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龙走出丁记玉铺后,苏仙容也带着微笑,道:“宋大哥,真有你的,三言两语就让那个丁千锤说出了那枚绿玉扳指的真正主人,还有打造的时间,如果我们按照正常的问话,那个丁千锤说不定还不会说实话呢。”
宋瑞龙笑笑道:“问案有很多方法,只要我们能够从中找到破案的证据,我们都可以试试。”
苏仙容道:“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抓捕赵镇雄了?”
宋瑞龙叹息一声道:“目前恐怕还不是时候,仅凭一枚绿玉扳指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呢?赵镇雄完全可以抵赖,况且我们还没有落实那个西藏喇嘛的死活,如果他还活着,那么赵镇雄所犯的罪,最多就是个抢劫罪,或者是偷盗罪,我们不能把他怎么样的。”
苏仙容有些生气道:“那柳飘絮父母的死呢?”
宋瑞龙道:“那个案子的突破口在霍云翔身上,假如霍云翔不肯指认他背后的主使者,我们也只能判霍云翔死刑。”
苏仙容道:“也就是说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的疑点,我们没有找到答案,如果要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就必须得搜集更多的证据,对不对?”
宋瑞龙点头道:“不错。本来这个案子当中还有一个重要的证人胡威,可是他现在生死不明,因此,我们断案的过程又复杂了很多。”
苏仙容眼前一亮,道:“我们要不就把赵鸿飞和赵镇雄都抓起来,在公堂上审问如何?”
宋瑞龙摇摇头道:“在公堂上审问,虽然可以借助公堂的威严,制造一种紧张的气氛,可是那样也必然会让一些人由于害怕而说错话,这样不利于我们查清案子的真相。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我们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判那些犯法的人有罪的。”
苏仙容和宋瑞龙走在冷清的大街上,往县衙走去,苏仙容突然想到一个人,道:“奇怪,那个在停尸房闹鬼的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难道他不想为柳飘絮伸冤了吗?”
宋瑞龙道:“也许他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他一直在暗中指引着我们破案。我们得来的一些重要的线索说不定就是他提供的。”
苏仙容有些激动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下一次一定要好好的留意一下,看哪个人的嫌疑最大。不过,我还是希望那个人可以出来作证,这样我们或许就可以少走很多弯路了。”
宋瑞龙道:“他不是不想出来作证,而是因为他对整个案子的了解也不多,他如果没有证据的话,胡乱的指认赵鸿飞杀人,或者赵镇雄杀人,那他自己也是要坐牢的。”
当东方的太阳刚刚露出半张脸的时候,副捕头沈静就带着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来到了宋瑞龙的卧房门前。
沈静轻轻敲了几声门,道:“大人,有人把治大蚂蚁的榜文给揭了。那人说她有办法把那些咬噬竹子的大蚂蚁给治住。”
宋瑞龙一个晚上都在想如何把柳飘絮的案子给破了,他的一个晚上都没有合几下眼,如今,他刚刚把眼睛闭上,还没有入睡,就听到沈静在门口喊着说大蚂蚁的事情有新进展。
宋瑞龙像一只打了鸡血的公鸡,立刻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对沈静说道:“沈捕头,先带那位揭下榜文的人到客房用饭,本县随后就到。”
沈静应了一声“是”,就带着那位老太太去用饭了。
当宋瑞龙把自己游侠衣服穿戴整齐,拿出扇子,正要去会会那名揭榜文的人时,他看到张美仙走了进来。
一进门,张美仙就抱怨着,道:“这个沈静也真是的,怎么不问清楚就把人往县衙带?你说那是什么人呀?她能把大蚂蚁给治住吗?”
宋瑞龙有些奇怪的看着张美仙道:“娘,你看到什么了?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不能把大蚂蚁给治住呢?”
张美仙的眉毛皱着,道:“我一看呀,我就知道那个脏兮兮的老太婆根本就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要饭吃的。你看看,她的脸上黑的就好像是抹了一层锅烟灰似得,眉毛浓浓的,黑黑的,衣服花花绿绿的,像唱戏的。不过看她的帽子倒是值几两银子。那顶又花又鲜艳的帽子上镶嵌的珠宝好像是很值钱的。我问她用什么方法治大蚂蚁,她却带着神秘的看看一块黑布里面包裹着的东西,说治大蚂蚁的法宝就在那块黑布里面。我看那块黑布下面盖的好像是一个鸟笼。你说那么小的一个鸟笼,它能装几只鸟?要是用鸟来治蚂蚁,那鸟早就撑死了。”
宋瑞龙觉得有点意思道:“娘,您见多识广,您觉得那名老太太的穿着打扮,还有她说话的口气像是什么地方的人?”
张美仙的眼睛闪动两下道:“这个我还真的知道。她的衣服和帽子都是花花绿绿的,说的官话和我们说的官话也相差很大,不过,我们都听的懂。她说她叫卓玛,卓玛这个名字只有西藏人的女子才会起这样的名字,因此我断定那名老太太是西藏人。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把那竹林里的大蚂蚁给治住。”
宋瑞龙在深思着,道:“西藏人,还是上了年纪的西藏老人,不知道这老婆婆能有什么本事对付那些连砒霜都不怕的大蚂蚁?”