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龙仔细听着张美仙的话,看着李淑珍道:“凶手杀了你的婆婆,那凶手是谁?你知不知道?”
李淑珍摇摇头道:“民妇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民妇却把凶手给杀死了。”
宋瑞龙有些奇怪的说:“你是说院子中死去的那个人就是凶手?”
李淑珍使劲点一下头,道:“嗯,就是他拿着锤子和凿子把民妇家的窗户撬开以后,从窗户里爬到了民妇的屋子内。民妇当时十分的吃惊就大声的呼喊,这时候,民妇的婆婆推门而入,刚好碰到凶手。婆婆大声呼喊着要报官,还用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打了凶手几下,可是凶手怕引来了外人,于是叫我婆婆不要呼喊,还把民妇的婆婆手中的杨木棍子用手臂挡断了,然而民妇的婆婆并没有放弃呼喊,凶手恼羞成怒就用凿子刺中了民妇的婆婆的心脏。民妇的婆婆当场就趴在了血泊之中,凶手见杀了人,便夺门而出,民妇冲上去,夺了凶手手中的凿子,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凿子,等凶手倒下之后,民妇又用凿子在凶手的后脑使劲的刺了一凿子,就把他杀死了。”
张美仙听完了李淑珍的话以后,道:“龙儿,这个案子是不是可以结了。凶手夜间用凿子和锤子撬开了李淑珍屋子里的窗户,然后跳到窗户里边,企图对李淑珍不轨,可是李淑珍的婆婆闻声赶了过来,拿着棍子和凶手的婆婆打在了一起,情急之中,凶手用凿子把王翠红给杀死了。愤怒的李淑珍冲出屋子,趁凶手在害怕之际,夺了凶手手中的凿子,把凶手的脖子划了一凿子之后,凶手因疼痛而倒地,这时李淑珍又拿起了凿子在凶手的后脑上狠狠的刺了一下,致使凶手脑浆溢出,当场死亡。”
宋瑞龙沉声道:“事情只怕要比李淑珍说的要复杂的多。”
张美仙不理解道:“龙儿,你的意思是说凶手还活着?而且是另有其人?”
宋瑞龙点头道:“正是。”
宋瑞龙看着李淑珍道:“李淑珍,你当时杀死了凶手以后,有没有立刻去报案?”
张美仙道:“她说当时自己杀了人之后,自己都吓傻了,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百花巷的巷长赵怀山赶了过来,看到满手是鲜血的李淑珍,坐在院子里的时候,他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李淑珍把事情的经过一讲,巷长赵怀山才决定等天亮了再报案的。”
宋瑞龙道:“那赵怀山现在在什么地方?”
张美仙道:“他说他口渴了,想烧点茶喝,就去了厨房,我让小张和小虎两名衙役陪着他呢。”
宋瑞龙走到门口,看着厨房门口守着的两名衙役道:“让赵怀山过来回话。”
有一名衙役道:“赵怀山不小心把茶壶弄翻了,滚水把他的手臂烫了,等小虎把他的烫伤处理之后,再向大人回话。”
宋瑞龙赶到厨房门口,往里边一看,赵怀山的右手烫的都起了水泡。
宋瑞龙立刻命一名衙役往井中提来一桶冷水让赵怀山把自己的右手放进去,道:“赵巷长,这烫伤要是处理不好,可是会留疤的。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会让滚水烫到呢?”
小虎还没有等找怀山说话,就说道:“是这样的,属下看到水滚了,就赶过去想把茶壶提起来,可赵巷长也把手伸了过来,我们两个同时把茶壶提了起来,属下想提个茶壶一人就够了,于是就客气了一下把茶壶的手柄给松了,可能赵巷长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于是他也松手了,我们两个几乎是同时松手的。茶壶掉在了灶台上,赵巷长用右手一挡,滚水就烫到了他的右手手臂。大人都是属下做事不好,才让赵巷长的手烫到了。”
赵怀山的皮肤黝黑,身体比常人要胖很多,他的脸上已有少许的皱纹,看样子也有四十五六岁了。
赵怀山把手伸到桶中的冷水里以后,感觉好受了很多,道:“多谢大人的冷水,小民已经感觉舒服多了。大人也不要怪这位小兄弟了,都是小民自己不小心才会被滚水烫到的。”
宋瑞龙道:“赵巷长,本县现在想问你几个问题,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赵怀山的眼睛看了一眼宋瑞龙道:“大人有话尽管问,都是小长无能,才让凶手有机可趁,小长有罪呀,大人请降罪。”
宋瑞龙道:“赵巷长何罪之有?这百花巷,最少也有一百多户人家,你一个巷长又没有多大的权力,要想保证每一家都平安也是不容易的事。说说吧,昨天夜里,把你看到的和听到的事情都给本县讲讲。”
赵怀山道:“昨天夜里大概三更的时候,小长听到百花巷中有人在呼喊抓贼,小长就立刻把外衣披上,拿着一根木棍就来到了事发地点,也就是王翠红的家中。哦,小长的家就在百花巷五十三号,所以听到的消息会快一些。当时,小长看到王翠红的家中,院门是开着的,就一边喊着屋内有人吗?发生什么事了?只听在院子里边,李淑珍在说,快来人呀,死人了。小长慌慌张张的就走了进去,当时的李淑珍正在死者的旁边坐着,也就是院子里的那名死者,她说她把人杀了,那个人杀死了她的婆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要小长报官。小长看到李淑珍满手是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