有二百两,全部拿了出来。这小子一定是气不过,所以就找机会偷了小民的匕首去做坏事了。”
南宫翔抬头看着宋瑞龙道:“宋大人,这不关小民的事呀,那王玉虎要是用这把匕首杀人了,那也是他自己犯的罪。请大人明查。”
宋瑞龙觉得南宫翔没有必要说谎,他一个南宫世家的少爷,风云百货铺的老板,犯不着为了抢王玉虎身上的一百两银子而杀死王玉虎。
宋瑞龙缓缓道:“王玉虎死了。这把鹰形匕首就是凶器。你说王玉虎会不会自己用这把匕首把自己给杀死?”
南宫翔摇摇头道:“那家伙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什么都贵重,他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宋瑞龙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你说的很对,本县也觉得王玉虎不可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