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龙有些高兴,道:“这就好。本差问你,昨天夜里子时到寅时,你在什么地方?”
秦鸿贤的脸色突变,道:“小生在家中睡觉。”
苏仙容紧问道:“何人可以作证?”
秦鸿贤吞吞吐吐道:“这……小生的妻子一直在绸缎庄看管生意,一夜未归,小人的儿子秦运升昨天去了他外婆家,差人问起这证人,小生真的是没有。”
苏仙容看着秦鸿贤的脸,道:“秦公子,你要如实回答,如果说谎话是要负责任的,轻则坐牢,重则连杀头都是有可能的。”
秦鸿贤用毛巾把额头的汗擦一下,道:“小生昨夜真的在家睡了一夜。”
宋瑞龙瞪着秦鸿贤,道:“秦公子何必紧张呢?你如果真的是在自己家中睡了一夜,本差也不会找上你了。”
秦鸿贤更加吃惊道:“差人此话是什么意思?”
宋瑞龙哼了一声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要不要本差把你的父亲叫过来给你说说,你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睡了?”
苏仙容补充道:“你的父亲秦振天告诉我们,昨天晚上,掌灯时分,你到郭昆雄家去找他要了秦振天家的钥匙,你如果没有在你父亲家中睡的话,请问你要钥匙做什么?”
秦鸿贤不敢看宋瑞龙道:“小生没有向我的父亲要过钥匙。”
宋瑞龙和苏仙容不再询问秦鸿贤,他们起身在秦鸿贤的家中到处搜寻了一遍以后,宋瑞龙在秦鸿贤的床头发现了一串钥匙,苏仙容在秦鸿贤家的柴房发现了一盆还没有洗的血衣。
宋瑞龙和苏仙容再次坐到秦鸿贤的对面,宋瑞龙淡定的把那串钥匙往秦鸿贤面前的桌子上一扔,道:“秦公子,您是读书之人。本县不想再听你说半句谎言。你最好老实交代。”
苏仙容道:“这位便是我们平安县县令宋大人。宋大人之所以没有派人把你抓到公堂之上,就是希望给一些人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有一些犯得错误不大的人,我们大人都会网开一面的。我知道秦公子十五岁就考上了秀才,是平安县的神童。但是秦公子如果还想保住您这个秀才的名份,只怕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秦鸿贤看到宋瑞龙扔到桌子上的钥匙以后,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秦鸿贤试探着问道:“请问姑娘,小生的那条路是哪一条路?”
苏仙容突然加大了声音道:“实话实说,配合我们宋大人调查,倘若你还想隐瞒事实,等我们大人找出证据,查出真相,就算你有一点点的小罪,只怕也要重判。”
秦鸿贤道:“这钥匙是小生家的。不是小生的父亲家的。”
宋瑞龙有些生气,他还想说话,苏仙容把一件白色的长衫提住一角,拉起来道:“秦鸿贤,你仔细看看这件血衣是谁的?”
秦鸿贤一点也不害怕,道:“这件衣服是小生早上脱下换掉的,因为上面沾满了血迹,十分的恶心,小生想把上面的血洗干净。”
苏仙容本来以为这秦鸿贤会极力反对的,可是没有想到他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苏仙容有些奇怪的说:“你确定这件带血的衣服就是你的?”
秦鸿贤点下头,道:“这个小生何必说谎呢?”
苏仙容惊讶的问道:“那这衣服上的血迹怎么解释?”
秦鸿贤想都没有想道:“这是小生流鼻血流的太多了,一时半会儿没有控制住,所以就顺着胸口流了下去,结果就把衣服给流湿了。这个事情街坊邻居都知道的,小生经常会流。”
宋瑞龙看着苏仙容道:“容容,你到门外去了解一下秦鸿贤说的这个事是不是真的?”
“嗯!”苏仙容点头答应道:“好,我这就去。”
宋瑞龙把桌子上的钥匙拿起来,走到正屋的门前,把那把铜锁摘下来,然后轻轻的锁上,然后又慢慢的走到秦鸿贤对面缓缓坐下,道:“秦鸿贤,你说这串钥匙是你家的,本县姑且信了。本县现在就要拿这串钥匙来开你家的锁。你看清楚了,这串钥匙上有三把钥匙,一把是大门的,一把是正屋的,一把是西跨院的。本县不怕麻烦,如果本县用这三把钥匙开完这把锁,锁还是不开的话,本县就要请秦秀才到本县的大牢里待一个晚上了。”
秦鸿贤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大,他的手都在颤抖,道:“大人,您试,您请试”
宋瑞龙把第一把钥匙对准锁孔,还没有放进去,宋瑞龙又抬头看下秦鸿贤道:“如果你现在说实话的话,本县就会既往不咎,可是你要是等到本县把这三把钥匙都试完了,你再说实话,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宋瑞龙刚把钥匙放进去一半,秦鸿贤立刻伸手阻止道:“大人且慢!”
宋瑞龙知道秦鸿贤会说实话的,所以,他就就没有开那把锁,他把那把锁放到桌子上,道:“说吧!”
秦鸿贤又用毛巾把自己额头的汗水擦一下,道:“小生说实话,这串钥匙不是小生家的,是小生的父亲家的。”
宋瑞龙在认真的听,秦鸿贤做了一个简短的停顿之后,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下,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